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扎心旧事

不知不觉已经喝完一壶酒，楚翊静默片刻，说道：“瑶瑶，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言外之意，是想单独对林慕瑶说。

“好，我们去雅间。”林慕瑶没有半分犹豫。走到一半，还是回头对杜羽桓说：“在这儿等我。”

“好！”注视着他们走进雅间，把门关上。杜羽桓黯然垂首，明明已经想好只要瑶瑶幸福，他怎样都好。可是每每想起瑶瑶是楚翊的王妃，虽然只是名义上的，心里还是那么不舒服。

雅间已经摆好满满一桌酒菜，显然是楚翊早就吩咐好的。

楚翊抬手为她布菜：“瑶瑶，才几个月不见，你又瘦了。这些菜都是你最爱吃的，多吃点。”

林慕瑶淡淡道：“有什么话，直接说吧！”

楚翊的手一顿，说话声音也大了些：“我们一定要这样吗？为什么你的话总是刺痛别人也伤害自己呢？”

林慕瑶一愣。

感觉到自己的语气不对，楚翊放下筷子，调整了一下情绪。

过了好久，才听见他略显苍白的声音：“你是我的王妃，遇到今天这种情况，我本来应该生气愤怒。对他刀剑相向，对你大发雷霆。虽然很想这样，理智却提醒着我，我没有这个资格。看得出来，他对你很好，对你也是真心的。你跟他在一起之后，你原本冰冷的眸子又重新有了温度，我真的很高兴。而且，你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在乎他的吧！瑶瑶，我现在就放你自由，你可以去追求真正属于你的幸福。”

林慕瑶一字一句道：“我想你弄错了，我的自由，从来都掌握在我自己手上，是去是留，我自己说了算。我命由我不由天，而且，麝月王妃这个虚名，我暂时还不想丢。”

“是吗？这样挺好。”至少我还能帮你，至少我对你而言还有用处，至少现在我还有理由出现在你面前。”

想说些什么，想开口留住她，想跟她多呆一会儿，可是却无从开口。终是踌躇道：“王府里，你种的桂花开了，要不要回去看看？”

“不了。”林慕瑶说完，起身离开。

“如果早知是这样的结局，当初你还会跟我走吗？”

“人之所以会痛苦，不是因为身在地狱，而是因为从天堂跌入了地狱。”

楚翊闭上眼睛，轻轻道：“我知道那件事是我做错了，也没资格获得你的原谅。因为可是我不后悔。只有经历过死亡的痛苦，才会知道生的可贵，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林慕瑶径直下楼，杜羽桓正要追上去，却被楚翊拦住：“你想不想知道？瑶瑶的过去。”

杜羽桓推开他的手：“我不想从别人的嘴里听到关于她的事，如果她愿意，自会告诉我。如果不愿意，那我就不要知道。”

“你知道的，亲自剖开自己的伤口让人窥视，会比原本的伤更痛。”

杜羽桓离开的脚步一顿，犹豫片刻，楚翊又道：“她不接受你的原因，或许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什么时候想知道了，便来找我吧！”

赶上她的步伐，杜羽桓抱怨道：“说了叫我等你，你却一声不吭自己离开了，叫我好生伤心。”

“我们回去吧！”

杜羽桓一愣：“天色已晚，今日在城中歇息，明天再回去吧！”

林慕瑶对他伸出手：“踏月而行也别有一番风味。走吧！”

杜羽桓呆在一旁，没有反应，待回过神来，林慕瑶已经收回手笑着走了出去。杜羽桓拍拍自己的头，追悔莫及。多好的机会啊！就这样白白地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