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外物

我也只是默默地低着头。这一切若不是为了他谁会愿意承受这么多，谁又会忍受别人随意的说道。

这一切也只不过是为了他，如果不是他我又何必坐在这里。尽管这一桌子的佳肴甚是美味，但是终究比不过那个坐在那里眼里拥有着整个星辰大海的男子。

我与他之间的距离说不上多么的疏远，也说不上多么的亲近。我们同时将胳膊靠在桌子上，两个胳膊肘之间的距离有一个巴掌那么大。可是这不远不近的距离让我们觉得却是异常的亲近，一如那些日子在江南的小城。

我还记得那里的四月天温暖而又灼人，到处都充满着四月的气息，那时我们刚刚初遇。难怪人都说“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虽然那不是山寺，但是一切的一切也都充满了生命的气息。

也许与有的人生活在一起便能处处感受到生命的芬芳，初时不觉，日久而醇香。

我们很有默契的一般拿起了手中的筷子吃着碟中的菜。这在他人的眼中看来便是一种恩爱，就连端坐着的老妇人也抬起头看了一眼而后便是惊讶。

老妇人一直都以为顾星辰还记着那个女子，可是今天这么一看他们之间恰又是那么的默契。向来看过是是非非的老妇人一时之间也搞不清是什么状况，可是她还记得儿子明明说过要记得和她的诺言。

老妇人这一看便是一个讶然，向来端庄如她现在竟然也有如此失态的时候。

“娘亲，您这是怎么了？儿子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吗？”

“辰儿，你可还记得你同娘亲说过的话。”

老妇人气如洪钟，又恢复了严厉的模样。

“娘亲，儿子自然是记得的。只是娘亲为何有此一问？儿子的心难道娘亲不知道？”

“知道，自然是知道的。就是怕你哪一天后悔了，这世上从来都没有后悔药去卖的。”

老妇人虽然说着话可是眼睛却是看着我的，我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并没有什么脏东西。虽然有些好奇但这是他们母子两之间的事情，总会有属于他们的秘密。

“娘亲，您想到哪里去了。儿子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就必然知道儿子想要的是什么，娘亲您就不要多操心了，该做到的我一定会做到的，也一定会给娘亲一个满意的答复。”

彼时的顾星辰吃着饭，眼里并没有其他的东西。好似一切对他来说都不过是外物，就如同这身外之物的钱财。

倘若一直为这么多的钱财包围自然是不会觉得若是少了这些个钱财会不会不舍，也许太容易拥有的也容易弃之如履。

最终的老妇人也是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这总该是你自己的选择，也总该由你自己去承担。”

大大的圆桌子上只有三个人吃着饭，这么多丰盛的饭菜怎么能够盛得下三个人的胃，终归还是要剩余的。

那些丫鬟与仆人只是规矩地站在那里，不曾发出一言一语。也许这大宅里的饭菜就是这么的沉闷，容不得半丝的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