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萌世子燃萌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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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另嫁,你另娶。

赵瑗猛地睁开眼,然后一下子屏住了呼吸。怀里有人。

片刻后,他在心里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这个死女人。

怀里的人是他的世子妃郭思谨。

郭思谨已经醒一会儿了。

没敢动,一动没动。

她准备等赵瑗出门后,悄悄溜回自己的寝殿揽月阁。

要是会七十二变多好,随便变个什么东西,哪怕是变只小老鼠呢,只要别让他此时别看到自己。

在她想小老鼠鬼头鬼脑的样子时,身边的人动了一下,接着柔韧的手指在她脖颈上来回摸索。

她忍不住吐咽了下口水。

“醒了?”随着这声清冷的声音,颈间的手停住了。

“没有。”

话脱了口,郭思谨想拧自己的脸,都在说话了,还没醒吗?

赵瑗把怀里的人推在一边,用一只手臂支着侧躺的身子,打量着她。

低垂着的睫毛微微颤抖着,脸蛋通红,微翘的鼻尖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像只被人追赶得惊慌失措的小动物。

还知道怕嘛。他盯着她问:“你怕什么?”

郭思谨抓了被边,往上拉了拉,挡在脖颈处,心虚地说:“我错了。”

“抬起眼。”赵瑗捞起了她的下巴,“说说哪里错了?”

郭思谨的睫毛又抖了两下,“不该给你下药。”

赵瑗轻哼了一声,“不是下给你自己的吗?”

明明是下在他茶碗里了,可是为什么会被自己喝到呢?郭思谨往被子里缩了缩,小声说:“以后不敢了。”

“还想下次?”

赵瑗坐起身,冷哼了一声:“再有下次,自己滚回家别再来了,普安王府容不下你这样的妖精。”

昨夜的郭思谨就是个妖精。眼巴巴的望着他,想要吃了他。

这种情况下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难不成让别人知道他的世子妃中了药?还是在他的书房里。太窝心了!昨晚的事情,不能仔细想,一想就要气炸。

拼了命的帮她解了药,她竟然说不知道自己是谁。

难道是谁都行?

赵瑗回头盯了一会儿那双怯生生的水眸。

在大白天里,看你知不知道是谁。

何况这事要做,也是自己主动才对,

想到这里,他扔下手里的衣服,扯开被子,就压了上去。

“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

郭思谨咬紧牙忍着疼痛。

成亲五个多月以来,赵瑗就在新婚之夜呆了揽月阁半个晚上,礼服都没换。

五天前,她的表舅母王夫人告诉她,赵瑗与安国公的小女儿私下里有婚约。

她有些明白了,原来不与她同房,是在为别人守身呢!

若真是如此,估计用不了多久不要说是夫妻之实,连名都没了。还要给他的心上人腾地方呢。

不能坐以待毙,要主动出击。

然后……

然后,就成现在这样子……

郭思谨七想八想的分散着注意力,终于熬到结束,还没来得及缓一口气,刚刚下床的赵瑗冷咧地对她说:“穿衣服出去。”

郭思谨拉着被子蒙上了脸。

这是自己的夫君。

知道要和他成亲,欢天喜地。成亲之后,小心翼翼。

她怕他什么呢?怕他不喜欢自己。

成亲前,她曾对着镜子练了很久的笑脸,只为他掀开盖头时,给他最美的表情。含笑对上他的目光,她失望了,在他眼神里没找到一丝情绪。

她没有气馁,她想天长日久的,夫君自然会注意到自己。一日盼一日,她又失望了。

她在他眼里同一根木头,一块石头没什么区别。看到她,不要说是笑,眼神都不会多晃一下。

不,有区别,她是一块会说话的石头。

如今,她这块没有存在感的石头,终于成功翻身,华丽丽地脱变成为一块令他厌恶的臭石头。

做了错事,就要承担后果。她有这个觉悟,她已经做了被骂的准备了。可以骂她,可以继续无视她的感情。这都是自找的,怨不得别人。

但,但不能侮辱她的尊严。

他方才的行为,算什么?惩罚她?

此举自己是过份了,可这过份,也是他有错在先。

她是没别的好办法,死马当活马医。

看来这马彻底被这剂药给医死了,死透透。

求不来,便不求了。

无所求,那还有什么好怕的。

郭思谨把被子拉回下巴处,坐起了身。

“夫君就这么讨厌我吗?”

赵瑗阴寒的目光扫来:“不许叫夫君。”

脸上有汗,散乱的头发,胡乱地贴着脸,郭思谨用一只手拢了拢。然后,平静地说:

“你名媒正娶了我,不叫你夫君叫什么?难道夫君不喜欢我?不喜欢当初就拒婚嘛。既是成了亲,就该好好过日子。你这总又不同我行夫妻之事,是什么道理?”

赵瑗审视着她,他以为这只可怜的小东西经过他的惩罚,会变老实。呵,倒变得更精神了,准备挠人呢。

他眯了眯眼:“继续说。”

“我还以为是你不行呢,就是试一下看到底行不行。早知道,是不想跟我行,我哪里会强求。”她顿了顿又说:“不过知道的晚了,你已经是我的男人了,你不想我也得求。”

赵瑗:“继续。”

“做了别人的夫君,就该尽到夫君的责任,以后每个月最少两次。”郭思谨看了看身下的床,继续说:“吃饭到饭厅,睡觉到寝殿,什么地方做什么事,下次要在揽月阁。”

赵瑗难得露出了恶狠狠地表情:“说完了吗?”

郭思谨呵呵一笑:“就订在每月初一,十五两日吧。你要是不愿意,就休了我。”她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若有所思地说,“对了,皇帝赐婚是不能休的哦。”

“还有吗?”

郭思谨望着脸色阴沉得要拧出水来的赵瑗,轻快地眨了眨眼说:“只要我活着,你别想娶侧室,你要敢娶谁,我就吊死到谁家门前。”

接着转口又说:“要是权贵之家,门口会有侍卫日夜值班呢,那便吊不成了。”皱了皱眉,坚定地说:“提前服毒。反正,就要死在她家门口。”

看着一张一合的小嘴巴,赵瑗后悔昨晚为什么没掐死她,早上为什么要犹豫。又思考,现在要不要去掐死她。

如果目光能杀人,郭思谨觉得自己可能已经被赵瑗杀死了。她强打了精神,笑意洋洋:“前天我就写了遗书,我要是莫名死了,保管人便会把遗书拿出来。”她又眨了眨眼:“有备无患。”

赵瑗已经穿戴整齐,他走到床边,撩起她乱糟糟的头发,又摸上了她的脖子。手下湿粘,感觉很不好,像是捉住了一条新鲜的鱼。

“还有要说的吗?”他低头看着她,平静地说。

郭思谨干咳两声了,仰头望着她的夫君,英俊的五官棱角分明,锐利深邃的眼睛像是千年的寒潭。长的真好看,不愧是千里挑一的宝物啊!

她咧嘴一笑,:“你若肯待我好一些,兴许我哪天心情好,就会同你和离呢。”回了一口气,接着说,“然后,我另嫁,你另娶,皆大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