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宴已经结束了,武泽天走在一条僻静的路上,因为八面佛就被藏在这里。
这里有一个小屋子,是武家的产业,许多人可能都已经忘了,可武泽天不会忘。
因为他不会忘了当年在这里和自己玩耍的大哥和三弟。
这个地方,三个人给起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百草堂。
那还是武泽天特别小的时候,他们总是采摘许多的野果,还偷喝酒,干一些自己认为大人才干的事,所以这个小屋子是他们的基地。
可现在,这个小基地已经荒废了很久很久,甚至就连他们自己,都已经忘却了还有这样一个地方存在。
武泽天推开门,看见可已经不能动的八面佛。
“要喝酒吗?”武泽天道。
“不喝,”
“那我喂你吃点东西吧,”
武泽天并不喜欢喂别人吃东西,如果是漂亮的小姑娘,武泽天也许会,可眼前是一个浑身带伤的大男人,但他没得选,就如同他不能选自己是不是武泽天一样。
“你的功夫不弱,为何会落到这种地步。”武泽天道,因为他实在想不明白,毕竟八面佛的轻功不低,起码可以排前十的,想跑的话,应该没人可能追得上。
“那一日,我应邀去了沧州,路途遥远,等我到了的时候,已经又饥又渴,我当时按照约定,直接就去了客栈,”
“我记得当时已经有人帮我预定了房间,我就想着,先到我房间休息休息,然后吃点东西,这样我也好应对接下来的事情。”
“等我到预定好的房间时,我看见了一个人趴在我的桌子上,我上山去看,结果发现他已经死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冲进来了五六个人,直接将我捆绑起来,他们挑断了我的手筋脚筋,然后用麻袋装起来,等我再次有意识时,我就已经到了那做牢房之中。”
“你是在沧州被人绑起来的,不是武安?”武泽天惊奇。
“当然,我至今也无法忘记,”
“那我可不可以知道邀请你的人是谁?”武泽天道。
“信是李乾坤写的,当日抓我之人,就有他。”八面佛似乎对于李乾坤这个名字特别的恨,此刻牙根都咬的吱吱作响。
“有趣,这可真是有趣,那你知道,死的那位,正是我的大哥,”武泽天道。
“不知道,我八面佛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会随意杀人,”八面佛道。
“你在这个地方好好待着吧,手筋脚筋我无能为力,不过你放心,我会让血六爷帮你看看,兴许他会有法子的。”
武泽天出了小屋子,觉得一切似乎都像是李乾坤干的,但武泽天又觉得不可能,因为八面佛,似乎是李文博特意送给自己的。
李文博既然送八面佛过来,应该是想告诉自己一些李文博不好开口说的事情,可八面佛似乎什么都不知道。
武泽天捡起来一片树叶,看着已经枯黄的树叶,武泽天又将它放在了地上,任凭它被风吹走。
从出事之后,武泽天总感觉自己的背后有一双眼睛在无时无刻的盯着自己,无论自己做什么,那人都好像知道。
武泽天回到了家,外面的保安队依旧普通看门的一样,丝毫不知道这个家里已经多了一个人。
“二爷,你可算回来了,”管家似乎很着急。
“发生什么事了吗?”武泽天道。
“老爷,老爷被万刀门的人叫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呢,”管家道。
“万刀门,哪个这个大胆,”
“好像是个叫石如裂的,他说火是二爷你放的,所以把老爷带走了,”管家道。
“石如裂,”武泽天喃喃道,他似乎想起了那个汪天放,他说过石如裂就是个武夫,怎么有这种脑子。
“可还有留话?”
“那人说武安城没有能拦住二爷的人,如果二爷回来,就到万刀门找他。”
武泽天已经没了大哥,他肯定不想自己的父亲也没了,所以哪怕面对那个无情的军阀,他也得去。
万刀门很大,武泽天来过三次,都没有转完整个万刀门。
武泽天并没有溜进去,而是选择走大门进去,毕竟此刻的自己,还是一个客人。
“你是什么人,”门口的门子挡住了武泽天。
“告诉石如裂,就说武泽天来了,”
“你在这等着,我进去通报”那门子说到。
石如裂不是本地人,不过他和李广福是亲戚,在李广福的劝说下,留在了武安,成了武安的土皇帝。
“行了,进去吧,护发在大厅等着你呢,”那门子出来了,对着武泽天道。
“武老弟,你还真是难请啊,”石如裂的声音很大,武泽天还没到大厅就听的轻轻楚楚了。
“请人自然不难,不过我现在是戴罪之身,怕别人说了闲话。”武泽天道。
“哪个敢说闲话的,老子一枪毙了他。”陈大帅说到。
石如裂的脸变得很快,刚才还特别的严肃,转眼间就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道“武老弟啊,快来坐坐,我这可是刚从外边托人带回来的茶,你尝尝。”
“不必了,您的茶太过名贵,我武老二一介匹夫,这可是有些牛嚼牡丹了”
“你不喜欢喝茶吗?”大厅里坐着的另外一个人开口了。
“这位是?”
“我是莫老三,”那人笑着说道。
“武老先生在万刀门这里住的很习惯,你大可放心。我们还是聊点其他的吧,”莫老三再次说到。
“想让我帮你们办事?”武泽天道。
“武先生果然是个聪明人……”
“聪明吗,我倒不觉得,要说聪明人,我觉得石护法是最聪明的,因为他识时务,我不识时务,怎么能算聪明呢?”
“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如果在一个时辰之内,我的父亲还没回到家里的话,这里的人都得死,”武泽天的声音越来越大,甚至大门口的门子都能听得见。
“武兄弟,你这么有自信吗,你的拳头,能快我的拳头,”石如裂说着,已经将拳头捏的咯吱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