第479章 过往烟云

摩羯柯诺皇双拳握得很紧，眸光连续变换，良久一切的不甘都烟消云散了，变换的眼神亦归回平寂，高傲的头颅缓缓垂下，他可以选择维持皇的尊严死不投降，结果无非就是战死，陨落在星宇间，一了百了。但摩羯柯诺怎么办，其余六皇的文明托付的文明怎么办？

“楚辞，我可以投降但我有个条件！”摩羯柯诺皇沉默了很久后开口说着，声音有些颤抖，他可是摩羯柯诺的皇，高高在上，何时低声下气过。楚辞微微侧首，眼中的金色雷纹跳动着冷冽的光辉，摩羯柯诺皇头更低了，星宇中失败者从来都没有话语权，但有的事即使明知不可为却一定要做。

“去找唐奥谈！”楚辞冷冷的说着，抬手一引，一道金色雷霆落在赞卡身后，微不可察的空间涟漪瞬间消散，赞卡恭维的笑着，又变成了一副乖宝宝的模样。摩羯柯诺皇点点头，憋了半夏天，用磕磕绊绊的联邦语说道：“谢谢！谢谢！”楚辞没出声，洞开一线虚空径直通向摩羯柯诺战场，这场本就不该有的战争早就该结束了。

艾菲尔向楚辞怀**了拱，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贪婪汲取着楚辞身上令人陶醉的气息。主宰收敛锁链，憨笑着说道：“楚辞，最近星宇不太平，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说着打算跳跃虚空离去，空间涟漪刚刚泛起便被金色光辉碾碎，楚辞冷冷的望向主宰，手掌上荡漾着绚烂的金色焰光。

“一次机会，说清始末！”

星河崩解，一刀斩断亘古虚空的景象突兀的出现在主宰心头，此刻的楚辞不比曾经的超脱差，完全有着彻底抹杀他和梦魇的实力。

“楚辞，你可能不记得了轮回了，不过轮回可一直都惦记着你。”主宰出声解释道，不动声色的搜寻着卡莱娜的气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一旦楚辞动了杀心，能救下他俩的也就只有卡莱娜。楚辞低头望了眼睡得香甜的艾菲尔，抬头时露出的气机更加凶厉，一字一顿道：“继续！”

主宰点点头，扩散出的灵念被阻断，不知何时周围已是一片绚烂的金色海洋。赞卡无力的垂下头，闭上眼某，束手待毙的模样，觉醒到这种地步的超脱十个他和主宰也打不过，希望主宰能给超脱一个放过他们两个的理由。主宰反复整理着思路，半响才继续解释道：“你知道，星灵是星宇意志在自我认知过程中诞生的产物，出于不同的认知情况我们有着不同的权柄，有着不同的生命状态，当然由于古人族的强横所以曾经的星灵大多数都属于古人族。”

“事有好坏，万物同具阴阳，星灵与星灵之间总是会互相吸引的，越强的权柄就越容易吸引其它的星灵，就好像种子与沃土。而超脱便是最好的沃土，被吸引的不只有毁灭、不朽、主宰还有很多很多，其中就有着轮回。”

楚辞眉头挑了挑，回头望向赞卡，直视着赞卡的眯眯三角眼，质问道：“所以说艾菲尔是星灵？”梦魇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摇摇头，瞥了眼瞠目结舌的主宰，继而解释道：“她不是星灵，而是星灵的管理者。”

“管理者？”

“对，管理者。主宰说过星灵是宇宙本源意志在对自己认知过程中的产物，有智慧的生命都是会偏爱的，而轮回就是星宇本源意志偏爱的，她拥有着强制重启多元星宇的能力，甚至可以唤醒沉睡的本源意志！”

主宰嘴角抽了抽，无力的望着梦魇，什么都往外说，这个时候说这个楚辞万一想歪了，他们两个还能有活路？喋喋不休的梦魇见主宰的暗示忽地听口，想了想后变了神色，惊恐的望向主宰，开始他不清楚星灵们重返家园的方式，现在他却多有明白些许了，利用的恐怕就是轮回的力量，说不得最后可能还要牺牲轮回！

轻轻抚弄艾菲尔的金发，楚辞紧盯着主宰，厉声告诫道：“看你们的表情我好像明白了你们的打算，不过我告诉你们，想到别想。而且我奉劝你们最好不要有这种危险的想法，我不是曾经的超脱，对这片说不清多大的亘古虚空没什么感觉，更没有你们那种迫切返回家乡的冲动和为此不择手段的狠辣，我不会为那个虚无缥缈的家园而牺牲自己的最爱，无法珍惜现在的人没资格向往未来心怀过去！你们走吧，别再出现在人族星宇范围内，下此再见，必杀！”

主宰点点头，匆忙遁入虚空，那是卡莱娜的计划跟他可没什么关系，星河彼岸究竟是什么样谁也说不清楚，当初那场战争还不是因为超脱跟虚空文明的母神走的太近，最终稀里糊涂的打了起来，被人黄雀在后不得不断尾求生，都是糊涂账，反正跟他没关系，想回去的是卡莱娜，是毁灭，不想回去的是楚辞，是超脱，那个都不好热，比起深入棋局还是坐山观虎斗更好。

“楚辞哥哥，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艾菲尔糯糯的说着，楚辞轻笑着将她抱紧，他媳妇不喜欢他还能喜欢谁？远远的明暗皇座缓缓消散，艾菲尔笑得很安静，权柄觉醒就像是失忆的人重新找回记忆，不会遗忘现在的记忆，艾菲尔有多喜欢楚辞，轮回就有多喜欢，毕竟她们十一个生命体，随着艾菲尔成长会逐渐合一，轮回怎么会不担心楚辞因为她的身份变化而不喜欢她？

“说说你的条件吧。”唐奥轻笑着，端着咖啡对着桌子对面的摩羯柯诺皇遥遥一敬。摩羯柯诺皇端起咖啡嗅了嗅，轻轻品了一口，苦涩带着清香，很符合他现在的心境。“我希望人族能给我一些时间，我想整合摩羯柯诺文明将其并入联邦……”

唐奥搅动咖啡的动作一僵，抬头饶有兴趣的笑了笑，点点头，“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