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武擂台对决张虎
“文斗包括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天文地理,机关暗器,八卦破阵,珠算算数等,可选其中一样。这武斗吗包括比武和行兵布阵,一样可选其一。不知无心公子选择哪一种?”
侍卫并没有因为云熙什么也不懂而气恼,虽然语气冷淡,还是耐心的作了解释。
云熙心中思量,文斗的种类虽然多,可是自己这个现代人不怎么在行啊,还是选择武斗吧。
“武斗。”
云熙“唰”的打开折扇在胸前轻摇几下,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周围的人再也忍不住嗤笑出声,有的以袖掩面偷笑,有的趴在另一个人肩膀直抖,连冷面侍卫的嘴角也不自觉的抽动了一下,忍耐力比常人要大。
“那么,里边请。”
过来一个月白色长裙,淡绿色镶兔毛的侍女引着云熙超里边走。门口的人被吊着胃口,自然有些扫兴,对视了一眼急忙出示了腰牌,或禀明了来意跟着往里走。
云熙跟着侍女,沿着湖面上的浮桥水榭走向湖中的建筑群,因为绿树丛生,院墙较高,云熙在岸边并未看清这里的建筑。
乍一进来真是,视野顿时开阔。湖中居然是一个小型的水岛,岛上占地少说几千平米。和醉月楼一样的建筑风格,分为东西两座宅院,中间围墙上开着圆形拱门,可以自由穿梭,院门并立,左边门牌上写着——聚贤阁,右边门牌上写着——群英阁。
女子把云熙引到群英阁的门口就走了,云熙踱步走了进去。里边是一个非常的院子,正北方是三座并立的三层高楼,碧瓦映日,飞檐接天,二楼和三楼都设有看台,台上备有桌椅,卓上糕点茶水,瓜果零嘴尽有,只是三楼的看台视线更好,环境和用品明显比二楼好上一个档次。
此时三楼看台上空无一人,二楼正中的桌子一左一右坐着两个人,左边的中年男子,身高八尺有余,身材魁梧,身穿月白描金长衫,腰间文武绦穗,容貌轩昂,气势凌厉,看着像个武将。
右边的人羽扇纶巾,被鹤氅裘,面如冠玉,神态悠然,一副胸有丘壑之态,年龄吗还真不好看。两人一边品茶,一边低语聊天。
“公孙兄觉得这个张虎如何啊?”左边男子端着茶杯问道。
“哎,文兄看着好便是。”
他轻轻吹着茶水,杯缘的茶叶悠悠的荡开了。
“你这个老狐狸,什么叫我看着好就成,你这分明就是有意见,我就看不惯你这装模作样的样子。”
气的把茶杯种种的放下,但是眼底到底多了什么不一样的东西,明显这个文兄是很在意他口中老狐狸的意见的。
“哎,这你就不懂了,这叫慧眼,你没有。”
被叫做公孙兄的男子一点也不生气,仿佛习以为常,小口喝着茶水。用茶杯一指进门的云熙。
“这个好,有意思,有意思。”
左边的男子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往下一看,一个小童正倚着门框,歪着脑袋仰着脸,仿佛朝这里看。男子顿时气得七窍生烟。
“老狐狸,你这是那我开涮啊,我和你说正事呢,你指着一个小童有趣个屁。”
公孙见老友气得快跳起来,更是眼睛眯成了一条狭长的缝,他放下茶杯,拿起羽扇,冲着云熙的方向轻轻摇晃。
云熙的耳力早把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正饶有兴趣的研究这个“文胸”和公孙到底是很么来路。只见那个公孙突然朝自己招手,云熙条件反射的招了招手。
刚招完手云熙就暗道不好,果然和“文胸”说的一样,是只老狐狸。云熙转身往比武者的休息室走去。
“你和他招手做什么?难不成你还要认个干孙子,给你百年后摔盆不成。”
话虽难听,他也学着公孙向小孩举起蒲扇大的手,这次那小童理都没理他,转身走了。
“哎!这个小坏蛋,怎么厚此薄彼。这么不礼貌的小童,不好不好。”文胸在老友面前有些尴尬了。
“文兄,我们如今在哪里?”
公孙扇着扇子,如果云熙看见一定要问你冷不冷。
“公孙兄,你这是把我当傻子啊。”文兄眼睛瞪得溜圆。
“哎,文兄,这里是醉月楼最佳的看台,看下边清楚,下边看上来就很模糊了。中间又隔着硕大一个比武擂台,距离那小童的位置少说一千米,寻常人会看得见我们招手吗?”
公孙刚才看见小童眯着眼睛,歪着脑袋看着这边,那眼神分明是再熟悉不过了,他每次算计别人的时候就是这样。
“这……这……难道他和你一样有千里眼顺风耳?”文胸似乎一下子想明白了。
“恐怕文兄又猜错了,他和我不一样,倒是和你一样,是个武功高手。”
“不会吧!”文胸的眼睛瞪的快掉地上了:“这小童才几岁?就已经筑基了!”
“哎,他是来参加比武的,文兄何必操之过急,看看,看看。”公孙又放下羽扇,端起茶杯。
“现在已近晌午,前边的擂台都打完了,如今只剩下张虎了。张虎可是筑基期巅峰的强者啊,我们要不要阻止他们啊。
这小子如果真如你说的,已经筑基,那必定是个武学天才,残了死了多可惜啊。”原来这个文胸还是个嘴硬心软的。
“非也非也,我倒觉得胜负难料啊,不如我与文兄打个赌怎么样?”
公孙又放下手里的茶杯拿起羽扇。
“不赌!不赌!军人是不允许赌博的。”
文胸立刻摇着脑袋,这些年不知道中了公孙老狐狸多少暗招,在他这里可谓逢赌必输,自己也是学聪明了,怎么肯轻易上当。
“可惜啊,可惜啊,我本是见文兄胸有成竹,想送文兄个彩头。文兄不是一直惦记着我那块九天玄铁吗?本来是打算拿来做赌注的,看来文兄是没有兴趣了。”
公孙摇头叹息,一副非常惋惜的样子。
“九天玄铁!啊嘿嘿嘿!”
文胸一听九天玄铁立刻笑开了怀,可转念一想,这老狐狸舍得把赤铁拿出来了,他可是垂涎好几年了,这老狐狸就是不松口,难道有诈?
“那……那不知道公孙兄想要什么做赌注?”
文胸想要赤铁,又害怕遭公孙狐狸暗算,一副纠结的模样。
“就是他!”公孙挥扇指着坐在擂台等候区的云熙。
“他!?他怎么能做赌注?这又不是我孙子。你莫不是让我老文强抢人子。”
“文兄这是什么话,在下的意思是让你放弃招揽,待会不要和我争抢。”
“这还不怪你没说清楚,你们文人就是爱拐外抹角,话说的不清不楚,专让人猜,绕脑子。”
虽然这个娃娃看着不是个凡人,可是才这么一点大,等他顶事了,少说得十年八年。还得费心调教,他老文自知不是个有耐心的。心里一番权衡,文胸还是偏向了赤铁。
“一言为定,不过我们赌什么呢?”
“这个简单,就赌今天这场比武的输赢,我就看好这个小娃娃。”
两人在这边开了赌局,云熙却不知道,此时的云熙正在暗暗观察比武的对手。院子的正北是身份比较高的人坐的看台,东西两面也有类似的建筑物,都是带有顶棚的独立看台,并不是一应俱全的屋舍。
此时东西看台上也来了不少人,其中就有刚才门口围观的部分人,他们办完了事情就急急忙忙赶过来看热闹。
看台中间是半个篮球场大小的擂台,圆形的台面,边缘设有选手休息区,两面巨大的擂鼓,中间一个人高的木牌,上边是金漆大字——擂台。这个醉月楼倒是个雅处,擂台周围设有花圃和院灯,都很精致。
此时对手的休息区里,坐着一个虎背熊腰铁塔似的青年壮汉,虬扎的肌肉如一块块铁疙瘩,隐藏在鹿皮坎肩里。
大冷的天赤着双臂,一双铁壁比云熙的腰还粗,坐姿笔直,双腿微分,两手据膝,极似军中坐姿。壮汉闭着双眼,似乎在养神,又似乎根本不把对手放在眼里。
云熙白白的小手轻轻撵起一块桂花糕,放在嘴里嚼着,果然是凉州第一楼,甜而不腻,花香四溢,松软可口。好吃,连吃了两块,云熙端起茶壶自斟自饮,好不惬意。
前世也是和挚友热娜一起参加过特种兵训练,身在末世为了让更多人生存下来,云熙创建的庇护者基地也是开班教学的,所交的内容自然不仅仅是数理化,更侧重的是武力值训练,特种兵训练就是其中之一。
特种兵训练也含有心理课程,不是人生观价值观之类的,是治敌的犯罪心理学。
云熙正通过对方的微表情和肢体动作揣测对方的心里,寻找治敌策略。对方偶尔点着左脚,说明他此时心里很轻松。轻敌好啊,轻敌才给自己空子钻。
日升中天,湖心的水雾渐渐散去,露出周围一切原本的面貌,这似乎是为了让看台的视线更清楚。一个浑身包裹着绯红紧身戎装的女子走入擂台,红色衬得她的肌肤更是如雪般白皙,在眼光下散发着莹莹的光泽,似乎周边的风景都跟着明艳了几分。
娉婷是醉月楼最有地位和美艳的主持人,一般只会出现在特殊的比武上,比如今日。
“大家好,小女子便是今日比武大会的主持人娉婷,很荣幸能有机会主持这次年度挑战赛。首先让我隆重的介绍一下两位参赛者,左边的这位想必大家已经很熟悉了,那就是近一年来的常胜冠军——张虎,凭借张家独门拳法猛虎拳,克敌制胜,勇猛非凡。如果今日他能够再次赢得擂主,就将成为醉月楼年度擂主。
人群里发出一阵叫好声,看来他的“粉丝”还是很多嘛。真是走运,自己不过是想混进醉月楼而已,怎么就遭遇了年度擂主争霸赛。云熙暗暗运起异能,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佳。
“接下来这位……”
醉月楼的金牌主持人面对云熙这样一个小童时,似乎也有些词穷,不知从何下口。看着那个小童居然对着自己甜甜的笑了,娉婷的心瞬间被萌到,有些暗暗的替小童担心。
“接下来这位是来自山野的无心,凉州高山明川,多少能人异士隐居其中,今日就让我们拭目以待。我宣布今日最后一场比武现在正式开始。”
“咚咚咚!”
一阵鼓声紧随其后,一下子把周边紧张刺激的氛围调动起来。
铁塔寺的张虎居高临下的看着不到自己腰的小不点,那小童居然对着自己微笑,以为这样就可以让自己手下留情吗?
为了今日他可是整整等了一年之久,今日无论是何方神圣,休想从他手上拿走年度擂主的称号。
一个醋钵大小的拳头迎面朝小童脸上砸去,拳风像刀子一样凌厉。周边观众发出一阵惊呼,没想到张虎上来就如此果决,大多数人以为这个小童不过是来凑热闹,增加娱乐氛围的。这一拳打在脑袋上,那小童不死恐怕也傻了。
“这个张虎似乎有点过于狠厉了。”
刚才的文胸皱起了眉头,他来这里看过张虎很多次的比武。因为对手都是有自保能力的成人,到不觉得什么,今日似乎有点不一样。
旁边的公孙兄则淡定多了,似乎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云熙运起异能,堪称江湖绝顶轻功,岂会被他击中,身形一闪,拳风擦着脸庞而过。
“什么!?”
张虎只觉得拳头一轻,身形险些手势不住,竟然打空了。他虽然是力量型的武者,可是并不是一个莽夫,他也一直修习身法轻功,速度并不慢,竟然躲过去了。
看台上的人瞬间陷入短暂的死寂,并没有想象中的脑浆迸裂、鼻血横飞的场景。接着一人先叫了一声好,人声瞬间沸腾。
也许是指巧合,张虎不以为然的连着朝小童再出一拳。又是一空,张虎有些不那么自信了,他终于运起内里,拳头像惊雷一样连续击出。可是这个小童就如同山间的野猴一样,长串下跳,左闪右突,根本打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