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梦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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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冰火双瞳

“孩子,他毕竟是你爸,你先送你爸去医院看病,你有什么怨恨就冲我来……”母亲抓住我的手,目光复杂又期待的看着我。

我看了一眼父亲,伤口上蠕动的怪虫,沉声道:“父亲的伤,就算去了医院,也是徒劳。”

母亲一怔,看了一眼父亲的伤口:“那……那怎么办?”

我看了看满面狐疑的父亲,又看了看母亲,说道:“父亲的伤,不用去医院,我可以治。”

“孩子,你别开玩笑了行吗?你爸虽然打过你,但他毕竟是你父亲啊,你不能这样害你爸啊。”母亲抓住我的手。

我轻轻叹了口气,信不信是他们的事,反正我是相信我自己。

“灵儿,爸相信你。”

突然,父亲厚重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转头看向父亲,父亲冲我点了点头,眼中没有一丝怀疑。

我从父亲轻轻点了点头,坐了下来,缓缓举起左手,平放在父亲伤口两厘米处,缓缓上下移动,一丝丝白色的寒气,从我左手掌心缓缓流出,在一阵轻微的咔咔声中,伤口中蠕动的几处,被我的寒气冰封住,蠕动的小虫子也停止了蠕动。

父亲面色扭曲,双手紧紧抓住毯子的一角,显得极为痛苦的样子,声音有些发颤:“灵儿,你这是做了什么?我怎么感觉这么冰?”

我目光紧盯着父亲的伤口,面色凝重的开口道:“伤口里有一种虫子在蠕动,我现在把那些虫子冰封住,然后把这些虫子从伤口里剥离,过程可能会很痛,你要忍住。”

父亲点了点头,对着母亲说道:“珂夏,你去拿条毛巾来,免得我忍不住叫出了声。”

母亲略一犹豫,走了出去,不一会拿来了一条白色的毛,折叠好,放到了父亲的口中,父亲紧紧咬住毛巾。

我看着父亲咬住了毛巾,再看看伤口里结了几个白色的半圆冰球,对顾晨枫说道:“晨枫,你去帮我买一个镊子,要新的。”

顾晨枫点点头,快步走了出去。

在这段时间里,父亲紧紧的咬着毛巾,抓住毯子的手未松开过,胳膊和额头冒出了一颗颗豆大的汗珠,母亲端来一盆水,用干毛巾,为父亲擦去额头的汗珠。

而我仍旧保持着那个动作,寒气一直释放着,没有停下。

因为一我现在的能力释放寒气可以,但是要用寒气冰封活物,否则冰就会像寻常的冰一样融化,冰封住的怪虫也会重新活过来,甚至可能会因为这次的冰封,那些怪虫会钻进皮肉的更深处,到时候就更麻烦了。

片刻之后,顾晨枫手里拿着新的镊子回来,将茶几上的东西都拿到地上,然后将茶几放的离我近一些,将镊子的包装袋拆开,将酒精倒进一个盘子里,将镊子放到酒精里翻了一下。

我拿过崭新的镊子,停止了释放寒气,看了一眼强忍着寒冷和疼痛的父亲,咬了咬牙,果断将冰球旁,被怪虫吞噬成点点的碎肉,围着冰球划了一圈。

手中的镊子夹着冰球,将母亲端进来装水的盆子拿了起来,家里面的事往旁边一倒,用手一翻,祭出一团火焰,掉到了盆子里,将手中的冰球往盘子里一扔,冰球瞬间融化,在一声轻微的声响后,一股难闻的臭味蔓延开来。

我如法炮制,将剩下的冰球割了下来,扔进了火盆里,空气中的臭味越发浓郁,在场的所有人都捂住了口鼻,腹中一阵翻滚,弟弟和妹妹看着父亲痛苦的样子,早就吓哭了,被母亲赶了出去,并不在这客厅了。

最后一个冰球割下,我将这个冰球放进了装酒精的瓶子里,留这研究下这是什么虫子。

我低头看着父亲腿上的伤口,我的左眼渐渐变成了冰蓝色,右眼变成了火红色,在我这两颗眼球的注视下,发现了伤口中有几处有着一堆小白点,这堆小白点都隐藏在皮肉下,如果一不小心这些小白点就会与皮肉混合,用不了多久又会有怪虫在蠕动了。

我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终于清理终于清理干净了这些小白点。

冰火双瞳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弄的我眼睛火辣辣的疼,眼泪都疼出来了。

父亲伤口上的怪虫,甚至连怪虫繁殖出来的蛋也被清理干净了,现在是要做的,就是正常的治疗了。

我将银行卡递到了母亲的手里,顾晨枫和母亲扶着父亲去了医院。

父亲在这疼痛中昏迷了两次,没过一会又被痛醒了。

而我因为用了冰火双瞳这么长时间,而且在烧那些怪球的时候,不断祭出火焰,有些虚弱,坐在床上,看着眼前的景象,在我眼中,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何静柔焦躁不安的坐在一旁,看着我的样子,想帮忙又不知道该怎么帮,急得有些心烦意乱。

弟弟拉着还在流泪的妹妹进来,妹妹瞬间扑进我的怀里,哇的一下又哭了起来,我抱着怀中的妹妹,声音虚弱的安慰了几句,妹妹的哭声渐渐小了下来。

弟弟看着我,眼圈红红的,还在抽泣。

大约一个时辰后,我眼睛的疼痛消了许多,只有微疼,消耗的真气也恢复了些。

这时,顾晨枫打来了电话,说道:“齐灵,医生说叔叔腿上的伤口里,有很多是腐烂的碎肉,要把这些腐烂的肉清理掉,可能需要很长时间。”

我点了点头,声音有些虚弱的回道:“嗯,那些怪虫已经全弄出来了,只要正常治疗就能恢复。”

“齐灵,你没事吧?听你的声音好像有点虚弱。”顾晨枫关心的问道。

我摇头一笑说道:“我没事啦,已经恢复了许多。”

“那好……”

听他的声音,似乎很不放心。

我没有再多说,挂了电话,那时候,眼中旋转的世界已经停止了旋转,眼中的疼痛也已经好了。

我站了起来,将怀中因为哭得太久而熟睡的妹妹放到床上,盖好被子,我将茶几上的东西,连同那个被火烧得几乎融化的盆子,一起扔进了袋子里,拿着酒精瓶下了楼。

酒精瓶里,那个冰球已经融化了,露出了一条比蛆虫长一点的黑色虫子,似乎是因为未冰封太久,又因为酒精瓶里的味道,那条虫子现在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