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避强敌移兵路南 陷敌困队长脱险
夜深人静,队伍悄悄越过公路,一阵急行军来到崔小庄李玉强家。
“大伯、大娘,我们是路北区小队的,玉强的队友,顺便看看二位老人。”
“这是我们的王队长。”文森用手一指王杰三。然后把带来的东西放在桌上。
“快坐、快坐!看见你们我就高兴,还带这么多东西干嘛。”说着,大娘的眼泪扑扑地往下掉。
“大娘,你不要见外,玉强是我们的好兄弟,他的牺牲都很难过,我们一定为他报仇,二位老人节哀保重,家里还有什么困难吗?”王杰三问。
“没困难,村里照顾的都很好,你们放心吧!可一提起来心里就发酸,你们别见笑。他是为打鬼子死的,值!我心里亮嘡,头一次让鬼子抓去,死了不是也白搭一条命嘛,想得开,谁让碰上这年头了呢!”大娘说着撩起衣襟擦了擦眼泪。
“小鬼子侵入了中国,多少无辜的百姓遭残杀,只有合起伙来跟他们干,才能把这些龟孙子赶出中国去,人民才能过上太平日子。”
“我明白这个理,死了一个,还有两儿子一个闺女呢,没关系。”
“你别叨唠了,天这么晚了,我领他们先安排住下,有什么事,明天找村长再说。玉林(玉强的弟弟),你别睡了,在村边遛达着巡逻,有情况立即报告队长。”
“爹,知道了,我马上就去。”
“谢谢大伯、大娘了。”王杰三说。
“这里离东王庄据点忒近,千万注意安全。”大娘嘱咐着。
“我知道,天一亮我们就转移。”
第二天,在村长的带领下,来到据点南的一个村子,和当地政府接上了关系。区长黄建中说:“王队长,这村子较大,也比较安定,你们就住在这里,吃喝用粮,打个条子就行,我们负责结账。另外,我写张条子,在咱这一片,你们转移到哪里,有事找村长就行。”
“谢谢黄区长,给你们添麻烦了。”
“说不上、说不上,不都是为了一个目标嘛!”
吃完晚饭,王杰三说:“大青、虎子你俩今晚到沧石路沿线侦察一下,摸摸情况。但不可随便动枪,主要是观察敌人的动向,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
大青、虎子来到沧石路边观望,时间一长,二人坐下休息,不知不觉打起盹来。这时,一辆摩托车嘟嘟地响起,二人一骨碌爬起来,抬头一看,灯光一闪一闪照得刺眼。大青推上子弹就要开枪。
“别动。”虎子小声说完伸手去拦大青。
“去你小子的吧!有‘兔子’不打——傻帽!”一脚把虎子蹬出老远。虎子爬过来抓住大青的枪:“队长说的你忘了?咱们是侦察。”说话间摩托车一溜烟驶过。
“你小子净坏我的好事。”
“要是咱们的人呢?”虎子争辩着。
“咱们的人有骑摩托车的嘛!胆小鬼。”
“就你能耐。”虎子一撇嘴不再说了。
第二天,又有两名队员来到路边,天快黑了,一辆大车拉着粮食,在伪军的押送下向西驶去。
王杰三听到这些汇报,说道:“看来咱们在这里还闲不着呀!准备行动,明天出发在公路沿线设伏,打那帮龟孙子。”
队员们来到路南的地里,一天也没发现目标。王杰三说:“等!明天继续埋伏。”
这天,队伍刚到,两个鬼子骑兵从东向西而来,转眼到了近前。王杰三下令:“打!”两个鬼子身中数弹而亡,一匹战马狂奔而去,另一匹中弹倒地,四蹄抽搐。
“把他拖进地里,大卸八块,回去改善生活。”饭后王杰三说:“这马肉好吃不?”
“好吃,真解馋呀!”
“你们得谢谢我,一连几枪我才把它撂倒,记住,对付骑兵先射战马,马一倒,敌人一栽,他还跑的了嘛!你们听过评书胡家将吗?有个矬子胡延平上阵两个回合不胜,回手铁棍横扫马腿,对方一栽下马,随手铁棍贯顶,他岂能不胜。”
“我们初次与骑兵交手,下次定让它有来无回。”一名队员说。
“文森,鬼子骑兵不归,敌人定会前来寻找,这又是一个歼敌的机会,明天早点出发路边等他。”
这时,一位“老太太”来到驻地,大家仔细一瞧,是玉兰,队员们捧腹大笑:“好样的,真会打扮。”
“队长,这里的情况我都向书记汇报了,他说让我们注意安全。”玉兰说完一笑,摘下头巾洗了把脸,又说:“继正的爷爷病了,上吐下泻,闹得很厉害,怕是……”
“继正,你过来,听说你爷爷病了,快回去看看吧!”。
“没事,队长,我不回去了。”
“回去吧!你可是爷爷的心肝宝贝。”
“不去了,有我爹在家呢,眼下打仗要紧。”
“唉!这仗打不好,我都对不起你们啊!
再说小范据点的鬼子队长村上三郎,久等送信的骑兵不回,判断发生了不测,集合队伍沿线寻找。只见伪军在前,日军在后,来到黄家庄村南的公路上。
“打!”王杰三一声令下,队员们一起开火,敌人接连中弹,慌忙撤到路北,依托路基作掩护向南还击,敌人的机枪“嗒、嗒、嗒”地响个不停,因为路基高出地面,双方射击都构不成太大的威胁。
“全明、长林,你们两个班向两侧运动,斜着攻击路北之敌。”王杰三下令。
“知道了。”两个班跑出一百来米,趴在路南向敌人进攻。村上忙令部分兵力向两侧还击。一看敌人火力减弱,双旺、大青几个队员冲到地边要上公路。
“混蛋,给我站住,不要命了?马上回来。”王杰三扭头对文森说:“手榴弹掩护。”随即一颗颗手榴弹投向路北,接连爆炸,一时烟尘四起。王杰三下令:“全部撤退。”
敌人攻上公路,却不见人影,机枪一顿扫射后,开始收兵,村上气得哇哇大叫。
回到驻地,王杰三看了看两名负伤的队员,说道:“天成,你安排人员把他俩送回路北养伤。”
“是!我马上安排。”
“这次战斗,真他娘的窝火,虽然打死打伤了敌人,可连一颗子弹也没捞着,便宜了这帮龟孙子。如果路北放上一个班,后果不至于此,失策啊失策!既然村上已经发现了我们,必然前来寻机报复,全明,你把警戒哨一定要布置好,防敌前来偷袭。”
“是!放心吧队长。”
这天,队员们来到路边,公路上静悄悄的,两边地里高粱叶子被风刮地哗啦啦直响。突然发现东北方向有两个黑点在移动。王杰三说:“这是敌人的汽车,快隐蔽。”汽车越来越近,马达声越来越响,队员们一阵兴奋。
“是不是两面夹击?”全明问。
“车速度快,来不及了,做好战斗准备吧。”
汽车来到近前,前头是一车鬼子兵,后边是一车盖着苫布的物资。
“全明你瞧,车上有两挺机枪,看来不好对付啊!我们要多加小心,告诉队员们,集中力量打前车,鬼子一死,后边的汽车就好对付了,那时,咱可就发财了。”
“是!明白了。”全明答应后传达了队长的命令。
“打!”王杰三一声令下,队员们一起开火,鬼子立刻还击,机枪“嗒、嗒、嗒”向南射来,子弹横飞,扫断一溜溜高粱秸秆,汽车开足马力,转眼间跑出了射击距离。
“可惜咱没带着炸药,让龟孙子跑了。”王杰三叹了一口气。
沧石路上敌人不断遭到袭击,小范据点的村上三郎派出哨兵沿路搜巡,企图发现在此活动的游击队,然后一举歼灭。
“队长,咱们的子弹可不多了。”天成报告说。
“我知道了。几仗下来,打得倒挺热闹,可缴获甚少,下一步敌人必然提高警惕,加强了戒备,再想捡他的便宜已难于得手,变法吧!东王庄的敌人不是经常出来抢粮嘛!三个班分别埋伏在据点周围的路上,收拾了抢粮的日、伪军,子弹不就有了嘛!”
大家依计而行,十多天下来缴获了敌人的一批武器弹药,致使岗楼的敌人变得谨小慎微,不敢再轻易出动,岗楼内缺吃少喝的川岛急忙向小范中心据点的村上队长告急。
村上听后怒发冲冠,大声命令:“全部出动,消灭这伙土八路。”中午过后,据点的敌人兵分两路,悄悄来到东王庄据点南北两个方向,东西一字排开,然后向中间搜索包围。庄稼很高,区小队也没发觉敌人的行动,等看到敌人的影子,撤退也为时已晚。这时,东王庄的敌人也冲出岗楼扑上前来,致使区小队陷入被动。
“蛋子,通知各班向东突围。”王杰三下令。
队员们边打边撤,穿过庄稼地,来到一个村子的东边,南北两个方向的敌人向中间压来,子弹穿梭,形势危急,落在最后的王杰三大声命令:“快跑,向东不远就是咱五区区小队的地盘。”队员们上前去架队长,这时,“嗖、嗖、嗖”,一阵子弹射来。王杰三把两名队员一推:“想一块死呀!快突围,不要管我。”队员们哪依,王杰三大声喊道:“执行命令,谁再回头,我枪不留情。”全明含着眼泪牙一咬,带着队员们向东突围。玉兰一蹲不肯走:“我们不能丢下队长,不能啊!”两名队员上前:“快走吧!这里不是停留之地。”拽着她就跑。
“队长,我去吸引敌人,你照着指挥官给他一梭子。”二蛋子说完,趴在树墩后,用棍子举着褂子一晃,“嗒、嗒、嗒”,机枪子弹似乱风一般扫来,东边的队员们紧急接应还击,二人几次试图穿越都未能冲过封锁。
“蛋子,过不去了,再冲非得暴尸荒野不成。”然后,王杰三向东边喊道:“你们快走,不要恋战,我有办法。”说完,二人借着庄稼棵子作掩护,扭头回到村子,推门来到一家院内。
“大爷,我们是路北区小队的,敌人在追我们,先在你家躲一躲。”
“行呀,你快进屋。”
敌人围住村子,挨家进行搜查。
“大爷,有地道吗?”
“没有呀,这可怎么办呢?”大爷急得直搓手。
“蛋子,敌人这么多,一旦动手,只能鱼死网破,可大爷一家人都要受到牵连,这事咱不能干呀!”王杰三一看无路可退,动起了脑子。
“大爷,要给你添麻烦了。”
“没关系,我也是军属,大儿子就当八路军,都是一家人,有什么打算你就说吧!”
“你把枪先藏起来,另外给找两身衣裳有没有?”
“有,你穿我的,小家伙这个个头穿我小儿子的正合适。”
“还有,你再给找条腰带来,我得换换皮带,敌人要是来了就说我们是过路的。”
“好好好。”大爷转身插上大门,进屋拿来衣服递给了王杰三,然后把枪包了包一埋。
二人把衣裳刚刚换好,“当、当、当”,门砸地越来越响。大爷把门一开,敌人闯进屋子,看到王杰三和二蛋子。
“你是八路。”伪军用枪一指。
“我们爷俩是走亲的,路过此地,正赶上你们打仗,就躲在大爷家了,我这个年纪还有当八路的吗?他还是个孩子。”王杰三一指二蛋子。
“撒谎的干活。”鬼子说完一摆头,伪军上前把二人身上仔仔细细搜了一遍。
“捆起来的干活,统统押走。”鬼子把大枪一摆。
走在大街上,村子里乱哄哄的,又抓来了几位青年。
“收队,把他们押往东王庄岗楼,严加审讯。”村上下达了命令。
“是!我的明白。”东王庄据点的川岛答应着。疲惫的村上说完,带着队伍返回小范据点。
此前,双方交战的枪声一响,引起路南游击队队长张全河的注意。他不知是何队伍在与敌人交火,便快步赶到阵地外围观望,伺机助自己人一臂之力,听到枪声已经停止,便站在庄稼地里观察动静。这时,东王庄的敌人压着五六个人返回据点,抬头看到其中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有些面熟,便扒拉着庄稼向前紧赶几步,仔细一瞧:“啊!”这不是前年在小留屯集上帮我逃生的那位大哥嘛!他是游击队的?张全河直愣愣的站在那里,感到十分惊奇。扭头一看,走在队伍最后的一个伪军,跑到地里大便,张全河向队员一招手,二人悄悄来到伪军身后,伸手将伪军按在地上,把他嘴一捂,拉到游击队的阵地。伪军满腚是屎,臭的人们直捂鼻子。全河用手一比划,说道:“给他蹭蹭腚。”四个人拽着伪军在地上蹭来蹭去,土坷垃划的伪军直咧嘴,也不敢喊叫。
“行了,一会腚蛋子就磨出血来了。”张全河说完队员们一阵大笑。
“你叫什么名字、住在哪村、家里还有什么人?”张全河问。
“我叫黄天顺,亭家河村的,家里还有爹爹、老婆和两个孩子。”
“柱子,你带人去他家,把他们关起来。”全河吓唬一声。
“这差事我不干了,你们千万别杀我的家人。”伪军不住的求饶。
“说,今天的战斗是怎么回事。”
“是村上队长安排的,南北夹击土八路……”
“抓得是什么人?”
“两个外乡人和村里四个可疑青年。”
“把人救出来你有法吗?”
“八路大哥,我是个混饭吃的,没法救他们啊!”
“救不出来,就把你全家都‘咔嚓’了还不够一命抵一命。”
“大哥,请饶命、饶命,我尽量想办法。”
“告诉你一个法吧……你有这个胆吗?”
“有有有,只要全家安全,我一定去干,可我怎么脱身呢?”
“笨蛋,枪一响你不就跑嘛!”
“明白了、明白了。”
“捆好了,先把他放在地里,等到天黑动手救人。你们知道吗?这两个外乡人其中一个就是前年救我的那位大哥,这滴水之恩应涌泉相报,你们说是不是?”
“对对对,何况他也是我们的同志,理所应当,十多个鬼子和那点伪军好对付,队长你放心吧!”
敌人把王杰三、二蛋子和几个青年押进据点,便开始审问。
“你是不是八路?”翻译官指着王杰三问。
“不是,我是小朱庄的,走亲戚正赶上你们打仗,吓得我躲进了大爷家中。”
“不说实话是不是?给他动刑。”
“别、别!老总,自家人何必呢!大东庄据点的王义明是我外甥,还是皇协军的小队长呢,我要是八路,还能让他干这行嘛!不然你们打我一顿,他知道了必然找你们算账,我写封信,你们去一趟问问不就清楚了,他能给我作证,路费我来出,还不行吗?”王杰三把准备好的一套说词合盘托出。
“你写。”翻译官说着伸手接过五块大洋,然后递给王杰三一支笔。
义明:
舅舅我和儿子外出走亲,正赶上皇军和游击队开战,把我们爷俩截在村子里,非说我们是八路,这是哪的事啊!你和去的老总说明我的身份,舅舅我别再受这不白之冤。
舅舅---何包连
翻译官拿过信看了看,说道:“张超,你前去查证,快去快回。”然后对其他几个青年进行审问。伪军张超急忙赶往大东庄据点,找到王义明,说明来意。
王义明看完信,心中一动,心想:何包连是谁呢?舅舅(救救)我……这句话,看来是有求于我,此时不可犹豫,立即说道:“舅舅还能有假嘛!你们不要为难于他,确实是种地的农民,有时做点小买卖,哪是八路呢!辛苦你跑一趟,我去泡壶茶,喝杯再走。”然后王义明走进伙房:“刘师傅,我问你,何包连是谁,你知道吗?”
“知道呀,不就是咱们的王队长嘛!这是他的外号。”
“哦!我明白了。”王义明提着水走回屋子,和那位伪军喝着茶聊起了天,说道:“先别急着走,晚上喝两口,兄弟俩难得一聚。”
“行,好兄弟,听你的。”
晚上,被抓得伪军黄天顺跑回据点向川岛报告:“太君,下午回来的路上,我在地里大便,被土八路抓住,押进了村里,看到有几个负伤的土八路,藏在老百姓家的地道里,现在正在疗伤,忙着捆绑担架,准备逃走。我被关在厢房里,把捆着的绳子在犁铧子上磨断,趁他们不注意,偷偷逃了出来。”
“有多少人?”川岛问。
“天黑看不太清,也就五六个人吧。”黄天顺回答。
“留下桥本和四个皇协军,其他人员全部出发,抓捕土八路,绝不能让他们跑掉。”川岛下令。
敌人离开岗楼,张全河带着几个人从大门两侧摸向站岗的伪军,向前一搂,伸手出刀,结果了伪军的性命,转身进了岗楼。不知被捕人员关在哪里,拾起个砖头子,向着亮灯的屋子扔去。敌人向外就冲,嘴里骂道:“谁?那个王八蛋,找死呀!”敌人刚出门口,“去你妈的吧!”队员们出枪刺向敌人。一个鬼子和伪军倒在地上,其他几个伪军见事不好,一声惊叫扭头回跑。
“举起手来。”张全河上前夺过伪军的大枪,说道:“被抓的人们关在哪里?快说。”
“我说、我说。”伪军抬手一指:“就关在西屋。”领着张全河过来打开房门。
“快走!我是来救你们的。”张全河说完,领着被捕的人们跑出岗楼,按照事前的约定,开枪报信,然后带人钻进了庄稼地。
这时,张有恒(副队长)听到约定的枪声一响,抬头一看,川岛带队正走到游击队埋伏的阵地前,便下令:“打!”一阵射击,敌人死伤一片,战斗很快结束了。
张全河听到交战的枪声一停,上前握住王杰三的手。
“你认识我吗?”
“不认识啊!”王杰三惊讶地打量着对方。
“我叫张全河,就是前年在你村集上上房逃避敌人追击的那位。”
“哦!没成想在这里相会了,谢谢你救了我啊!”王杰三说。
“我可没谢过你呀!那时我是武强县大队的侦查员,现在是路南游击队的队长,今天听到动静前来查看,突然发现被绑的是你,才想法前来解救。哎哟!当时情况紧急,也没顾得上问你的大名,因此多次打听也没结果,一想起此事就感到内疚。今天巧遇,恩人贵姓大名?”
“免贵姓王,名杰三。”
“老兄啊!可算找到你了,去了我一大心思,真是老天助我。老兄,闹了半天,你也是游击队的。”
“当时救你,我还不是,但从那天开始,就参加了抗日队伍……”
“他是我们区队长。”二蛋子插嘴介绍说。
“队长老兄,缘分啊!”
“缘分!”王杰三紧紧握住张全河的手,像久别的亲人相会。
这时,张有恒来到张全河跟前:“报告队长,除逃跑的两个鬼子和几个伪军外,其他敌人都‘报销’了。”
“好啊!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当年救我的王队长。”又用手一指:“这位是我们的副队长---张有恒。”王杰三上前握了握手。
“打扫战场,把所有的物资全部带走,然后放火烧岗楼。”张全河下达了命令。
“是!”张有恒带着队员们动手搬起了东西。
去往大东庄查证的伪军,傍晚回到据点附近,一看岗楼燃起熊熊大火,自知大事不好,扭头逃之夭夭。
“王老兄,走,随我回驻地好好招待你一番,为你压压惊。”
“不行啊!我得到东边找队伍。”
“既然你有任务在身,我也不便强留,这里的路我们熟,大春、柱子,咱们带路陪老兄一起出发。”
再说当时全明带着突围的队伍,向东跑出不远就停下来了,个个焦急不安地回头观望。傍晚,全明说:“返回去找队长,一旦被捕,拼上性命也要把队长救回。天成、大青你俩进村打探消息,一有情况马上回来报告。”
二人来到村子,得知被抓走四五个青年和两个外乡人压进了据点,便准备返回来汇报,这时村北又响起枪声,过了一会工夫,岗楼又燃起大火,全明见此,带着队伍赶到村边,正好和王杰三碰到一起,大家汇合了。两拨队员聚在一起,相互问候,一时热闹起来。
“我们走吧!后会有期。”王杰三上前握住全河的手。
“别急,今天借你之‘福’,攻下岗楼发了点小财,送你两箱子弹酬谢老兄。”
“好吧!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小老弟吧。”然后分手告别。
队伍接近公路,看到路上出现一闪一闪的灯光,由东向西而来。王杰三一摆手,队员们卧倒在地,哗啦啦推弹上膛。
灯光过后,王杰三下令:“走!”队员们起身越过公路,返回了驻地。
“你们可回来了,都快半月了,一路安全吗?”郭继峰问道。
“有惊无险呀!”王杰三汇报起近些天的情况。当说到被捕时的情景,郭继峰一愣,一阵惊讶,转而一笑。
“机智啊!敌人抓了你,一张纸条就没受一鞭之苦。平时救人行善,危急时刻,‘菩萨’派人搭救,保你安全脱险,真是大富大贵之人也!”
“书记还信‘菩萨’吗?我是不信。”
“你应该信,快烧柱香吧!”郭继峰开起了玩笑。“说说有什么体会吧?”
“本想跳出圈子休整几日,没料到战事接连不断,真可谓遍地起‘蝗虫’,处处不安生啊!尤其到了外地,人生地不熟,一但和敌人交战,总不如在家门口得心应手,进退自如。”
“那是自然啊!”
“书记,这次我可有个发现,沧石路上敌人活动频繁,如果派一支有战斗力的队伍,封锁沧石路,切断敌人的运输,可有利支援我军西线作战。”
“你的建议很好,可哪有兵可派啊!过几天上级领导前来视察工作,我一定把你的建议认真反映上去。”
这时:队伍返回路北,一场破路任务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