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论追妻的阴招
林千悦和钟景逸正说的来劲儿呢,船身开始出现轻微的摇晃,
钟景渊嘴角往上勾,对后面站着的船夫说道,
“把船往那边开。”
落霞还愣着呢,景渊哥哥这是干什么呢?
林千悦那边的船身摇晃的逐渐厉害起来,杯子里面的茶水都溅了几滴出来,
几人都站了起来,林千悦扶住一边的船框,
“这船漏水了吗?”
船夫一脸疑惑,对他们几个人嚎道,
“这船下面好像有东西啊,不能靠岸了啊!”
“什么?”
林千悦左摇右摆的,站都站不稳,不是,刚才还好好的,现在怎么变成这样儿了,
“怎么办?”
宁清面色冷静,林千悦才发现这船上五个人,除了她和船夫,他们三个人都是一脸冷静之色,
钟景逸摩挲着下巴,瞟了一眼他哥的船已经往这边儿靠了靠,旋即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啊!
他抓住林千悦的胳膊,装作站不稳的嚎起来,
“哎呀,不行了,我们赶紧另外找个船吧,这样是要落水的!”
林千悦鄙视的看了他一眼,
“你这反射弧也太长了吧?”
钟景逸也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只是尽心尽力的演着,顺便说了一句,
“我看我们还是上我哥的船吧,你看那个船多好啊!”
林千悦死死的扒着船框,钟景逸则是死死的拽着她,
“未来嫂子,你不能不顾这一船人的性命啊!”
钟景逸把林千悦往他身边儿拽,船框都快被她扒烂了,
她面色痛苦,猛的撒手,往后踉跄了两步,顺势扯住钟景逸的袖子,气急败坏的喊道,
“行了,你别嚎了,那你让他把船弄过来啊,再这样下去,小命都没了!”
钟景逸嘿嘿的笑了两声,给他哥打了个大功告成的手势,
那边的钟景渊嘴角笑意更大,微微侧头吩咐道,
“靠到那个船边儿。”
林千悦没好气的瞪了瞪钟景渊,抬脚就上去了他的船,
落霞手里的酒杯都快捏碎了,没想到景渊哥哥会……
钟景逸三人接着上去,本来宽敞的船头此刻也有些挤了,
钟景逸一手将林千悦给拽到了他哥旁边儿,
林千悦推搡着,又将落霞给推到了钟景渊身边儿,钟景逸不死心,还想再次下手,被林千悦一声吼给吓了回去,
“行了,别推了,再推我就下去了!”
钟景逸悻悻的收回了手,
哥,我就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宁清和宁白心里跟明镜似的,只是默默的喝着桌上的茶水,一言不发,
钟景逸正好坐到宁清旁边儿,用手肘捅了捅她,
“哎,咱俩聊聊天呗。”
宁清瞅了宁白一眼,才开口说了一句,
“聊什么?”
“随你便呗,你想跟我聊什么啊?”
“我不想跟你聊。”
“那你刚才还问我聊什么?”
钟景逸眼珠子一瞪,这人怎么这么奇怪啊,
宁清淡淡的看着他,一双桃花眼里充斥着拒绝,
“刚才是因为你先开了口,我顺势就接下去了。”
“……”
钟景逸又把头默默的扭了过去,算了,还是我自言自语吧,
林千悦一杯接一杯的喝着桌子上的酒,奇怪的看着手中的酒杯,
“这酒怎么没酒味儿啊?”
她可能喝酒了,之前和林老头喝酒,她把酒胆和酒量什么的都练出来了,可这酒喝着也不像酒啊,
“这是花酒。”
钟景渊手指夹起桌子上的半杯酒水,回了林千悦一句,
林千悦刚喝进嘴里的酒就控制不住的喷了出来,桌子上沾满了她的唾液和酒水,
花,花酒?!
莫不是她想的那个花酒吧?
落霞掂起桌子上的酒壶,淡淡的瞥了林千悦一眼,
“这是天碧白璃花酿的酒,据说有千般滋味。”
“千般滋味?可是我喝着确实没味儿啊,淡的像水一样。”
林千悦又喝了一口,还是没味儿,可是些微的酒红之色已经顺着耳根爬到了她耳朵上,
钟景逸兴奋的抬起头,这东西他知道啊,
“这天碧白璃酒,据说每个人喝出来的都是不同的滋味,有人说是苦辣的还有人说是甜的,什么酸的涩的都有。”
“那你喝着是什么味啊?”
林千悦歪了歪头,眸子中充斥着满满的疑惑之色,
钟景逸嘿嘿笑了两声,
“我嘛,自然是甜的了。”
林千悦嗤了一声,我信你个鬼,他心术不正,肯定喝着是辣的,
“那我为什么品不出味儿啊?”
钟景逸上下打量了林千悦几眼,旋即便一脸了然之色,
“你看出什么来了?”
“我觉得吧,你肯定是无欲无求了,所以才品不出味儿。”
林千悦挤出一丝难看的笑,拾起手中的杯子就往钟景逸身上砸,
我真是我信了你的鬼话了!
钟景逸好奇的眼神儿瞟了瞟他哥,
“哥,你喝着是什么味儿的啊?”
钟景渊摩挲着杯子,随后抬起头定定的看着林千悦,
林千悦连忙撤眼,看着我干什么啊,我脸上难不成有答案?
“你想知道吗?”
落霞瞅准时机,连忙插了一嘴,
“景渊哥哥,我也想知道。”
林千悦被钟景渊看的受不了了,才别扭的哼唧了一下,
钟景渊嘴角才微微翘了起来,吐出两个字,
“无味。”
林千悦愣了一下,然后兴奋的拍了拍桌子,
“你看我就说吧,肯定有很多人喝着都是没味儿的。”
空气一片安静,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她,林千悦尴尬的低下了头,
钟景逸低头往宁清那边挪了挪,闻到她身上一股好闻的清香,
“哎,你有没有喝出来什么味道?”
宁清看了看杯中淡绿色的酒水,也有点奇怪,为什么是千般滋味呢,
“……微甜。”
钟景逸盯着宁清的侧脸,一时间晃了神,直到林千悦咳咳了两声,
这家伙的眼神儿差点没把别人吃了,
钟景渊盯着林千悦的酒杯,
“少喝点。”
“这不是花酒吗,也喝不醉啊,况且我酒量很好的。”
林千悦豪爽的摆了摆手,一杯又一杯下肚,
外面的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一盏盏的彩灯摇曳在岸上,照亮了半边天空,
临近岸边的那一个花船中,坐着一个略显孤单的男子背影,一身赤色的袍子扎眼至极,青丝整齐的垂在肩上,眉目如星,眸子幽深的看着钟景渊的那一个船,
旁边还站着仅有的一个小厮,
“钟皇,您已经坐了很长时间了,夜晚风凉,我们要不要回去?”
钟景驭抛下宫中事务,专门来参加这一场盛会,又岂会这么早就回去呢,
“晚些时候吧,我正在看有意思的东西呢。”
一边的小厮立刻噤声,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钟皇也不和渊王逸王打招呼,就那么静静地看着,
林千悦已经眼神朦胧,看着远处的彩灯一晃一晃的,她伸出手指来回指着,面前的东西都重影了,就是捕捉不到一个,
她使劲儿睁开眼,远处钟景驭嘴角含笑,看着林千悦,
“嗯……那上面还有个俊逸的男子……”
钟景渊顺着林千悦的目光看,就看见钟景驭矜贵的坐在船头,
一阵风吹起,两个人四目相对,又同时挪开了目光,眸子中有看不懂的光芒闪着,
林千悦还在傻呵呵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