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国师玄平
希仁把青子衿护到身后,剑指乔松,“你与那贼人相识!”
希仁找寻青子衿不得,偶见乔松行迹可疑地出了县城,尾随跟上,来到山洞,因为怕对方发现,在洞外等了会不见人出来,便跟了进来,听得里面打斗声,快步赶了上来就见到乔松给青子衿解绑,而另两个不认识的人在打斗。虽然未曾听见两人交谈,但乔松准确找到如此隐秘的山洞,定然是与洞中的那两人有些关联的。
“他叫你子都,休要抵赖。”青子衿斥道。‘子都’是乔松的字,他们不仅认识,还相熟,才好以‘字’想称,而非‘公子’‘少爷’之类的。
乔松收了剑,回道“我与他确实认识,却绝没有参与绑架子衿姑娘的事。”青子衿被绑架确实一直没见到乔松,且乔松来了与活尸打斗,他当然也不知那活尸是自己搞的鬼,而去他还为石床上的青子衿解绑。
希仁用石床的绳绑了乔松的手,乔松丝毫未反抗,任由希仁拉着他去了县衙。
乔县令一听乔松被绑,披了官服帽子都没来得及戴就出来了。更是连夜派了衙役到希仁所说的山洞去抬回了小玉的尸体,审问了乔松。他自然是相信乔松的,可是有希仁和青子衿的证词在,他当然要问清楚。乔松也非常配和地说了原委,不过省去了些细节。
“那人叫扶桑,是我的朋友。许久不曾联系,前段时间偶遇,他受了伤在我府上养伤,住了——大约半月吧,具体日子我记不清了。死者名小玉,是我府上的婢女,前日受伤告假回家,那之后我就未曾见到。在洞里见到她,还死于非命,我也很震惊。”
“那你为何深夜出现在山洞?”齐县令问道。
“扶桑不见了,我当然着急找他,他是我朋友,还是在我府上养伤的。他之前跟我说过,若是找不到他,就去那个山洞。所以我就去那里碰碰运气,若是找不到人。”
“寻人为何不报官?”
“这不是子衿姑娘也不见了嘛?我一直与希仁公子一同忙着找子衿,也报官来找子衿姑娘。到了晚上,下人禀报,我才发现原来扶桑也不见了。不想扶桑竟然就是绑架子衿姑娘之人,还是杀了小玉之人。这真是太令人惊怕了。”
“‘续命血术’是何物?我闻所未闻。子衿姑娘为何知道这种东西?它是做什么用的?”
一番盘问,众人并未发现乔松漏洞,给乔松松了绑,送回了府中。青子衿说的‘续命血术’,乔县令让人记下,却并不信服,次日到乔府取证之后,把‘小玉’之死定为仇杀。扶桑乃是险恶之人,欺骗乔松与其为友。小玉与扶桑有嫌隙,伺候的茶水滚烫,差点伤了扶桑,所以扶桑怀恨在心,杀了小玉。
下午下起了大雨,山洞飞泉如瀑,漫过血池,一池血水成河流出山洞,流向诡池西边相邻的一个小些的湖泊里,湖水一片血红。
乔县令听了看守杀人现场的衙役的禀报,想起县中‘雨后水红’的传闻,不安地写起了奏报,命人寄送超然宫。
不过他的奏报还未送出县城,国师玄平就到了安吉县。
国师玄平在净西山命案山洞绕了圈,在衙役的带领下去了县衙。
“玄国师果然神通广大,这么快就到了。”乔县令一听玄平国师来了,还直接就出现在了扶桑杀人的现场,对这位斩妖除魔保卫青鸾国的国师崇拜的五体投地。“莫非真有妖魔作乱?那个白玉石板血方池是‘续命血术’?”
听到‘续命血术’,玄平国师多看了眼乔县令,“确是此邪术,你把案情经过与我细说说。”
杀人案不归国师管辖,他也并非为了‘续命血术’而来,只是听闻寻魂灵鸢回报净西山人的鬼魂游荡,又在安城境内,正好来看看。
“青子衿现在何处?”
等国师玄平到了乔县令所说的客栈,青子衿早已与希仁离开,他们忙着赶路去安城王宫报到,毕竟秀女报道的最后期限眼看着就到了。
国师玄平得知青子衿活蹦乱跳的,放下心来,留在安吉县协助乔县令找寻施用邪术之人。捆绑青子衿的束妖绳被当作证物保存,别人不认得,玄平看了眼就知道,这是无恶城的东西。无恶城是青鸾国最北的城池,有沼泽,有森林,有广袤的冰原,更有做杂役的恶妖凶兽,也少不了犯了重罪流放过去的人类。这束妖绳就是用来束缚这些不受管的妖兽罪犯的,在无恶城很是常见,批量生产,自产自销,禁止外传。
秉着国师来了,不用白不用的原则,乔县令激动热枕地把衙门里沉积的悬案都拿了出来,声称‘或许与续命血术有关’,让玄平国师帮忙查看。玄平国师施法术探查了几个案件之后,却都是纯人类案件,怀疑乔县令故意所为的时候,发现了‘续命血术’受害者踪迹,原乔县令命人从诡池打捞出的一男二女尸骨,都是被续命血术所害。
扶桑杀人取血后,把尸体捆石投掷临近的诡池,毁尸灭迹。
自案发之后,扶桑就失去了踪迹。玄平在安吉县设下阵法,只要有人再用此术就会触动阵法,锁定位置,到时候他再前来捉拿。
玄平回到超然宫,命人前去无恶城调查离开改城罪犯的事情,不过也没抱希望。人类到了无恶城,除了明面上的劳累病死,还有些失踪人口是被妖兽偷偷采补了。毕竟那里的都是恶妖凶兽,虽然是压制奴役在那里的,多半都是没有磨掉野性的家伙。
玄平听说青子衿是秀女,在选妻之列,去了负责招待秀女的执事琼轩查问。
“怎会没有?轩轩,你再查查?”她走得那么着急,肯定是赶着最后期限来报道的啊,这限期已到,怎会没有?该不是又被扶桑抓了取血?
“没有,真没有,别的事情我记不住,这记美人的事情,我哪有忘掉的?除非青子衿太丑了,我对丑的人和事向来记不住。”执事琼轩抚了下自己光洁的额头,这脑袋就这么大,要装自然都装美的东西了,谁要那些丑的来占用脑容量啊。“我对美,可是很执着的!”想起几年前京郊惊鸿一瞥,琼轩忍不住叹了口气,再美也没有那人的美,见过那人之后,一切都是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