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黑球子从议事厅回到自己的山洞后，王二狗把炉子生的很旺，王二狗见黑球子走进山洞到了床边，王二狗就走过来问：“把要的东西找到了吗？”

黑球子说：“没有。”

王二狗说：“难道陈半体鉴别的药不是蒙汗药？没把大当家的护卫和勤务蒙过去？”

黑球子坐在了床上。

王二狗哈下腰瞅着黑球子，问：“那咋回事？”

黑球子说：“我到了大当家的山洞时，二当家的都到了议事厅山洞。议事厅的东北角不是有个木台吗?你不说说，那是二当家的当年在这里当秘书的时候放办公桌的地方。我见她在议事厅东北角木台上的北面的洞壁前站着，我想她一定把开山库的玩意放在那里。不多时，果然她面对的洞壁闪开一道缝，她把东西就从洞壁里拿了出来揣在了怀里，我就忙躲在了门的后面想，等她出来，借天黑看不清东西的时候把东西抢到手，再逃到沟下躲起来。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见她从山洞里出来，我就趴门缝向里望去，二当家的没了踪影。

王二狗用迷惑的目光瞅着黑球子，问：“能不能进了里间大当家的房间里？”

黑球子说：“不可能，二当家的这个东西，她就连大当家的都瞒着，去秋在大车店合计事的时候和在和蛤蟆沟谈判的时候，她虽然露了她能开山库，可使用啥东西开，她还是没说，你说他能把开山库的东西拿到大当家的那里去吗？”

王二狗更加迷惑地说：“那她到哪里去了？”

黑球子说：“先不用想了，这两天也把我折腾的太累了，也太困了，你先干你的事去，让我躺下慢慢地想。”

王二狗犹豫一下，回到了他和姜不辣合用的铺上。

黑球子脱了衣服，钻进了被窝。他虽然很累，虽然很困，可是这两天的事折腾得他还是睡不着觉，不由得回想起这两天发生的事情。

昨夜，敲包玉金山洞的门，听到春燕被挨打后，从述说的内容中就断定包玉金在他的山洞里，就回到了自己的山洞。同样，也是很累，也是很困，他却也没有睡意。也是王二狗来到他的跟前问咋样，黑球子也是把没办成的事说了一遍。和今夜不一样的是，王二狗却说，军师你上当了，你跟的沟下的那个人一定是大炮头，他根本没在他的山洞里，你听到的那个女人的哭声还有摔东西的声，是那个女人给你演的《空城计》，你当了一回司马懿。当时王二狗说到这，他还有个事没想明白，就是二当家的为啥也在那个时候出现在山道上呢？于是他就问王二狗，在北去的路上遇上了二当家的，她为啥那时候出现？王二狗想了想说，能不能和那天小纠察巡逻队员的事有关？你看呀，大炮头逼大当家的发放棉衣子弹，当时你听到没有？大当家的和大炮头是这样说的，我跟二当家的合计一下。大当家的为啥要跟二当家的合计？就是说只有二当家的能办这事，二当家的咋办？秃子脑袋的虱子明摆着，表面该分的东西都分没了，再分就的开山库，开山库就有开山库的东西。我听说，原来二当家的当这里的秘书和机要员的时候的办公室就在议事厅里的西北角的木台上。既然是机要员呆的地方就的有放机要文件的地方。二当家的回到石门后一定把和机要文件一样的机要的开山库的东西放在原来放机要文件的地方。二当家的夜里出现，她一定为了安全的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去议事厅去取开山库的东西。

当时，黑球子不得不说，王二狗你说的很对，就又说，王二狗你说要是把二当家的开山库的东西弄到手咋样？王二狗说，如果我是你，别说做连想都不敢想，因为二当家的是我的当家的。可现你不是我，只要你有这个想法我就得帮你，因为我是你的护卫，你是我的主人，我必须对你忠诚。

黑球子说，有你这个活就够了，我知道你是一个对自己的话负责任的人。就说去年的秋天在蛤蟆沟议事厅前的秋草地上，你为了兑现咱俩的“如果能让远藤太郎当上大当家的，我当上军师，我就让你当我的护卫”的协议，你爬上了阿思冷烧香上贡的供桌旁边的落叶松上，扔下写着“移位”的黄裱纸，从那时起，我就觉得你是说话算话的人，是个为主人忠诚的人，你说我咋能把二当家的放在议事厅的东西弄到手？

王二狗说，军师你容我想一想，我就不承认我弄不出招来。

王二狗说完就回到他和姜不辣合用的床上躺下。黑球子在思考中也睡了过去，就在天要亮了的时候，山洞的门被敲了三下。王二狗腾地起来赶到门口问了一声“谁”，山洞外面传回一句“我是陈尚孺也”，王二狗回头看了一眼黑球子。醒来的黑球子说，是第一分寨水箱陈半体，他一早来干啥？让他进来吧。王二狗把山洞的门给陈半体开开。陈半体走进山洞分别向黑球子和王二狗点一下头说“诸位早也”就向黑球子走去。

黑球子眼睛一亮说了句“来得正好”就指着一个方凳对陈半体说，一分寨水箱你坐吧。陈半体没有坐而是向黑球子鞠了一躬说了句“您让吾辈所办之事妥也”，说着就向黑球子递过一个纸包。黑球子把纸包接过来问，保证没有错吧？陈半体说，为了保密企见，鄙人没有与他人实验，然，我敢向军事保证，鄙人还是相信自己的医术的。黑球子说，眼下我没钱向你表示谢意，以后有钱再谢吧。陈半体忙说，为军师办事是鄙人的荣幸岂能提钱之事？我回去了，要是迟了会被山道上的人发现的，《山规》规定，不是免训日是不可以串山洞的。说完就走了。

黑球子用目光把陈半体送出山洞，看了一眼陈半体送来的纸包，又从行李底下拿出去年秋天在大车店从同炕行李里偷到的那个纸壳盒子想，前几天从这个盒里包出一点送给了陈半体，让他鉴别，他说是日本人利用大兴安岭天然野生植物如狼牙草制出的蒙汗药。然后就让他研制解蒙汗药的药。陈半体送来的就是解蒙汗药的药。

王二狗问黑球子说，军师，陈半体给你送来的是啥东西？黑球子说，是解蒙汗药的药。王二狗说，军师你有蒙汗药？黑球子说，有。王二狗说这就好办了。黑球子本来也想利用这解蒙汗药的药，可是此时他想听听王二狗的意见。果然王二狗说了自己的看法，他说，今晚要是利用蒙汗药先把大当家的护卫和勤务蒙了，进议事厅把开山库的东西找到，再用解蒙汗药的药把大当家的护卫和勤务解过来。岂不是一人不知鬼不觉的好办法。黑球子说，可是陈半体的解蒙汗药的药没有实验呀，要是被蒙了的大当家的护卫和勤务解不过来可咋办？事不就闹大了吗？

黑球子说，不过我想出一招。王二狗忙问，军师啥招？黑球子说天快亮了，姜不辣快来接班了，这招想做也不赶趟了，今晚你早点来，我再向你说出我的招。就在这时姜不辣走进山洞。

王二狗满脸挂满了受宠若惊的表情，以二主人的身份对姜不辣说，你一会把军事的饭打回来，放在炉子上热热再给军师吃，你听懂了吗？姜不辣只当什么也没听见，拎起桌子上的日本军用饭盒，就向外走去。王二狗在后面紧撵了一句“我说的话你听到了没有”的话。姜不辣还是没有任何反应。黑球子对王二狗说，你回去吧。王二狗说，我怕他回来不给热。黑球子说，你不说他也能热，你和他在一起也不是给我当护卫和勤务这一年多的事，早在蛤蟆沟你们不就在一起了吗，他的脾气你还不清楚吗？王二狗听了就走了。

以往，王二狗和姜不辣晚上交接班都是在落日后，早晨交接班都是在日出前，这天离落日还有一竿子多高，王二狗就走进了黑球子的山洞，一进山洞就对姜不辣说，你回去吧，军师让我今天早点来合计事，你在这里不方便。姜不辣说，你们合计你们的事，我当我的班，井水不犯河水。王二狗说，我和军师合计事不能让外人听到。

姜不辣瞅了黑球子一眼说，要是军师把我当外人得军师说话，军师让我回去我就回去。黑球子说，咱们山洞就咱们三个人，咋能把你当外人呢，不过今晚我和王二狗合计点私人事，你在这就不方便了。姜不辣听了就走出了山洞。

王二狗虽然见姜不辣走出了山洞，可是还是跟到山洞外面，看看姜不辣确实走了没有，才回到山洞，又把门关好，插好，才回到黑球子身边，就忙问，军师你有啥招？

黑球子说，我今晚就要提前去议事厅，找到二当家的开山库的那个东西。王二狗说，军师，陈半体这么一来，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军师你的招了。黑球子说，你说说看。今晚我到主寨烧水的山洞去打水，利用山寨所有打水的壶都是一样的条件，提前把蒙汗药放在咱们的水壶里，到打水的地方和大当家的勤务的水壶来个来个狸猫换太子。他们把水喝了就都蒙过去了，你去议事厅把东西东到手，再一个个给他们灌解药，这不就得了。

黑球子说，可是陈半体说，他给我的这解药还没试呢。万一不好使事情不就闹大了吗。王二狗说，就拿我做实验我不是你的下人吗……

黑球子想到这里，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说：“打算的挺好，可是也白折腾了半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