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初相遇 (2)

徐伯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语重心长地告诉他，这是他的责任，他既然是南宫家的人，这一切就必须由他承担。更何况，卓青云如此奸险恶毒，必会为武林造成更大的祸患，不得不除。

救济天下？他没有那个心，也没有那个能力，他现在自身难保。

但是徐伯为了他可谓呕心沥血，竭尽全力。他希望徐伯高兴，所以徐伯叫他做的事，他都会去做。

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他茫然无措地走着，一路磕磕绊绊，跌跌撞撞。

忽见前方一丝光亮，他寻着那个方向走去。却闻身后传来歌声，是一个小女孩清脆悦耳的同音，具体是什么，他没有听太清楚，只隐隐约约感觉大意是希望远行的家人不要忘记归途，早日回家。

洁白的帷幔，柔软的床榻，似有若无的熏香，鸟儿清脆愉悦的叫声……完全陌生，安静祥和的环境，让他以为身处天堂。

一个小女孩手撑在床边，倾身，惊喜地盯着他，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

仿佛心里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般，小女孩似松了一口气：“太好了，哥哥你终于醒了。”

他茫然问：“这是哪里？还有，你是谁？”

小女孩却不理他，自顾自说道：“哥哥，你知道吗？你睡了很久，好久好久，久到……久到……”小女孩一阵思索，却想不到合适的词，只好放弃：“哎呀！反正就是很久。”

小女孩脸上表情惊恐，好像看到了很可怕的一幕：“你全身都是血，身上脸上全是伤痕，好可怕。”

顿了顿，又露出放心的表情，拍了拍胸口，松了一口气：“不过现在好了，娘说，只要你醒了，就没什么大事了。”

说完又想起什么，眼睛倏地一亮，说话时有几分不好意思：“哥哥，这些天，都是我在照顾你，所以等你好后，一定要……那个叫啥？哦，对了，知恩图报。一定要记得报答我。”

看着小女孩生动的表情，干净纯粹的笑容，听着她悦耳的声音，他十年来第一次真正地笑了。

“那你想要我怎么报答你？”他开口，可能是太久没有说话的原因，他发声有些困难，声音干涩。

“嗯，我想想……”小女孩拖着下巴沉吟，好像很纠结的模样。最后狡黠一笑：“你答应我一个愿望吧！”

“什么愿望？”

小女孩把食指放在嘴巴前，一脸神秘的模样，摇摇头：“现在不可以说。”

小女孩又问东问西，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一刻也没有停下来，仿佛有说不完的话。他却不觉聒噪，反而觉得这样很好。

“瑶瑶，哥哥才醒，要让他好好休息。”门外传来一声轻斥，一个女子端着一个碗进来，看不出年纪，衣着朴素，容颜异常美丽。应该是小女孩的母亲。

小女孩朝他吐了吐舌头，乖乖站在了一边。

他想要起来向她致谢，奈何动弹不得。女子忙见他如此动作，忙走过来制止了他，温言道：“你刚醒，要好好休息，不能乱动。”说罢端起药碗，舀起一勺药，认真吹着，试了温度，递到他唇边，他有些窘迫：“还是我自己来吧！”

女子淡淡笑道：“无妨！你手还没好。”

“夫人的救命之恩，在下铭记在心，将来一定报答。”

“说什么报不报答，人和人之间本就应该相互帮助，你有难，我恰好遇见，助你一把，如果遇到我有难，相信你也会如此做，所以你无需介怀。”

“不知少侠家住何处？我好通知你家人来接你回去。”

他迟疑，不知如何回答，“我……”

女子似看出了他的难处，也不追问，只淡淡一笑：“你比我女儿也大不了多少，也不要夫人夫人的叫，显得太生份，以后就叫我姑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