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共时与历时

对禅宗语录句法的研究，应将共时研究与历时研究结合起来。

应该重点研究的禅宗语录包括：敦煌本《坛经》、《神会和尚禅话录》（杨曾文编校）、《祖堂集》、《景德传灯录》、《古尊宿语要》、《五灯会元》、《古尊宿语录》。元明清的禅宗语录一般来说已经程序化，不太能反映实际语言，但我们不妨选择少数几部加以考察，一方面了解其程序化的具体情形，另一方面或许还能从中探寻到语言变化的时代印痕。这几个朝代的禅录应该不会与实际语言完全绝缘。

就共时研究而言，我们应将几种重要禅宗语录的句法状况分别描写清楚，全面、细致地展现各自的句法系统。

就历时研究而言，我们重点应该做的事情是：将禅宗语录作为一个子系统，研究禅宗语录内部句法的发展演变，撰写禅宗语录句法发展史。这种研究宜以《坛经》为起点，考察各种句式在历代禅宗语录中的使用和演化情况，探究形成机制、演变动因和发展规律。

历时研究还应包括，在必要的时候应向两头延伸，将禅宗语录产生前的文献、现代汉语普通话、现代汉语方言与禅宗语录贯通起来，探索禅宗语录某些句式的历史来源和现代走向。

总之，我们应该共性研究与个性研究并重，共时研究与历时研究结合，大力加强禅宗语录句法研究，为整个汉语句式发展史的建立提供基础性成果，推进汉语句式发展史的研究。

［原载《21世纪的中国语言学》（二），商务印书馆2006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