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明争暗斗(2)
“到时,少不了是你统兵作战,大获全胜后,将是大功一件,并且青史留名,何乐而不为呢?”秦亥看着毫无表情变化的赵龙,心有微怒,却只听见赵龙平静如水的声音。
“你父亲已经下令了,不动黑寡妇,我们就不能动。”
“不,并不是我父亲下令了。”秦亥带着酸意,却又不失理智地反驳。
“是你替他做出了决定,然后他跟平时一样,对你的意见一如既往地采纳了。”秦亥此时的嫉妒之色跃然脸上,他多么希望父亲听从的是自己的建议。
如果父亲听从了自己的建议,自己很有可能代替赵龙统兵作战灭掉赵国,即使不能做主帅,做个先锋大将也是必然的。
赵国最高战力不过是黑寡妇的二品内功和武技‘御飞刀术’,自己战力虽然有所不及,但派上几个配合完美的一品巅峰好手,再加以适当阵法,并不怕不能耗死她。
更何况,还有威震荒原大陆的“铁鹰军”这个大阵压上去,不怕灭不掉赵国的“白马铁骑”,只要黑寡妇和“白马铁骑”被灭,赵国最终只能跪服在自己的脚下,到那时,借助赵国的国库积累,或许自己的内功和武技战力都要再次飞跃,势力也将会如日中天。
秦亥心中如此盘算,却不知赵龙也是心如明镜,多少猜到他的这些想法。
赵龙不在乎秦国的好坏,也不在乎秦政和秦亥的死活,他连自己在乎什么,自己都不知道。
也许,也许他在乎的只有那一个女孩,住在平民区受人尊敬的那一位“云小仙”。
赵龙觉得秦亥很打扰自己,本想下逐客令,秦亥却缓了缓语气,“我父亲现在的状态有点不对劲,我相信你也发现了。”
“我现在不管他到底是哪里不对劲,我们都必须保护他的安全,这样才能使秦国继续称雄整个荒原大陆。”
秦亥故意搬出秦政来压制赵龙,赵龙这时不得不回话了,盯着秦亥严肃道:“我的职责就是保护大王的安危,不必少主操心。”
“但你现在的保护就是什么都不做,任由他慢慢死去。”
赵龙心中很震惊,秦亥确实说的没错,他就是什么都不想做,只想维持现状,秦政是死是活,他不关心,秦国是强是弱,他也不在乎。
不过,他的脸上依然是平静如水,毫无波澜。
秦亥见赵龙再次不出声,寂静的赵府里,气氛极其诡异,他灵敏的听觉传来院子里有只鸟正好飞到一棵树上吃着果籽,他暗中运足内力,手指上便出现一颗细如绿豆大小的小石子破窗而出,精准地击落那只鸟雀,死在了赵府的院子里。
秦亥心中略微有点得意,举起那枚徽章,在赵龙面前晃了晃,说:“这东西归我了!”说完,秦亥便转身走出房门,带着侍卫一起离开赵府,临走前,撇了眼院子里的死鸟,微微翘起嘴角,低声自语道:“哼,区区一个统领,也只是二品功力,迟早要你跪在我面前,臣服于我。”
赵龙见秦亥转身离去,心中对秦亥的纨绔行径,很是嘲笑了一番,也不在意秦亥接下来有何动作,他只是可惜,林山王的那枚徽章竟是落在了秦亥手中,看来短时间内也拿不回来了。
皇宫御花园,秦政独自坐在亭子里,让人去传虞芷殷。
不一会,一身天蓝色连衣裙的虞芷殷婀娜多姿地走到亭子外面,含情脉脉地瞟了一眼正在盯着自己的秦政,便作势要行屈膝礼请安,却见秦政内力发出,托住了虞芷殷将要弯曲的膝盖。
虞芷殷当即欲拒还迎的表情对着秦政微笑,只见她一张瓜子脸,双眉修长,皮肤白嫩,唇若点樱,身材凹凸有致富有张力,周身散发着青春活泼的气息,当真是娇美无比的佳丽。
秦政当即眉开眼笑,起身挽住虞芷殷的手,拉着她便近距离地欣赏一番。
此时,怒火中烧的夏萱房却正远远地站在小树林里,双眼喷火般地盯着秦政和虞芷殷的亲密举动。
而秦亥也出现了,他缓缓走到自己的母亲旁边,盯着秦政和虞芷殷,痛心疾首道:“他一意孤行,行事霸道,现在再看到他们这样,肯定不好受吧。”
夏萱房也不看秦亥,她觉得是儿子在安慰自己,便强自安慰自己:“你父亲是至高无上的秦国大王,他想要多少个妃子,就能要多少个。”
“别装作若无其事,我知道肯定不好受,这是心如刀割的感觉。”秦亥心中已是翻江倒浪,但脸上却只是安慰人的表情。
夏萱房觉得秦亥心中似乎有事,但自己也是情绪激动中,只是觉得自己儿子在安慰自己,她故作坚强,无所谓道。
“他永远都需要我,我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他的心是我的,他的脑子被我掌控着,至于下半身给谁,是给狐狸,还是给琵琶精,又有什么关系。”
夏萱房冷哼一声,她不知道是在嘲笑虞芷殷,还是在嘲笑自己,亦或是发泄对秦政的不满,她自己也分不清楚。
秦亥转头看了看故作镇定的母亲,也不管她,看到虞芷殷挽着秦政的手臂缓缓走向花园别宫,他转身离去。
黑夜降临,赵龙走出赵府,独自在依然灯火通明的秦国国都街道上,看似漫无目地走动,其实是在暗中观察周围是否有人跟踪。
他有意无意地走到一个比较偏僻的巷子里,眼看左右无人,快速闪进一间药铺当中,只见此间药铺大门在赵龙缓缓输出内功的帮助下,悄无声息地关上了。
瞬时间,赵龙紧绷的神经得到全身放松,因为这间药铺,是荒原大陆上,除了冷清至极的赵府外,唯一能让他感觉到安全和信任的地方。
他缓慢走进去,在一间手术室门口站住,心情愉悦地微笑着,饶有兴趣地看着一名女医师正在专心致志地给一名断腿汉子做截肢手术,一股浓重的药味直扑鼻息也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