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天山上的老神仙
天山上有一棵大神树，人们只知道自己爷爷的爷爷的爷爷还在牙牙学语的时候，这棵树就已经在这了，没有人知道它从哪里来的。
却有传说，树上住了一位老神仙，老神仙收藏了许许多多的灵芝仙草，只有有百姓得了疑难杂症，求医不得果的，只要每天在这里真心地供奉，祈求老神仙赐予灵芝仙草救命，十天之后家门口就会出现灵芝仙草。
虽然是个传说，但是老百姓也都是宁可信其有。于是每日清晨，都有百姓到这里祈求老神仙能赐予一点灵芝仙草什么的。从山下到山顶，来参拜的人排着队，仿佛长龙伏在山上，再加上天山四周云雾弥漫，颇有神秘感。
小白领着水凝上了天山，这里云雾弥漫，不适合腾云，一不小心就会迷了路。一路上都是来祈福的百姓们，老老少少，满眼的期待。
神树下面，百姓们都在排队上香祈福，将自己准备好的贡果摆上桌，然后焚香祷告。小白径直绕过队伍，到了神树下面的神坛，上边只摆了一个大香炉和一张八仙桌，香烟袅袅的，但却唯独少了供奉的神像。神坛一侧站着两个道童打扮的人，自顾自地说着话。见小白往这边走来，两人不约而同地站直了身子，警惕地看着她。
“姑娘，要拜神的话后边排队去，我们这边不得进出。”
“我是来找你们师傅的，还麻烦二位禀报一下。”
“你是谁？怎么知道这些？”稍微年长一些的道童问。
“我们师傅从不见客，姑娘请回吧！”
“两位先别急，麻烦把这个转交给你们师傅吧，就说是有故人求见。”小白从怀里掏出一根泛着红光的羽毛，递给他们。
年长的道童接过羽毛看了看，“姑娘请稍等，我这就进去禀报师傅。”说完便绕过神坛，直接穿过神树。
“小白，这神树是别有洞天啊。”
“那是，你也不看看这神树谁住的，待会啊，我带你见见大名鼎鼎的医圣。”
“你是说那个人吗？”水凝难以置信地说道，“我记得他不是住在……”
说话间，刚才的道童从神树里出来了。到了小白面前，将刚刚的羽毛双手递还给小白：“上仙，我们师傅吩咐了，只见你一个人，这位小姑娘就在外边候着吧。”
“好，”小白接过羽毛就往袖子里放，回身对水凝说，“看来你得等下次了，人家老神仙不见你。我去去就回。”
小白跟着道童进了神树。
穿过神树，白光过后便到了神树的里面，视线突然开阔起来。小白却闻到主人在屋里使用的檀香味，呛得她直打喷嚏，只好捂住口鼻。
领路的道童将她带到了药房门口，转身对小白说道，“上仙，我师傅正在房中炼药呢，您请进！”
“多谢！”
小白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都是满满的药材，和扑鼻而来的药香。
小白揉揉鼻子：“鼻子终于好受了一点，这比刚刚的熏香好太多了。”
“小白，你醒了？我好开心好开心啊！不对，是我好想你啊……”一个穿着红色长袍的男子一把抱住了小白，脸在她的脸上不停地蹭，小白觉得自己的脸都要蹭破了。
小白突然脸一黑，伸手揪住他的衣服往旁边一丢，“这就是老神仙的待客之道吗？这是要我命吧？你是恨不得我再回去躺个一千年吧你？”
小白揉揉自己被蹭得生疼的脸，生气地瞪了还在一旁笑嘻嘻的布不施。
布不施一脸兴奋，还想过来抱小白，被小白无情地用手抵住了脸，撅着嘴里，很不开心地抱怨道，“小白，你怎么还是对我这么冷淡啊？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不爱我了吗？”
“我什么时候爱过你啊！有你这么做哥哥的嘛？”在小白眼中，所有禽类都是冷血动物，没有感情。
她还记得之前参加布不施的大寿，来参加寿宴的一半以上都是什么鸟族，那个时候小白只想用厚厚的被子裹住自己，全程冷到不行，根本没什么认跟她说话，她就是在那里干坐着，傻笑。
可能他是朱雀，所以这只鸟跟别人也不太一样，就像姑奶奶也是如此，热情似火的。
“哎呀，别闹了。我今天来是有要紧事找你帮忙的。”
“哦！”布不施这才罢休，“帮什么忙？”
“想跟你拿几颗灵丹妙药，给还是不给？”
“行行，拿去吧！”布不施随手扔了一个瓶子给她，“你这丫头，这么久没见的，也不知道好好报答一下，当初可是我救了你这个在鬼门关徘徊的人。”
“大恩不言谢嘛。不过你怎么不问问我那这丹药干嘛用的？”小白赶紧收起药瓶。
“能让你亲自来跟我借灵药的，除了那条虫，这世上恐怕不会有第二个人的。”布不施一脸吃醋的模样。
“谢谢大哥，今日救命之恩，小妹日后定当……”
“好了，不用还了。救了你这么多次也不见你报，你还是快走吧，别耽误了我的正事。”布不施急忙下了逐客令。
“真好，还是大哥你懂我，最爱大哥了！”
“够了你啊，肉麻死我了。”布不施缩了缩脖子，仿佛背后一股阴寒之气从脚底‘蹭蹭’往上窜，“不过你可记得来看我啊。”
“知道了，大哥再见。”说完小白就出了门。
药房里的布不施一脸伤心失落，无奈的叹了口气。
还记得第一次在神族盛宴见她，她还是个修炼得不怎么样的九尾狐，跟在凤凰的身后，左看看右看看，布不施尤其记得她的吃相，跟印象中的女子完全是两回事。
他也还记得她兴冲冲地跑过来跟他讨丹药救命，说自己的母亲生了病。
他还跟她讨价还价，说是喊他一声大哥就把丹药给她，没想到她真的喊了他大哥，而且一喊就喊到了现在。
一千年前，铃音抱着满身鲜血、已经奄奄一息的她上门求救，当时他也是吓了一跳，以为她会就此去了。
未曾想过居然在药缸里泡了四十九天之后，终于稳住了根。后来他还特意命人找了一块聚灵石给她躺着，让她少躺个千年。
现在倒好，一见面就跟他讨丹药，又是为了那条虫，说了几百次了“打不过就跑”，可就是没能说进她心里去。
“随她吧。”
神坛前，水凝等得有些急躁了，不时地冲着神树张望。
小白穿过神树，将药瓶子收进口袋。
“怎么样了小白？老神仙答应了吗？”
“答应了，我大哥最疼我了。我们现在立马回帝都吧。”
“对，可别耽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