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双重人格
白叶的手差点没忍住给黑子呼过去。
这变的不要太快！
“报告在生成中，需要时间，先跟我过来。”白叶看着方昼，忍不住摇头，“典型营养不良，秦宇是不是虐待你，啧，瘦成这样……”
白叶说着说着，就自觉闭上了嘴。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聒噪？”方昼冷冷的看了眼白叶，先白叶一步走进房间。
很整洁，一个冰箱，一个微波炉，加一个自动的碗柜，一张低矮的桌子，地面也铺上来一层……方昼看不出来的材质，略微带着一丝让人心仪的冰凉。
白叶背对着方昼，再次捣鼓了起来。
不多时，香味便钻进了方昼的鼻子，竟然是……
“你厉害，竟然把牛排放实验室。”方昼以为，只是一些简单的饭菜，没想到面前的竟然是一块外焦里嫩的牛排！
在实验室里，那么多解剖实验……方昼这样想着，没有半点胃口。
“久了就麻木了。我怕你接受不了，就不让你看我那些可爱的标本了。”白叶的面色如常，可是方昼却觉得他的情绪不对。
“我不想害你，但是秦宇那小子，真的太疯狂了。在之前，因为他老婆，他还能收着脾气，但是现在……”白叶没有动眼前的食物，而是把他和秦宇的故事，一一道来。
“在十年前，我也差不多你这么大吧，我执行一次任务，意外受了伤。电视里的狗血剧情在我身上发生了，秦宇救了我，作为报答，我愿意完成他的三个心愿。当然，不能触犯到底线便是了。”
“他第一次来找我的时候，我是很惊喜的，那个时候大概是五年前，他找上来我，说是要我帮他杀人。杀的人是谁，你肯定想不到……因为，我要杀死的那个人，是你的爷爷。”
方昼转过头，死死的盯着秦宇，“你在说慌！”
“我没有说慌。只是，我任务没有成功罢了。要不然我可不敢出现在你面前，依照你的性子，跟我拼命的可能性极大。”白叶无奈耸肩。
“我爷爷……他还好么？”方昼思虑片刻，问道。
“你爷爷是好人，我的本职是杀手，杀手你知道吧，刀尖儿上面生活的，可是面对你爷爷，我的身上所有的戾气的消失得一干二净。他甚至教我一些关于野外生存的技能，还有如何制药等等，他就像知道会有我遇到你，并且对付你的情景出现一样，他说，如果遇到一个叫方昼的男孩子，麻烦你跟他替我说一句，爷爷对不起你，爷爷，是爱你的。”
方昼的鼻子一酸，一个年迈的老人，为何会独自出走？
“你带我去找爷爷吧，我的记忆……记忆里面没有他，我怀疑是我爷爷把我记忆删除了，又或者说，把我的记忆藏起来了。”
“我不知道他在哪里，不过他肯定不在原来的地方了。如果真的要找，倒是可以去他之前的住处查一下，是不是有什么线索。”白叶自己那份牛排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可是方昼面前的，还纹丝不动，“你是嫌弃我手艺还是咋滴，快点吃，饿不死你！”
“嗯，嫌弃。”方昼的声线清冷，“第二件事呢？”
“看到这间实验室了么？他对我提的第二件事，就是制药。”
“制药？”方昼不解，“你不是专业的，为什么他会找上你？”
“那些药不是市面上那种普通的药，怎么说呢，是类似于生化武器的存在。而我，做杀手之前，是个A大的化学教授。”
“你的职业倒是多彩多样啊……”语气里一半夸赞，一半嘲讽，可是方昼的心里却是暗惊，早知道白叶不简单，可是没想到，竟是如此厉害！
白叶看了眼手表，“还有两分钟，实验数据就能出来。”
“那些药呢？”一种轻微的刺痛感自头部传来，让方昼不由得扶住了太阳穴。
方昼在秦宇公司那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他贩卖什么药物。
秦宇的公司，主三大产业，房地产，影视业，互联网。
这里面，没有一个是靠着药物发展起来的。
“他放在一个地方了，现在还不是使用的时候。也不怕你生气，我觉得秦宇不正常。我到现在都看不出来，他的最终目的是什么，还有，他一边要害你，一边又要救你，一边要我帮你，一边又把我关起来，实在矛盾的很。”白叶说着说着，发现方昼突然站了起来，双目呆滞，而方昼怀里的黑子，一爪子划破了方昼的手臂，竟然是乌黑的血！
这是中毒的迹象，但是又不是中毒。
“喵～”
方昼的意识逐渐回归。
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方昼看着手臂上面的伤口，还有污血，没有半点反应，而是对着白叶说出来四个字，“双重人格。”
“双重人格？”白叶皱眉，又念了一遍，“双重人格……”
“对，如果不是他伪装的太好，那便是身体里住着另外一个性格的他，不然一个人，怎么可能性格转变如此之快！我记得有一次，他来我这里喝茶，第一杯茶，他喝了，说味道还不错，第二杯茶，他的表情发生了细微的变化，是嫌弃，因为茶水而眉头紧锁的嫌弃，他说，这茶真是寡淡无味。前后态度截然不同。”
“所以，现在他真的回家了么？”方昼突然问道。
“没有。但是他应该不会再向你动手了。他的目标，不管是哪一个人格，都是为了药，救他妻子的药。而且，我还担心一个问题，如果你嫂子真的去世，我怕秦宇会崩溃，那些生化武器，凶的很。”
“三分钟过去了。”方昼看了眼时间，中午十二点三十七分。
“哦对，实验数据。你跟我过来。”白叶一拍脑袋，“差点忘记了。”
方昼跟在白叶身后，又问道，“那些生化武器，有没有……就是敌对的存在。”
“暂时没有。”
“你不会感到不安么？你制造的生化武器，在未来，也许会要了很多人的命。”
“我只是制造他，为什么要良心不安？如果这样，那那些造制造刀具的，岂不是整天都要担心，自己生产的刀被用于歪道？”白叶反问。
方昼笑了，“这二者不一样，菜刀不一定是用来砍人，可是你生化武器，从一开始，便是针对人类而发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