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心猿不定
收到大熊的留言以后，虽然心情暂时好了一会，但此时离大熊高考完还有一段日子，这段日子又见不到她，感觉也不能一直这么闲着，还是应该再找份活干。于是过了几天，我又找了一份兼职工作，虽然已经是社会待业青年了，似乎不应该找兼职工作应该找全职工作了，可不知为啥，一时半会还适应不了自己的新身份，还觉的自己似乎是个学生，处处以学生自居。
这次找的工作是在稷下大学信息栏看到的，从刚来到现在，一直在信息栏里看着上面贴着招聘兼职信息，也不知道招了干啥，似乎一直在招。我打电话过去问了问，才知道招的是海报投递员的兼职，具体一点就是把大超市里每周的促销彩页投递到每家每户去。对方在电话里对我保证说，干这活可以时间不限，地点不限，计件工资，多劳多得。随后，我按照他给我的地址找到了他们公司，说是公司，其实只是租了一间车库当办公地，并且位置特别偏僻，而且还远离这家超市，我以前一直还以为是超市自己找人投放彩页呢！谁知道都已经外包了。负责人戴着一副眼镜，像是那种文质彬彬的流氓，一副社会老油条的模样，他告诉我一张彩页按两分钱计件，不能糊弄，要真的发到每家每户才算，发完以后超市会打回访电话，如果户主反映没收到的话，是要扣钱的。
我在心里算了算，觉得还可以，如果按一个小区五六百户计算的话，只需要每天负责两个小区，干三四个小时的话就能完成任务，这样不仅不会耽误看书听课，每天的生活费还能有着落了，我感觉可以，于是就开始了这份兼职，当天就领着一千张彩页出发了，分配给我的小区离我住的地方不远。
不干不知道，干了才发现这活也没那么好干，大部分小区都不让发传单的进，保安在门口个个都横眉怒目的。得像做贼一样把彩页装在书包里偷偷摸摸的进去，把看门的保安糊弄过去还只是第一步，小区每个单元大部分都有门禁卡，外人也进不去，又没法按门铃，只能等着有人进来或出去的时候，跟着混进去。这样除了会遭人白眼以外，投放彩页的效率也大大降低了不少。按照超市的要求，彩页还不能塞门缝就行，还得挨家挨户的敲门，送到户主手里才算完成任务。从一楼敲门敲到顶楼，由于是白天，一大半都不在家，在家的也特别烦，敲门也没几个给好脸色的，不在家的最后也只能塞到门缝里。
本来理论上一到两个小时就能发完的小区，实际发起来用了三个多小时才发完，照这么干下去，发完这一千张彩页至少得发到天黑，兼职工作得变成全职工作才算能干完。
发了一天传单，一直发到晚上八点多才发完，跑上跑下的累的腿疼，晚上躺在床上累的精疲力尽。第二天又通知我去另外一个离我住的地方很远的小区去发彩页，早上早早的骑着自行车出发，在路上来回就用了两个小时，发到天黑才回来，这样干了几天感觉快成全职发彩页的了。不仅每天累的回来差不多就要睡觉，连看书听课都没心思了。
一个星期后，那个老油条一般的负责人突然打电话问我怎么发的彩页，他质问说超市里搞电话回访，我负责的小区有一半以上都说没收到彩页，还问我是不是糊弄他们，把彩页都给扔了，我感觉到百口莫辩，辛辛苦苦发了几天的彩页，换回来的竟然是这样的下场。
第二天早上突然下起了雨，还连着下了好几天，我天天不出门躺在床上，既没有去听课，也没有去图书馆看书。那个发彩页的负责人打电话让我再去发彩页我也没去，他又打来电话问我还想不想干了，不去就再也别来了，工资也别想要了，我懒的争辩，直接把电话挂了。心情郁闷之余想到了小马哥，我打电话给小马哥，约他过来喝酒，我很想找人说说话，现在我觉得也只有他还能聊聊天了。
他来的时候我还半躺在床上边喝啤酒边吃花生米，我见他来了，从床上坐了起来请他一起喝，他问我怎么啦，因为啥不高兴了。
“唉！找工作找的呗！“我叹气的说，然后把这几天发彩页的经历给他说了一遍。
小马哥听完我的介绍以后惊讶的说：“哎呀！你怎么也被骗了，我去年就刚来的时候刘干过，也是被骗的，干了一个星期叫工资都没要回来。”
我听了很惊讶，赶忙问他什么情况？怎么个骗法？
他开了一罐啤酒喝了一口，然后坐在我的对面，给我绘声绘色的讲了起来。
“你知不知道稷大的信息栏都是划片租出去的，除了搞教育培训的就是这些招兼职的，基本上都是些骗子，好的工作哪有天天招人的。你有没有注意，如果个人想在信息栏贴点什么求购信息的话，用不了一会就让人给撕去，信息栏划分的跟黑社会一样是不能乱贴的，他们就指望天天招人赚钱，坑完一批又一批，从来不给钱，你也没地方投诉他们。你给他们发一个星期的彩页，他们说你糊弄他们，说打电话回访半数没收到。以这个借口不给你工资，其实就是纯粹忽悠人，你想想，一家二口人或三口人，不管是老婆还是老公收到了彩页，谁会特地给对方说一声呢！如果超市打电话回访的话，总有一半的可能会说没收到或者没在意。他们就是这样故意拿来当借口，不想给你工资，说你工作没干好，不仅不给钱，还让你赔彩页。为什么天天招人，赚的就是这种坑蒙拐骗赚钱，你现在知道了吧！”
小马哥的这些话把我说的哑口无言。除了感叹江湖险恶以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连找个兼职都这么多坑，寻思半晌，暗中懊恼不已。
“现在满大街都是骗子啊！哪有不被骗的，你没被骗去搞传销就算不错的了，我刚来的时候因为找兼职也被忽悠了好几回。“小马哥说完也叹了口气，然后又说：“你想找工作的话，可以去富士康呀？我本来这个暑假打算去干两个月的，你可以先去替我探探路，看看好不好干，好的话，放了暑假我也跟着就去。“
“你不好好陪你女朋友过暑假，干嘛整天想着打工呢？”我不解的问到。
“都已经老夫老妻了，哪还有那种闲情雅致，得忙着赚钱养家呀！”
我听了感觉有些想笑，又笑不出来，听他这么一说，对富士康又有了点兴趣，我沉思了一会，又开了一罐啤酒来喝。
“不知道富士康招人吗？“我接着问。
“招，一直在招，我听人说过，不仅中介在招，跟好多学校都有合作，说不定明年我们学校去实习就会去富士康呢！”
小马哥走了以后，我去网吧搜了搜富士康的工作情况，搜来搜去，搜到了一个招聘网站，网页上就有对话窗口，我发了个招呼还没等我问，对方就很热情的给我介绍起来，还把我的电话号码要去了。
两分钟以后就给我打来了电话，听声音是的中年男人，他热情的给我介绍富士康怎么怎么个好法，说的我有些怦然心动，恨不得明天就去报名。对方反反复复问我什么时候去报名，我开始想敷衍他几句，说过两天就去，可对方不依不饶的，非得让我说个具体的日子，他好安排入厂，我嗯嗯啊啊的不知道怎么敷衍他，最后告诉他我下个星期一就去，挂上电话以后就觉得特别不靠谱起来。
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想到半夜两点多，最后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第二天醒来以后发现已经快十点了，再想起这件事，还是觉得去富士康这个想法太疯狂，别的不说，光这个刚租了没两个月的房子就舍不得扔，何况还有电脑跟网线呢！并且从大专退学可是要学乔布斯的，怎么能学着学着就学到富士康去了呢！退学可不是为了去富士康当车间工人的，现在还是看书听课重要一些，其他的应该要缓一缓，赚钱养家也不能太心急了。
想到这，收拾了一番以后，我又重新背起书包去稷大听课，查了查课程表，上午还有一节世界古代史的课可以去听，听完下午再去省图书馆看书。我一边想着一边就出发了，路过东门的时候，我买了几个包子和一杯豆浆当早餐，一边走一边吃着去小白楼．在路上突然和田媛不期而遇。她独自背着书包低着头似乎在沉思，远远的就看到她迎面走来。我看到她以后老远就向她挥挥手打招呼，然后迳自走过去。
“你到哪里去？“我问她。
“回去吃饭。“她说。
“这么不早不晚的，你是吃午饭还是吃早饭啊？“
“我吃的还是早饭。“
我刚想问她怎么现在才吃早饭，突然又想到，看田媛这样，应该不会是跟我起的一样晚，这时候才起床吃早饭，难道是为了省钱故意饿着，早饭午饭一起吃？想到这，我不敢问下去了，于是我换了个话题。
“别回去吃了，我们一起去稷大餐厅吃吧！“
“你不是正在吃着吗？“田媛看着我手里的包子笑道。
“哎！几个包子没吃饱，再去餐厅吃点，就当早饭午饭一起吃了。“
于是，我和田媛又一起去了稷大的餐厅，买了饭票以后要了两碗米饭和三份素菜，找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下边吃边聊。忽然注意到，田媛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阿迪达斯带帽外套，不过看上去有些大，不怎么合身，似乎不是她买的，而是别人送给她的，虽然如此，可是她穿着竟然有些嘻哈的感觉，再配上她的发型，看上去很运动也很酷，不由得暗自感叹，长的好看怎么穿都好看啊！
“你怎么这么晚才吃早饭？“田媛不经意的问我道。
“哎！昨晚睡的太晚了，刚起没多会呢！“
“又不是周末，你怎么起这么晚？宿舍没人查你吗？。“
“嗯……，我老早就不在宿舍住了。“我说。
“什么？你不在宿舍住了？这话是什么意思？“田媛抬起头惊讶的问我。
“没什么意思啊！就是搬出来自己住了啊！。“我说。“一直没告诉你，这学期开学没多久我就退学了。“
“你退学了？为什么啊？“田媛放下筷子，目下转睛地注视着我问道。“好好的，干嘛退学呢？”
“在这上学上的不如意，感觉没什么意思就退了呗！“
“什么叫上的没什么意思？“
“嗯……就是觉得大学跟想象的差的太远，呆下去没什么意思。“我说。
“怎么才算有意思？
“我也不知道！“
“你是比尔·盖茨吗？你前边有个微软等着你吗？“
“没有啊！“
“那是你家里有煤矿还是有油田？“
“都没有啊！“
“嗯哼！既然这样！那你怎么能这么任性啊！“
“呃，只不过是一个大专而已，退了也就退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啊！“
“你说的倒是轻巧，你退学能干什么呢！现在天天当无业游民吗？就算是比尔·盖茨，为了创办微软不得不辍学，那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做的决定，并且人家还有个当IBM董事的娘在背后给他撑腰，你背后有什么给你撑腰？你怎么这么不知道珍惜呢？你父母也同意你退学吗？”
“我父母啊！他们还都不知道。“
“唉！”田媛叹了口气，身子靠在了椅背上，一副冷嘲热讽的表情看着我，接着说:“你可真行啊！如果他们知道了，还不得被你气死。“
“呃……应该不会吧！他们本来对我来上学就没怎么上过心，退学不退学其实对他们来说也没什么区别。“我若无其事地说。“我来上学他们就觉得我是在浪费他们的血汗钱，不上了也能替他们省点钱。“
“唉！你父母怎么也这么想？”田媛做出一副“同是天涯沦落人”的表情看着我。“你们家不是就你跟你姐两个孩子吗？怎么能对你这么漠不关心呢？“
“唉！说来话长啊！”我叹了口气，向四周望了望，感觉人变得有些多了，可能这时已经快到饭点了，上课的学生开始下课，来吃饭的人也变得越来越多，感觉这里不是谈这个的地方，于是我提议离开再说。
于是，我们把残余收拾进垃圾桶以后，默默无言地往餐厅外走去。出了餐厅，感觉外面阳光一阵刺眼，现在还是初夏时节，由于阳光明媚的关系，此时感觉稷下大学里到处莺歌燕舞，处处鸟语花香，从二楼门口放眼望去，学生三五成群、成双成对的往餐厅走来。
“我的情况跟你还不怎么一样。”我一边走一边对田媛说到。“他们也不是不愿让我上学，可能只是觉得上学没什么用，所以才比较轻视吧！”
“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田媛侧过脸注视着我问。
“呃……怎么说呢！我爸在八十年代的时候曾经上过高中，还考上过大学，在那时候高中毕业就已经算是高学历了，比现在的本科生还稀有，只不过那时候我奶奶家太穷了，我爸还是老大，下面还有两个兄弟，家里没钱供他去上大学，最后只能回来种地。而我妈只上过几天小学，从他们结婚到现在，家里不管大事小事都是我妈说了算，我妈经常笑话我爸白上了几年高中，连小学没毕业的她都不如，而我现在上的这个大专，放在二十年前，肯定连高中学历都不如，所以才会看不上我上的这个大专。
“可为什么你家里你妈会说了算呢！你爸怕老婆吗？”
我们两个逆人流而行，边走边谈，一路往小白楼走去，走了不久，走到杏树林的时候，田媛邀我进去坐坐，杏树林此刻还算安静，在杏树林的石凳上，我们并排而坐。不远处有一个戴眼镜的女学生在那似乎是背单词，不过离的比较远，也听不清。
“我爸不是怕老婆，而是实力不够，不得不怕呀！那时候我奶奶家太穷，连彩礼都拿不出来，但是我爸是个高中生，在一群农村文盲中，条件还算可以了，我妈就是看上了他这点，连彩礼都没要，还倒贴着嫁过来的，并且我姥姥家比奶奶家有钱，所以面对我妈才一直抬不起头来。”
田媛彷佛想起了什么似的笑了笑，从地上捡起了一块小石头放在心上玩弄，她注视着小石头片刻。
“呃……这情节很像路遥的小说《人生》里的高加林啊！“
“高加林？应该不怎么像吧！我爸一直沉默寡言的，小时候连我妈打我都不敢劝，从来只知道低头干活，跟高加林可差远了去了。”
“嗯哼！比喻而已啦！哪有百分百像的！不像《人生》里的高加林，难道像慈禧太后跟光绪皇帝一样吗？“
“嗯……这个比喻倒是挺恰当的，确实跟慈禧太后和光绪皇帝的关系差不多，我们家是在批发市场搞批发的，这么些年来，从来都是我妈进货卖货维持客户，而我爸只管装货卸货和管理仓库。”
“你们家什么时候开始做买卖的？”
“得有十几年了吧！还是跟我大舅二舅学的，我大舅二舅从改革开放初期就开始做小买卖，后来开始在批发市场搞批发，干了没多久就成了他们村的万元户了，我妈嫁过来以后，不让我爸种地了，让我爸跟着我大舅二舅后面打杂，跟他们学做买卖，可我爸太老实，像个书呆子，跟我大舅二舅合不来，也不适合做买卖，最后还是得指望我妈跟我大舅二舅维持关系，后来我们家在批发市场租了个门头独立出来后，我大舅二舅把一些小客户让给了我们家。进货也从大舅二舅家进，这种处处受制于人的买卖本来就搞不大，并且还是我妈当家，她跟慈禧太后一样只是个目光短浅的妇道人家，买卖更是一直做不大，只不过靠着我大舅二舅这两棵大树，买卖还能一直苟延残喘的维持下去，饿不死撑不着的。”
“背靠大树好乘凉啊！这么说来，你们家在你们村里也算是有钱人家了吧！”
“我家？怎么可能！我家在我们村只是非常普通的家庭。不算什么有钱人，只能说不算太穷。”
“哦！”田媛说。“在农村干什么都比种地强吧！不是听说过去三十年都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只要稍微干点买卖，都比靠天吃饭或者给别人打工强！你们家放在过去的话，不算地主也算富农了，肯定比我家那种根正苗红的无产阶级先锋队家庭强。”
“唉！做买卖也没那么好做呀！只不过看着好罢了，做买卖的都喜欢打肿脸充胖子，有时候明明赔掉裤子也要装得赚了大钱。你不知道，我们家经常一到过年就特别紧张，整天出去要账要不回来，催账的还天天不断，有时候过年那天都得出去躲债，年年过年都过不好，有点钱全押到货上了，我交回学费都得把货卖了才有钱。”
“喂！你就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在农村，种地的打工的不都这样吗？揭不开锅的有的是。“田媛说。“那么……你退学以后天天都干什么？“
“跟以前上学时一样啊！有喜欢的课就来稷大听听课，没有就去生图书馆看看书。“
“就这样吗？可是，你打算一直这样吗？以后准备做什么呢？“田媛问。
“走一步看一步吧！就像有人说的，做自己喜欢的事，直到世界为你改变……“我还没说完，坐在旁边的田媛吃吃地笑了起来。
“看来你还是too young ，too simple，sometimes naive 呀！，还得多经历点打击才能让你的脑子清醒清醒。“田媛冷嘲热讽的说道。“还有，我都开始为你担心了，没有什么比漫无目的的徘徊更浪费时间的了，你这样能坚持多久呢。“
“唉！看看再去呗！要说打击，前几天真的被打击了好几回了。”于是，我把前几天找兼职的经历跟田媛说了一遍。
我说的时候，田媛张听我讲故事一样不断的插话问‘然后呢？然后呢？’，问的我都不好意思说了，最后等我讲完她接着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半开玩笑的问我:“你这回知道社会不好混了吧！心比天高，志大才疏，说的就是你这种人吧！”
“呃……我都已经这么可怜了，你怎么还这样打击我呀！”
“不打击打击你，难道还应该夸你吗？你有一天会明白，我们都只是普通人，不是振臂一呼，应者云集的英雄，这个世界是不会被你改变的。”
田媛说完，我叹了口气，背靠在石椅上，茫茫然环视着这片杏树林，透过树枝望着天空出神，看到偶尔有不知名的鸟类飞来。停在枝头上四处张望，这样沉默了一会，田媛也看着路过的行人发呆。
又过了一会，田媛掏出手机看了看，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收拾了一下书包对我说:“不早了，我得上自习去了，下午你打算去哪里呢？”
“我没什么事，可能在这呆会，散散步，一会再去省图书馆看书。“我也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十一点半了，看来听课已经来不及了，下午没什么事可做了。
“唉！你过得真悠闲啊！“田媛还是那么一副冷嘲热讽的语气。
“呃，要不你下午别上自习了，我们一块出去逛逛街去吧！或者去看场电影也好，你还是稍微放松一下比较好，考试什么的暂时不要去想。“
田媛想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算了吧，快考试了，考完以后再想着放松吧！“
“那好吧！等你考完试再一块出去逛街。”
“嗯！那有空再见吧！“田媛微笑著说。
“嗯，再见！”我向田媛摆摆手。
“再见！”
看着田媛离开后，我感觉有些若有所失，感觉心里空荡荡的，不知道为了什么，最后坐在那看着天空发呆。看着天空不断的变换，不久靠在椅背上闭起眼睛迷迷糊糊的做起白日梦来。
不知过了多久，半梦半醒之间感觉浑身发冷，最后被冻醒了，而刚才做的梦，也什么都记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