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症结

上场之前，唐恒对许嘉鸣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许嘉……鸣。”阿K老师还记得他，“好好表现。”

“嗯！”

音乐声起，许嘉鸣淡然地跟着音乐跳起来。他的歌词都记得清楚，rap也念得不错。表演结束，许嘉鸣没有出现任何错误。

可很明显的，他不如等级初评定那日放得开，就像何尛说的那样，许嘉鸣的动作都锁在一个框架里，让人看了就很难受。

虽然许嘉鸣对自己的要求比较低，可别人不知为何总是对他充满希望。很显然，让阿K老师充满期待的他，自然让阿K老师失望了。

阿K老师愁眉紧锁，欲言又止，拿起话筒又放下，放下又拿起，许嘉鸣的一颗小心脏就跟着老师的动作上上下下，然后，阿K还是说出口：“你知不知道你是可以拿到‘优秀’的！”

见阿K老师发火，许嘉鸣很懵，没意识到自己为什么被训。

来这里的大多数人，希望拿到的成绩不说是100分，99分肯定是有的，可许嘉鸣对自己的期待只停留在80分。而阿K老师呢，恨不得许嘉鸣能拿101分。

这就是症结所在。

许嘉鸣没有意识到自己有多好，整日混迹在二等生中，还乐颠颠的，让老师们恨铁不成钢。

许嘉鸣咽了口口水，“对不起，老师。”

“你不是对不起我，你是对不起你自己！”阿K老师的声音在整个场地上方盘旋。大家瞬时间噤若寒蝉。

舞蹈导师指出许嘉鸣的问题：“你的动作太小了，让人看了很不舒服，像是没有那么熟练，但是你又没有任何出错，整体下来，非常连贯，就让人觉得是漫不经心，好像不在意这次考核。不知道你是不是练习得太少了，还是什么原因。”

许嘉鸣不知道可以说什么，老师说得也对，他确实是态度上有问题，只得愣愣地对老师鞠了一躬。

Vocal导师点头附和，“你唱的部分也没有什么问题，该有的技巧都有了，可让我们感受不到你的感情。这首歌是和你没有关系吗？”导师较为温和，还能笑起来，他继续道：“你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你没有这个梦想，你也不想站在舞台上，就只是被人赶鸭子上架赶来这里的。简单来说，你的表演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问题，但又都是问题。可能比较难懂，你自己要再领会一下。”

“谢谢老师。”许嘉鸣道。

心情平复许多，阿K导师语重心长，看向全体练习生：“这不是对他一个人说的，也是对你们说的。你们对这个舞台有没有野心？你们如果有野心，就要让我们看到，你是想要留下来的。如果你没有野心，只是被迫送来这里，那请你不要占了别人的名额，除了站在这里的人，还有很多人因为种种原因，都没能进来这个节目。我希望你们知道，你们是为了什么来做练习生，又是为了什么在练习。”

阿K导师的话和莫宇贺的有异曲同工之妙，在站上舞台之前，没有人敢说自己的练习是“足够了的”，他们只能战战兢兢一直一直练下去，带着敬畏的心情，期待着自己在台上的几分钟可以大放异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