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二王爷府的管家好好的点算了一下箱子里的聘礼数额,然后呈给语傲然过目。语傲然随手翻了翻,点头道:“行了,去吧。”
纳个妾而已,语傲然当然不会亲自登门,但是虞信棠作为二王妃,却会亲自登门去说。毕竟是正妻,总是要做出宽容大度的样子的。如果二王府里有平妻,也就是侧妃,那么倒是不用虞信棠自己去了。
虞信棠收拾好了之后就出了门,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了有胡家的宅子里,虞信棠位座高堂,优雅端庄,一句话都没有说。媒婆在旁边倒是絮叨个没完:“这有胡小姐若是进了二王府,那还不是要什么有什么!那你们有胡家以后做生意不也都是有了一个帮衬。以后谁还敢欺负你们?这京城里,你们有胡家成了这一门亲事,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
有胡多和有胡伞氏都黑着脸,有胡方卿站在旁边也紧皱着眉头,有胡半夏本来也要过来,但是有胡伞氏告诉下人们把她拦在了自己的房里,不让过来。
有胡伞氏没有搭理媒婆,而是转过头问有胡方卿:“方卿,你们那天去骑马,可遇见了什么事情?”
有胡方卿:“娘,真的什么事情都没遇见,就是教长姐骑会了马而已。”
有胡伞氏:“没遇见什么人跟你们搭话?”
有胡方卿:“没有啊?”
媒婆见有胡伞氏的脸色不好,想来恐怕是不太愿意。不过也是,有胡家到底是大户人家,京城第一富商,这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还是嫡长女,怎么可能愿意让女儿做人妾室。于是媒婆继续开口道:“你们也不用担心有胡小姐在二王府会受人欺负,你们看二王妃,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
有胡多跟有胡伞氏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然后有胡多向前一步给虞信棠行礼:“二王妃,这个,二王爷看上我们家半夏了,我们确实是受宠若惊。只是小女顽劣,恐怕进不得二王爷府邸。”
虞信棠放下茶杯,抬眼看了有胡多一眼,心中叹道:这种事情,不愿意也道是平常,不过不知道这个有胡家的小姐是不是跟语傲然已经有了感情了,不如叫本人上来问问好了。
于是虞信棠开口:“可否叫有胡小姐过来见见?”
有胡多抿嘴,媒婆对有胡家的下人说道:“快去啊,快去叫你们家小姐去!”
下人看了一眼自己家老爷,有胡多没有办法,只好点了点头。于是下人就去找半夏了。
下人:“小姐,叫你过去了。”
半夏问道:“什么情况啊?”
下人:“那个,二王爷的王妃说二王爷想要纳你为妾。”
半夏:“纳妾?我都不认识他们啊,为什么突然要纳我为妾啊?”
下人也答不上来,半夏一头雾水的走了过来。先遵循礼数,给虞信棠行了礼:“民女参见二王妃,二王妃安。”
虞信棠:“有胡半夏?”
半夏:“民女正是。”
虞信棠:“倒也没看出哪里顽劣,礼仪得体,相貌不凡。”
有胡多:“额...”
虞信棠继续问道:“有胡半夏,你可跟我家王爷相识?”
半夏:“回二王妃,民女并不认识二王爷。”
虞信棠:“哦?没有见过?”
半夏:“确实没有见过。”
虞信棠心道:既然连面都没有见过,那就说明确实是语傲然跑马那天一时兴起了。这个人真是的,一时兴起就想要毁了别的女孩子一生。
于是虞信棠开口:“有胡半夏,我家王爷可是当朝的二皇子,七珠亲王,你居然说你不认识他?”
半夏:“民女,民女这个。”半夏被虞信棠这句话给问住了,这怎么回答啊?回答认识?自己确实不认识这个人啊,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说不认识?那不是小瞧了二王爷,说不定还会给有胡家招来祸事。一时之间,半夏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虞信棠:“本妃问你,为什么拒而不答?”
半夏:“这,嗯......”这怎么回答啊?
虞信棠:“王妃问话都敢拒而不答,看来你们家的女儿确实是顽劣。这事回头再说,回府!”
说完之后,虞信棠就让丫鬟扶着起了身,回二王府去了。
虞信棠走后,有胡伞氏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有胡方卿:“那天确实是没有跟别人搭过话,娘,真的不怪我们!”
有胡多:“也许是那天二王爷看见了之后一时兴起呢,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有胡伞氏叹气:“唉,就不该让你们那天去骑马。”
有胡半夏:“爹娘,你们说二王爷府里的人还会再来吗?”
有胡伞氏摇了摇头:“如果说这个二王妃不同意的话,应该就不会再来了。但是我看她的样子,倒也不是很在意这件事。”
有胡半夏:“他丈夫要纳妾,她都不在乎的吗?”
有胡伞氏:“有的正妻,为了显示自己的大度,还会鼓励自己的夫君纳妾呢!”
有胡半夏:“希望他们不会再来了。”
虞信棠回了府,给语傲然回禀到:“王爷,妾身已经尽力了,只是那个有胡多说他女儿顽劣,我找有胡半夏本人亲自问话谁知她竟然拒而不答,真真是顽劣。这种人进了王府岂不是闹得府内不宁?”
语傲然:“你向来大度,今天怎么回事?况且你不觉得王府里就缺少这么一个闹腾一些的人来给王府带来一些灵气吗?不行我亲自去说!余白,去准备!”
余白上前:“王爷,一会还要进宫。”
语傲然撇了撇嘴:“知道了,那就完了再说。”说完之后对着虞信棠,“你先下去吧。”
虞信棠行礼:“是,王爷。”
回到自己的房间,愔嫕和姽婳两个人已经等在里面了,见虞信棠进来,两个人行礼:“王妃。”
虞信棠挥了挥手示意两个人起身:“怎么了?”
姽婳:“王妃见到那个女子了?是个什么样的人?”
虞信棠叹气:“是个不愿意来的人。”
姽婳:“不愿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