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山顶之战)
上官一博与师妹李若琦,按约定来到了小太行山顶之上与杀师仇人仇颜烈决战。二人正等得焦急万分之时,只见从一块大石后面闪身出来一个肥头大脑的和尚。他高颂着阿弥陀佛,来到二人面前。二人一见仇人来到,不由得怒火上升,不约而同地喝道:
“老贼!拿命来!”二人说着同时亮出了刀剑向和尚刺去。
“阿弥陀佛!——慢来!”胖和尚仇颜烈闪身躲过如山洪爆发之势刺来的刀剑,退出一丈开外,朗声说道:
“两个娃娃听好!洒家手下不死无名之鬼!你二人姓什名谁?从何而来?为何约洒家到此决战?快快从实讲来,再来受死不迟!”
“秃驴——!”上官一博双目喷火似地逼视着和尚骂道:“仇颜烈老贼!你以为你披上佛家僧衣,我就不认得你了吗!三年前的今天晚上,也是在这同一个地方,你杀害了我的恩师!今天我上官一博要在这里取你首级,祭奠我师父在天之灵!”
“娃娃,你就是当年命丧洒家掌下的敗将,东方胜的徒弟?”
“正是你家小爷!今天来取你的命来啦!”
“娃娃,你们的师父都是洒家手下敗将!你们两个乳嗅未干的娃娃,不是白来送死吗!我劝你们还是回去吧!白白搭上两条小命太可惜了!”
“秃驴——!少费话,拿命来吧!”
李若琦怒骂一声举刀照着仇颜烈横扫过来,与此同时,上官一博挥起宝剑,如银龙出洞般照着仇颜烈欺身刺来。
那和尚也非了得,面对左右夹击不慌不忙。只见他双手带风,长袖飞舞,游刃于刀光剑影之间。嘴里还不住地说道:“娃娃刀剑之法果然不错!可惜你们杀气太重,急功近利可是习武之人之大忌也!”
“秃驴!少费话,你家小爷今天就是来杀你的!”上官一博说着话,手却不停,一招紧似一招,招招都直取仇颜烈的命门。
仇颜烈左躲右闪,并无斗勇之意。他腾挪闪跃,应付自如,还不住地劝说二人:“急于求成反必败,这点道理难道你们都不懂吗?你们的师父当年是怎么教徒弟的!不如你们二人投到我的门下……”
李若琦面对仇人的戏言不为所乱,一招紧似一招,招招攻其要害。和尚一不留神,袍袖被李若琦的鬼头大刀划破了一道口子,不由得令功深气傲的仇颜烈大吃一惊,瞬间杀念徒生,他怒吼道:
“娃娃,你们不听洒家良言相劝,苦苦相逼!就别怪洒家重开杀戒啦!”
仇颜烈说着话,掌下呼呼生风,招招带着杀气。上官一博与李若琦奋力低抗,几十个回合下来,二人已是险像环生。只见仇颜烈步步紧逼,一个霹雳掌照准李若琦面门直霹下去。李若琦惊愕中闪身躲过,上官一博见状,挥舞着银龙宝剑直刺仇颜烈后背,可谁知仇颜烈发向李若琦的那一掌只是虚势,待上官一博宝剑刺来,他巧妙地让过宝剑,就式反手照准上官一博前胸猛推一掌,上官一博收式不住,躲闪不及,结结实实的中了霹雷般至命的一掌。只见他口中喷出一股血箭,身子搖搖㨪㨪地向后退了几步,眼前一黑,身体失控,仰身倒在地上。
李若琦眼见师兄中掌倒下,不由得悲从心中来,怒向胆边生。她挥舞着鬼头大刀连环出击,把和尚逼退了三步,抽身来到师兄身旁,单膝跪下,一手托起师兄的头哭喊道:“师兄你怎么了?你要挺住啊!咱们师父的仇还没有报呢!你可不要不管啊!……”
“师妹!……对不起!……师父的仇就……就靠你了!……”上官一博坚难地说完最后一句,气绝身亡。
李若琦见状,大声哭喊道:“师兄——!你怎么了,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不管啊!你不是说过,等到氵.为师父报了仇之后,回去就和我成亲的吗?你怎么说话不算数啊……!
怀抱着师兄渐渐变冷的尸体,李若琦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仇人就在眼前,她暗自告戒自己:不许哭,必须坚强起来!晚手刃仇人,为亲人报仇。想到这里,李若琦抹去脸上的累水,银牙一咬,站了起来。一句话也不说,手握鬼头大刀,一步步逼向不远处背对着她站立的和尚仇颜烈。在离和尚两三步远的时候,只见她抡起鬼头大刀霹向和尚,刀还没有落下去,就听和尚高声说道:
“丫头!我不想杀你再造怨孽,你不要再走你师兄的蠢路,好好安葬你师兄吧!洒家去也!——阿弥陀佛”
和尚说完,抽身要走。李若琦那里肯依,只见她手提大刀,横在和尚面前,恨恨地说道:
“秃驴!把命留下再走!”
李若琦一字一句冰冷的语言,像从刀锋上发出来的声音似地。只见她刀随声起,招招并进直击和尚要害。大和尚仇颜烈也许是良心发现,不想再造杀孽。面对李若琦的攻击只是避而后退,并不还手制敌。李若琦报仇心切,连出狠招,直把大和尚逼到了悬崖边上。李若琦依然紧逼不舍,非要制其于死地而后快。眼看大和尚无路可退,无奈之下,出手还击。二人在悬崖峭壁上又展开了殊死的搏斗。过招换式之间,李若琦处在了危险的悬崖峭壁边沿,她腾跃进退,接招出招,每一个动作都是在死亡的边沿线上!这时候,大和尚一掌袭来,李若琦闪身躲过。可是,她躲过了这制命的一掌,却没有躲过这一掌给她带来的灾难——她躲闪间,一脚踩空坠落悬崖。
大和尚眼见两个少男少女,一个被自己逼落悬崖,一个死于自己的霹雳掌下,也不知他是良心的禅悔,还是惺惺作态,只见他站在悬崖边上,单掌齐胸,口念阿弥陀佛!然后转身下山而去。
小太行山顶之上,又恢复了平静。只留下了上官一博的尸体,静静地躺在哪里,被山风轻抚着。
月光似练,风吹树叶沙沙作响。它像是在为这个年轻的生命的殒失而哭泣。山在为之悲!水在为之哀!上官一博的幽魂却漫漫地飘向那冰冷黑暗望不见底的深渊而去——
第二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