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萌世子燃萌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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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生气的韩如意。

杭州距平江府三百余里,走陆路官道,要两日。若不是赶时间,或是中途想随意停靠,一般都坐船。一条大运河连通南北,三日可达。

赵瑗觉得某个人若是太会办事了,也不是好事。早上他交待张伯,去找两张船票,再要两间上等房。并体贴地说,若是不好办,就要一间房。

很多人以为越便宜的东西,越好卖。其实,这是穷人思绪。越贵的东西,越好卖。

但要是没有头脑的傻贵,肯定也卖不掉,要正常的贵。

什么算是正常的贵呢?物以稀为贵。

也就是说又好又稀少的东西贵,好卖。

船上的上等房不多,很贵。提前三天,都未必订得到票。张伯出去不到半个时辰,就拿了两把上房的钥匙回来,交给了郭思谨。

赵瑗上船的时候,寻思着要不要再找个管家,让张伯只管外务以及府卫暗卫的安排。

赵瑗想这事的时候,张伯也在想这事,他想着等赵瑗回来,他就建议他另找人管府里的杂事,最近事多,他忙不过来。

不是忙不过来,是府里的活干不成了。

目前府里就两位主子,两位主子不和睦,他夹在中间为难。

为什么把钥匙递给郭思谨?在讨好她呗。

身为一个管家,主子开口要辆马车,他都不办,这个后果不敢想。

未来的事谁预测得到!万一世子的最终目标达成了,而且世子妃一直没换,那是什么后果?

呵呵,卸磨杀驴,鸟尽弓藏,是常有的事。世子若是不护他,到时能保着命都是好的!

以他阅人无数的眼光来看,看似柔弱的世子妃,可不是谁想惹就能惹的。

唉,怎么办呢?

要不撺掇撺掇世子,把这个世子妃赶快送走?

其实,张伯的眼光还不算好。

郭思谨根本就没生他的气。若是有人拿了棍子打她,她只会怨恨拿棍子的人,而不是棍子本身。

她站在船上二楼的房间门口,对最近时常拿棍子敲打她的人说:“世子事务繁忙,就不用管我了,等到下船时再叫我就行。”

忙个屁啊忙?在船上有什么可忙的?是要摇撸呀?还是要收帆呀?赵瑗没什么表情的斜了她一眼,开门进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很小,除了一个低矮的床塌外,就只有一张同样高低的茶几。

郭思谨进房间后,把随身携带的衣物安置好,就脱了外衣,躺在了床塌上。昨晚休息的晚,起的又早,刚躺下就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

“嘭嘭,嘭嘭……”

郭思谨揉着眼开了门,看到赵瑗站在外面,举着一把叶子牌说:“太无聊吧,打牌吧。”

“我想睡觉。”她扶着门框说。

“现在睡,晚上就睡不着了。”赵瑗说着,强行推开郭思谨的手臂进入了房间。

历来都是客随主便,此时成了主随客意。

郭思谨只得在桌几的另一头席地坐了,无精打采地说:“我不会打,你教我。”

当赵瑗把规则讲完,郭思谨打着呵欠说:“两个人闲打着玩没什么意思,提不起精神,说个输赢怎么算吧。”

“你说。”赵瑗拨弄着手里的叶子牌,目光闪闪。

“打到午饭时,谁输的多,不许吃饭。”

赵瑗爽快地应道:“好!”

阳光从房间的小窗里照进来,落在赵瑗含笑的眉目间,仿佛染上了金色的光晕。

这样的人,饿上三天,会是什么样的呢?

第64章:

五月二十日,傍晚,平江府同里镇,风满楼酒楼二楼包厢。

韩如意喝着甜甜的菊花茶,对坐在她面前的荆小白说:“那个坏女人来同里了,你要帮我报了仇,我就把与她打架的经过告诉你。”

荆小白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她怎么坏了?”

“她哪里都坏,全家都坏,陷害忠良,无法无天,只要你能想到的坏事,她家人统统都做过。”

想起那个坏女人,韩如意就气愤,她此时只恨自己读的书太少,所知道的词语,不能完全描述出郭思谨的恶毒。

韩如意长这么大,认识的人中,她认为最坏的人就是秦太师,把她岳伯伯和云哥哥害死了。

她曾设想过种种对付秦太师的法子,可惜都没能实施。最靠近的一次,距离他轿子仍有十步远。

此事过去五年了,她才慢慢淡忘。这又出了令她恼怒的事。

她和她娘亲在老家住了大半年,回到杭州就听说她的未婚夫成亲了,而且成亲的对象还和秦太师有关系,气得她一蹦三尺高!

若不是梁夫人下了死命令,她早就跑普安王府收拾郭思谨了。

当梁夫人告诉她,让她到普安王府住几日时,她再三发誓,绝对老老实实,不惹事,看见坏女人绕道走。

发誓都是个屁!如果发誓能成真,这世上早就没人了。

我不动手,我可以动嘴,我气死她!万一没气死,再动手。韩如意把小算盘打得啪啪响,谁知出师不利身先伤,着了郭思谨的道。

她原想再接再厉,继续努力,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宋羿那番话点醒了她。

对呀,头等大事是把坏女人名正言顺的踢出府。

凭意气用事,那是莽夫所为,说不定正中对方算计。

韩如意换了换坐姿,阴狠歹毒的老女人啊,害得她现在还坐不住。

她觉得对荆小白说的话,一点没添油加醋,是实话实说。

荆小白把大眼睛瞪着圆溜溜的:“我爷爷也是坏人?”

怒气交加的韩如意,一时没反应过来荆小白说的是谁。她颦着眉额问:“你哪个爷爷?”

荆小白揉了一下鼻子说:“神经病爷爷嘛,那坏女人不是我爷爷的媳妇吗?”

韩如意冷哼了一声,不屑地说:“用不了多久,就不是了。我说的那些坏事,都是她和她娘家人做的,跟你爷爷没半点关系。”

一只脚将将踏进风满楼的郭思谨,完全不知,别人正商议着如何对付她呢。近来心情愉快,走路也轻快。

那日打叶子牌,赵瑗输了,她坚持说赌的是船上的饭。赵瑗不认,说赌的是一顿午饭不吃。

她无所谓似的说,就知道你说话不算话,不认就算了。被她这一将,赵瑗一咬牙说,不就是三天的饭吗?不吃又如何。这三天我就呆这里,让你盯着。

这三日内,他果真没去饭厅吃饭。今日下船时脚下空虚,走起路来都一摇三晃的,挽了她的肩膀就往码头的小饭馆里冲。

想到赵瑗饿得眼睛发绿,总想抓住她咬的样子,郭思谨就觉得神清气爽,走起路来都脚下生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