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老人与棋局
转念一想,这也许是系统的平衡机制,出场无敌就太没有成就感了。
简单靠吃就可以平白增加力量,这的确是郝白作为一枚吃货的福音,郝白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口齿生津。
就是每吃了东西就会在脑海响起提示音,这让人有些抓狂,郝白心下一沉,感觉着身体的变化。
闭上眼睛,他这才发现了操控提示音的秘密所在,眼皮上一左一右隐约有两个按钮投影,左眼皮是OFF,右眼皮是NO,他尝试用右手按了一下左眼皮,然后吃了一棵柳树芽。
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提示音,郝白方才安心了,安安静静地吃了起来。
吃多了柳树芽也很难受,这就好像吃草一样,到一定程度,干涩的口感让人怎么都咽不下去,大楚这么富足,吃柳树芽的还真没有几个。
繁华的西京街市浮现在了郝白脑中,酒肆酒楼随处可见,茶馆瓦子也形成规模,新奇艳丽的成衣铺,包子铺飘香引诱着往来行人肚子里的谗虫,铜器丝绸,玉,漆器,书画,银号,盐号,当铺不甘寂寞,大夫们在医馆为楚人望闻问切,花枝招展的青.楼女子,骚首弄姿,勾搭着锦衣风流的公子哥。
不去坊市逛逛似乎说不过去,这也是一种融入,要是有机会,能解解谗,祭一番五脏庙,也是再好不过的了。
不知道是因为肚子实在饿,还是由于这特别的能力,郝白感觉他胃口很好,除了涨力气,好像和平常人没有不同,身体也没什么别的异样。
顺着湖堤,郝白凭借记忆,来到了湖的另一边。
这一边人头攒动,相较于堤岸,这里人明显是多了起来,叫卖声,行人的喧哗声,流水哗哗的声音统统涌入他的耳畔。
这好像是西京城的东市所在,虽然没有西市那样繁华锦盛,但胜在文风浓厚,茶馆、书画铺俯拾皆是,文人骚客往往流连于此,卖弄笔墨,为人题字,取景作画,赢得行人的赞叹。
虽然吃食很少,但小吃铺面那里都有,这儿也不例外。
平常的小吃中,郝白最喜欢的就是包子了,肉汁香浓,菜香扑鼻,面粉与馅料的结合,普通而不平凡!各种馅料都可以与面粉合为一体,完美的迎合了各人的口味。
就是自己太穷了,囊中甚是羞涩,这是一个问题……
那该怎么赚钱呢?
郝白舔舐嘴唇,双眼四处扫视,只见左侧一处摊位,一名剑客剑舞纷飞,卷落树技上浓绿的树叶,绘成绿浪,顺着剑尖划出蛇行般的轨迹。
路中间一个大妈,把一头肥猪扛在肩头,足尖生风,急匆匆往兽医馆奔去。
探索了半圈,直到看见街边十几人围住了一副象棋棋盘,一个灰衣草鞋的老人举着一面旗子,旗上写着八个大字,“破残局者,赏银一贯!”,这才有了主意。
一贯钱相当于一千文钱,或者是一两银子,一文钱可以买一个包子,比换下来,就是一千块的赌注,好家伙,这算不算聚众赌博?
大楚国的文钱上一般都分布四个字:楚元通宝,为了防止民间私铸钱币,官家设下四个督金卫府,专门监督铸币司的大小官员。四个督金卫是由从小与官家一同长大的护卫,不仅武力深不可测,忠诚度更是没得说,要是他们都能全被收买,那便是天大的笑话了。
前世自小便被母亲逼着学了象棋,郝白还拿过全市象棋冠军,所以见到这一幕,有些技痒了,逼着逼着便对象棋有了热爱,也许这就是痛并快乐着吧,这让他自己都有些无奈。
要是能够破了这残局,便能够拿到一千文钱,岂不美哉?
郝白眼睛一转,便挤上前去,想看看情况再说。
万一解不出来,
那也不丢人……
郝白点着脚,看见了象棋残局的模样,略一思索,惊讶大喊道:“呀,这不是二鬼拍门么?”
举着旗子的老人眼前一亮,这么多人围观,就这个少年说出了残局的名字,他摸了摸银白的胡子,四下探看,找到了郝白的位置。
推开面前的一个青年,老人步履矫健,没有一点老气的样子。
青年大惊,这个相貌普通的老人力气竟不输于自己,一时不察,被他推到了一边。
老人看着郝白,眼中有了些涟漪,这个少年似乎他以前见过,却怎么也想不出来,甩了甩脑袋,老人笑道:“这位小兄弟可知道这象棋残局的解法?你大可放心,老夫说到做到,如果你能够解开这残局,千文钱定当双手奉上!”
“这残局虽难但不繁琐,如此,那小生便献拙了。”
顿了顿,郝白又接着道:“要在下说,这二鬼拍门具有巨大的杀伤力,它可以至少控制九宫的3个点,而且这三个点包括了将门的两个点和九宫的中心点;至多可以控制6个点,其中这六个点也至少包括了上述的三个点。另外,又进行攻击的棋子本身至少占有两个点,所以可以说没有给将(帅)留下什么行动的空间。”
见周围的人都看着他,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样,郝白轻咳一声,把两鬼拍门的原理说了出来!
众人若有所思,联系这残局,也有了一点点线索,只是想不出该从哪里着手。
老人似乎并不想听这个,只是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想让郝白给直截了当的解掉这个残局。
郝白还真的研究过解法,早就是胸有成竹,要不然也不会罗嗦那么多,赌注是老人给的,他也不好拖大,只是略微思索,便解了起来。
围观的人开始多了起来,有十几岁的少年,有白发苍苍的老叟,也有卖菜的大嫂,更有蒙着面纱的富家小姐。
见郝白真有解出来的趋势,一个蓝色衣裙的富家千金惊呼道:“哇,居然还可以这样解,这个少年真是厉害!”
见众人的目光都转向她,她羞红了脸,慌张地垂下面纱。
尚未出闺阁的女子出来本就娇怯,她也有了些悔意,自小爹爹便教她女孩子要矜持,可今日却是一时情急,没有顾忌那么多。
“是啊,这种解法虽巧,但我们可想不出来!”似乎是为了转移众人的注意力,化解这女子的尴尬,一个衣着整齐的白衣青年开口道。
富家小姐感激的看他一眼,白衣男子微笑着点了点头。
已是渐入佳境了,只需要再下一步,这残局棋盘便算是破了,但郝白手上的棋子迟迟没有落下来,而是哈哈笑道:“老先生,这残局算不算被我解了?小子可想领那赏金吃饭呢!”
老人放下手中的棋子,苦笑道:“这确实是被你解了,老夫那里会厚着脸皮,哄骗你这后生,区区小钱何足挂齿!
只是没想到,你这小子居然是为了吃饭而随手解之,当真是少年俊杰啊!”说完瞧了一眼郝白的肚子。
郝白尴尬一笑,刚才他的肚子饿的发出轻微的咕叫声,竟是被这眼尖耳明的老人给发现了。
“哈哈哈,这个少年人怕是象棋大家教出来的吧,俺那儿子都及冠了,可不见棋艺如他啊!”徐大婶提着菜篮子嬉皮笑脸道。
所有人都似乎在聊论他,郝白可没见过这种场面,灰溜溜地接过千文钱便走了,再待下去,怕是要被盘根问底了。只是这一千文钱有点沉,郝白是用力提着离开的。
拿到钱,第一件事便是填饱肚子,郝白行至一家看起来生意比较好的包子铺,买了三个肉包三个菜包便蹲在墙角啃了起来,吃的过程中,他也感觉到了力量在增长。
艳阳投在少年身上,暖洋洋地,胃口更是好了许多。
不过本是晴空一片,一会儿却是阴了下来,郝白抬头一看,哦豁,原来是正主找上门了。
“郝小二,我可找你好久了,怎么样,跟我回张府吧,堂堂郝家男儿,可不会说话不作数吧?”
一个腆着肚子的中年男子,站在郝白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笑咪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