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半的空间
“陛下，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不杀了艾斯这个小儿，我西里尔颜面何存！”
“艾森元帅，这好像是十年间，你第一次来到我面前啊，可刚一见面，你就给我出了这样一个大难题，你觉得，我应该怎样做呢？”
“陛下，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平民，帝国的元帅是西里尔不是我，有什么条件，直说便是，不必这样转弯抹角。”
“我希望，你能答应西里尔的条件，重新出任帝国的元帅，替我把帝国曾经的耻辱洗刷，把原本属于帝国的土地，人口，荣耀重新夺回来！”
“陛下，我已经老了。”
“不要这么急着做决定，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做考虑，希望到那个时候，你能给出一个让我满意的答复，我可听说你的老朋友菲尔对你万分想念啊。”
......
人类王国。
“父亲，据传，人类帝国正大量的招募兵员，只怕用不了多久就要有大动作。”
“哦？巴特，你的消息，比我的情报人员来得还要快啊。”
“父亲，我~”
“不用跟我解释，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想去就去吧。”
“多谢父亲！”
“不过，在那之前，你要跟着我，去看一样东西。”
巴特跟随着父亲，一直走到帝都的正中央，那里，有一座雕像刚刚被立起。
巴特的拳头紧紧握起，双眼充血变得痛红，呼吸也变得急促。
雕像上的这个人，是每晚都会出现在他噩梦中的，他绝对不会忘记的人。
“还记得这个人吗？”
“就算他化成灰，我也一定能把他认出来！”
“我要你亲自去确认，艾森是否重新出任帝国军的元帅。”
“我明白，父亲。”
“那就出发吧，在真正的战斗开始之前，不要冲动；暴风雨，快要来了。”
......
“新兵伯尼，不管你出于什么原因，绝对不许靠近我的女儿，如果再敢让我看到你对她动手动脚，我就剁掉你的手脚！明白了吗！？”
“明白了，长官！”
“明白了还不快去干活儿！”
“是！长官！”
“萨利，我的乖女儿，你有没有被那家伙怎么样？”
“长官，我很好。”
“哦~我的乖女儿，你没事就好，为什么你对我如此的生分，要叫我爸爸，明白吗？”
“长官，我没钱。”
“一个银币，萨利，我保证，只要再给我一个银币，我就能把之前输掉的全都赢回来，然后用这笔钱给你找个上门女婿！”
“爸爸！你的薪资前天才发放给你！”
“萨利！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以后绝对不会再去了，实话跟你吧，我~我欠了他们两个银币，如果我不及时把这笔钱给他们，他们就要打断我的腿！你是知道的，那帮人完全不讲道理，就是那群收走我们房子的家伙，我一定会被他们打死的！”
“你必须向我保证，还上这笔钱以后，不会再去那个地方！”
“我保证！”
“不行，你必须发誓，以后不再去赌场！”
“好！我发誓，我以后不会再去赌场了！如果有违誓言，就被~”
“停！不要再说了，我现在没钱，明天给你。”
“哦~萨利，我的乖女儿，你简直是老天爷赐予我的天使！”
“还有事吗？我要去工作了。”
“没，没有了，萨利，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啊，有的话就跟我讲，谁要是敢欺负你，我一定......”
“我很好。”
萨利淡淡的说了一句，直接走回了厨房。
李明勤快的做了一笼又一笼面包，终于，最后一个享用早餐的新兵离开了食堂，他才终于拿起一块面包走出了厨房，此件萨利一直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没有跟李明说一句话，李明也乐得耳根清静。
李明是最后一个走到训练场的。
而训练新兵的教官也恰好需要一个整肃军纪的机会。
理所当然的，李明成为了杀鸡儆猴的那只‘鸡’。
“第一天训练就敢迟到，新兵，你叫什么名字！？”
“报告长官，我叫伯尼！”
“好！我喜欢你这股气势，新兵伯尼，因为你的迟到，浪费了其他人宝贵的训练时间，我现在要惩罚你，你有什么意见吗？”
“报告长官，没有！”
“很好，新兵伯尼，我现在命令你绕着训练场跑十圈，跑不完不准吃饭，不准休息！”
“是！长官！”
训练场很大。
有五个标准操场那么大。
而现在的李明，很胖，腿也很短，跑起来慢不说，模样也相当滑稽。
这一跑，竟然就是一整天，难受是一定的，不过，李明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也没有上一次逃跑时那样难受。
“很好，今天的训练到此为止，明天谁要是敢最后一个来，下场就是他这样，明白吗？”
“明白！”
“好！去吃饭吧！”
......
李明在厨房找到萨利时，狠狠得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你~”
“怎么了，我很奇怪吗？”
“我觉得你还是把头发束起来好一点。”
“我发簪不小心弄丢了。”
“那就再买一个啊，反正~”
“走吧，去把明天要用的野菜采回来。”
“其实~你没有必要跟着我去的，我自己去也可以的。”
说着，李明拾起麻袋，然后身子一软，摔了一个倒栽葱，那滑稽的模样，让萨利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听说你被罚跑了一天，要不今天你别去了，我替你~”
“那怎么行，这是我的工作！”
萨利还是跟着李明一起走出了军营，不过与昨天不同的是，萨利表现得格外安静。
返回时，天空中已是繁星点点。
“萨利，这个给你，应该能应付一阵子。”
李明将偷偷做好的蝴蝶发簪递给了萨利，萨利看着发簪，眼睛里亮晶晶的，却没有伸手接受。
“好吧，时间很赶，确实有些粗糙，抱歉~”
李明说着就想要把发簪随手丢掉，却被萨利一把抢过。
“谁说的？我觉得很不错！”
萨利笑得很甜然后把头发束起，将发簪插了上去。
“好看吗？”
李明点点头，萨利甜甜的笑了起来，只是，眼神中的哀伤却没有丝毫的减少。
强颜欢笑。
李明的脑海中，突然闪现出这样一个词汇。
“是因为你弄丢的发簪吗？”
“什么？”
“你看起来，并不高兴。”
“那是妈妈留给我最后的东西。”
“抱歉。”
“没关系的，反正都已经弄丢了。”
李明看得出来，萨利笑得很勉强，她眼角的泪花，已经快要控制不住。
李明什么都没做，也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的走在萨利身边。
......
完成了所有的工作，李明终于才回到了他的单人营帐。
掀起帘子之后，他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你怎么又在这里！？”
营帐内，点了四盏油灯，而所有的东西，都挤在一半的空间之中，另一半，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我去找过军需官，他说，要我分一半的空间给你。”
“凭什么！？我也是交了钱的！”
“我交了三个银币，一次付清。”
李明一下子被噎在那里。
“今天早上的事情，我可以不再追究，但是从今天起，这一半是你的空间，你如果敢越过~”
“按照军需官所说的，分一半的空间给我，那营帐里的东西，也要分我一半，你不能独占这些东西！”
“如果你敢越过这个空间，我一定会杀了你，在你睡着的时候。”
“你威胁我？”
李明虽然很累，但他也是有脾气的，他也是交了钱的，还付出了相当辛勤的劳动才换来在这营帐里休息的权利，凭什么连张床都没有？
“你可以试试。”
尤朵拉的眼神很冷，但李明丝毫都没有畏惧，而是直接坐在了位于尤朵拉那一半空间的床上。
“那好，今天晚上我们谁都别睡了，看谁耗得过谁，你要是敢睡着，我一定也会拿匕首杀了你，然后把你的尸体神不知鬼不觉的丢出去！”
“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
两个人面对面坐在床上，互相瞪着眼珠子，谁也不让着谁。
没过多久，李明打了一个哈欠。
“你困了。”
尤朵拉冷笑一声，让李明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
“我不困！你今晚死定了！”
李明恶狠狠地冲着尤朵拉威胁道。
“我们走着瞧！”
两人就这么互相瞪着一直到意识模糊，不知不觉间，竟然彼此都进入了梦乡。
“伯尼！你醒了吗？”
这一次，萨利没有冒失的闯进营帐，而是隔着帘子轻声的询问。
李明的睡眠很浅，尤朵拉的睡眠更浅。
两个人同一时间同时醒了过来，发现此刻，两人竟然彼此搂着对方！
“你给我松开！”
尤朵拉咬着牙恶狠狠的瞪着李明。
“你先松开！”
“这不可能，你先！”
“你头上这是什么东西，怎么感觉硬邦邦的？”
李明的一只手搂在尤朵拉的脑袋上，摸到了一个硬硬的，滑滑的，手感很不错的东西，他拨开尤朵拉的头发，竟然，看到了一只圆锥形的触角！
“你去死吧！”
尤朵拉大叫一声，松开李明的同时一把抓起李明放在他头顶的手，狠狠地咬在李明的手上。
李明倒吸了一口凉气，忙松开尤朵拉，并一脚将尤朵拉踢下了床，抬起手，还好只是齐齐的两排牙印，并没有流血，只是那钻心的疼痛感，让李明感觉大为愤怒。
“你是属狗的吗？”
“伯尼，你醒了吗？”
营帐外，萨利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
“等一下，我马上就出去。”
“还请快一点，现在已经不早了。”
李明瞪了尤朵拉一眼，好在他昨晚并没有脱衣服，也省去了穿衣服的时间，直接下床走出了营帐。
“伯~伯尼，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
“你问就是。”
“你为什么会喜欢男人呢？”
李明一个趔趄，和大地来了个亲密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