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野心

这样才能不让喜欢自己的人失望，也才能不让厌恶自己的人得逞。

可这样，又完全活在别人的眼里，而不是自己的世界里。

莫宇贺的表演，毫无疑问，拿了首A。从他一开口，就让人惊艳，他不局限于任何一种风格，有妖冶的一面，也有帅气的一面，从歌曲到舞蹈，都相当成熟，既向大家展示了他的唱功，又没有落下他的舞蹈，连rap也可以念得刚刚好。

看了他的表演，早上临别前的那句“幼稚”真的是历历在目。许嘉鸣低声问唐恒：“哥，我们的节目是不是小学生的汇报演出？”

唐恒忍住笑意，老成地拍了拍他的手，“也可能是初中生的。”

坐了许久，终于到了轮到他们。候场的时候，许嘉鸣舒展了身子，左扭扭，右扭扭，怎么看都像是老爷爷在公园里开始锻炼之前的热身。

仨人一起加了油，手叠在一起，笑容连着笑容。他们的努力，不见得只能放在这一刻体现，但显然，这是一次关键的节点。就像是高考，哪怕是没有考出好成绩，也并不能决定此后的人生一定会落败，可大家还是非常重视，这就是生活赋予的仪式。

在节目录制之前，导演组让他们每个人选了一个自我评定的等级。

季泽涵毫无疑问选了A，他在录制之前，对自己是信心满满的。唐恒选了C，中规中矩。许嘉鸣本想选D，想了想，还是选了个F，他对自己的水平没有清晰的认识，只是觉得做了最坏的打算，才能更加全力以赴。

“奥哟，你们有人选A的。”阿K老师笑起来，让人如沐春风。相比之下，旁边的几位老师许是疲惫了，没什么表情，看得许嘉鸣心里头一颤。

季泽涵比许嘉鸣淡定许多，接过话筒，“对，老师。”

阿K老师问：“你为什么选A呢？觉得自己有能力拿A吗？”

季泽涵羞赧地笑了一下，“之前是这么觉得的，现在也有点害怕。”

“不要害怕，让我们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可以拿A吧。你们准备好就可以开始了。”阿K老师伸手，示意他们开始。

开场是许嘉鸣，他的声音清亮，透着青春期少年独有的干净，像是一块通透的玉，又像是山间的溪水，缓缓流淌出来，流进每个人的心里。

许嘉鸣唱完，定在左侧，之后是唐恒。唐恒的声音相对他们来说比较低沉，几句下来，更多的是铺垫，为突出后面的季泽涵。他唱完定在右侧。

尔后，节奏从舒缓变得明快，季泽涵从他们中间冲出来，头上扎着鲜红的头巾，与此而来的，是一段帅气的rap，一下子点燃了整场的气氛。

为了这个舞台，他们练习了几个月，保证不会有任何失误，舞蹈也是如机器般精准。

唐恒等了几年，就在等这样一个让大家都看到他的机会。季泽涵就不必说了，他对舞台的野心从不掩饰，他要的不仅仅是出道那么简单，他要成为夜空中最亮的那颗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