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一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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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米员外

赵三叔把二人送进城里就和他们分别了,一灯带着白灵谢过三叔,然后揉了揉饱经折磨的鼻子,开始观察街道。

这是赵家村附近唯一一座城镇,叫岳丽城。

城内最高领导是城主吴秋风和知府孙乾,两人分别管理百姓民生方面和罪犯刑罚方面。

整个城镇有三条主干道,分别叫做东大街,西大街和花街。

其中东大街主要都是些粮油布匹药材等和民生相关的店铺。而西大街则是首饰摊胭脂铺之类寻常百姓购买不起的东西。

花街是最有特色的,里面主要经营的项目是娱乐类的,比如酒庄饭庄,还有城内唯一的一家妓院醉春楼。

一灯直接带着白灵来到东大街,两人慢慢的走在街上,挨个店铺看看有没有正在招伙计的。

白灵见到一家粮油铺门口贴了一张红纸,上面写着招伙计,就拉着一灯进去问问情况。

这家店叫米氏粮油铺,老板姓米,大家都习惯叫他米员外。

最近米员外家里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

他之前的伙计,是一个他从小养大的奴籍汉子,打小吃住都在米员外家里,一直对他忠心耿耿。

谁知前些日子,那伙计本来干的好好的,却突然被轰出了米府。

那汉子本就是个实在人,每天都跪在米府门口,希望米员外可以回心转意。

而米员外则是对外宣称这伙计偷偷把粮油铺的账本藏起来了,猜测他是做假账怕被自己发现,所以把他给轰出了家门。

一灯带着白灵进了米氏粮油铺,正好瞧见那汉子跪在地上给米员外磕头。

“掌柜的,我真的没做过,账本真不是我拿的啊!”

“你放屁!店里的账本除了我就只有你经过手,不是你偷的是谁偷的!”

“可是…可是…”

汉子身材非常高大,即使跪在地上,头也跟米员外的胸口差不多高。但他本就不是个聪颖的人,被米员外说的一时语塞,情急之下只好一个劲儿的给米员外磕头。

“我告诉你,米高,你磕头也没用!我们米家不养你这种贼!”

其实米员外也是恨铁不成钢才这样生气。

他本是个心地十分善良的人,附近的父老乡亲多多少少都收到过米员外的接济。

有一年乐国大旱,农民们几乎颗粒无收,米员外还拿出近半家产去邻国换成粮食,送给国主用来赈灾,是附近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大善人。

米员外曾经收养了很多奴籍的孤儿,并且送他们去学习读书识字,然后还给他们安排了活计可以赚钱养活自己。

这大个儿米高就是其中一个,也是米员外最喜欢的一个。

谁曾想他竟然会偷了店铺的账本,米员外一气之下便把他踢出家门。

为了这事,米员外家里也已经闹的天翻地覆了。

米员外膝下无子,只有一个女儿。因为曾经落水被米高救过性命,便喜欢上了这个憨厚的大个子。

米员外也很喜欢米高,已经决定等到米高可以独立运营店铺,便把店铺作为礼物送给米高,然后将女儿嫁给他。

两人这一番闹剧弄得周围指指点点,米员外也觉得老脸无光,赶紧让其他伙计把米高轰出去。

“等一下!”

在场的人们都在期待着后续的发展,没想到却被一个没有见过的年轻人打断了。

这年轻人身穿麻布衣服,面色苍白,一看就是个病秧子,身边跟了个颇有姿色却素面朝天的丫头,丫头手里还拎着看起来很重的包袱。

说话之人正是一灯,他经过这一会的观察,已经对事情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你是谁?凭什么命令我?”

米员外原本是一个很儒雅的人,配上他胖胖的身材,邻里之间都很喜欢和他说话,但现在他实在是气急了,也顾不得自己说话的语气。

“鄙人一…”

刚要介绍自己叫做一灯,他忽然想起自己的身份,急忙改口。

“鄙人一介匹夫,只是替这汉子感到有些不值,所以才出言不逊,望米员外海涵。”

俗话说了,伸手不打笑脸人,见赵去病说话温文尔雅的,米员外也不好再发脾气。

但他听到赵去病对自己说,他替米高感到不值,便问道:

“你这小匹夫,为何说替米高感到不值?”

“只因米员外被奸人所迷惑,看不清眼前的真相,误会了这汉子罢了。”

“那你且说说我到底那里误会了米高,如果你能让我信服,我便听你继续说下去。”

“好,米员外果然是个爽快人。”

一灯对米员外施了一礼,走到米高面前将他扶了起来。

米高站起来以后,身高竟有九尺出头,比一灯高了足足一尺还多。

一灯仰着头看着米高,问道:

“我问你,这账本可是你所偷?”

“不是。”

“那我再问你,你最后一次见到账本是在什么时候?”

“三天前,我整理完账本放回抽屉,第二天早上就不见了。”

“三天前的傍晚吗…”

一灯自言自语了一句,然后转头问米员外。

“米员外,不知这账本平时都放在哪里?”

“平日都放在内堂的一个抽屉里。”

“有锁吗?”

“抽屉没锁,但房门有锁。”

“可否带我前去瞧瞧?”

米员外把一灯带到内堂门前,指了指门上的锁头,说道:

“就是这把锁,平日里关门之后到开门这段时间都是锁上的。”

“开门之后呢?”一灯问道。

“每日开门之后,这锁就跟大门的锁放在一起,等到晚上关门时再锁上。”

“今天为什么不打开?”

“前些日子账本丢了,这内堂白天也不再开门了。”

“那你们是怎么分辨这两把锁哪个是哪个的?”

米员外平日从不管这个,一时也会打不上,这时身后的米高说话了:

“公子,我为了标记,把内堂的锁头上划了一条痕迹,用手一摸便知。”

“原来是在这样,那这锁头用了多久了?”

“用了七八年了,是前面不远处刘锁匠那里买的,他做青铜锁的手艺好,大家几乎都是用他的锁。”

一灯伸手摸了一下门上的锁,心里有了一丝合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