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梦,浮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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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雪域神主

我一路小跑到梨苑,看到一位身着白衣的女子侧躺在一块石台上,身旁摆放着两只瓷碗和一只白玉酒壶。

她长得很漂亮,皮肤白皙瓜子脸她那双眼睛尤为好看,看到我走过来她用手撑起脑袋饶有兴致的看着我。见到美女我自然是很开心啦,我兴冲冲的跑到她面前坐了下来。

“阿玉!”

她惊住了,随即无奈的摇了摇头,把碗里的酒一饮而尽。

“你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放肆了,你母亲都得换我一声阿姐,你现在叫我阿玉,这是个什么说法?”

“阿玉不是叫着亲切一些嘛”

“嗯~是亲切了许多!可按着辈分……也罢!反正你这丫头也不止放肆这一两回了,以后就这般叫着吧”

“阿玉,你来蓬莱找我有什么事吗?”

“有啊!天大的事情”

“是吗?你赶紧和我说”

“就是找你喝酒啊!呵!”

“喝......喝酒?!这是天大的事?”

“自然”

“呵呵......好大的事哦”

“你这丫头分明说好历完劫便约我喝酒庆祝,我在雪域估摸着日子你也该回来了,可我左等右等不见你踪影,只得自个儿寻到蓬莱了。”

“我遭天劫反噬,以前的事情记不得了”

“我知道,所以这次我来也不是兴师问罪的,就是想和你喝喝酒。”

星玉倒了一碗酒递到了我面前,我已经好久没有碰过酒了,都快忘记酒是什么滋味了。我喝了一口觉得这味道怪怪的,不醇厚就算了还涩涩的,实在是喝不下去,我把碗放回了石台上。

“阿玉,你喜欢喝酒?”

“这世间有趣的事情太少,我也只能饮酒作乐了。”

“我会酿果酒,味道可比这个好上千百倍,你要不要试试?”

“果真?”

“骗你是小狗”

“那你快酿”

“我这里没有材料呀!蓬莱草木多但是多是常年开花不结果的,倒是有几颗能结果子的,可我从来都没见过也不知道能不能用,还有就是这里也没有酿酒的酒曲呀。”

“这有何难”星玉翻身站了起来拉着我便要走。

“诶?干嘛呀?”

“去找你要的这些东西呀!”

“去哪儿找?”

“人间!”

“人间?我可以去人间吗?实在是太好了!”

“果真变了不少!”

“哈?什么?”

“以前你是最不愿意同我一起去人间的,说人间太聒噪,不如在蓬莱多练几颗仙丹来的实在。说来,你那时的性子倒是像极了以前的我。”星玉眯起眼睛,轻笑了一声。

“人生百态,凡人可比神仙活得有意思多了。”

“你倒是和如今的我想到一处去了,为了你这句话我们干一个”星玉把碗递给了我,我忍着那股涩味喝了下去。

“走吧!”

“现在就走吗?”

“是啊!”

“呵呵呵!咱们还是改日再去吧!”

“为何?”

“喝酒不驾云,驾云不喝酒”

“什么?”

“呃......那个......我不是刚从天界回来嘛,我想休息一下再去。”星玉看了我一眼。

“也罢!那就改日再去!”

“对了!阿玉,说到天界,在天界的时候我怎么没看到你呢?”

“我没去啊”

“你是神主,难道天帝没有邀请你吗?”

“以前就试过了,没拔出来。”

“哦!”

“这次有人拔出来吗”星玉懒洋洋的坐到了石台上,端起酒碗在嘴边轻抿了一口。

“嗯!”我点点头。

“哦?谁拔出来了?”星玉一听来了兴致,放下酒碗等着我回答。

“我”我解下脖子上的绳子,将那把小剑摊在手心上。

星玉看后噗呲一声笑了,走到我身旁拍了拍我的肩膀。

“小丫头,肩上的担子可不轻啊!”

“到底什么担子啊?”

“以后你自然会知道的,来,咱们继续喝酒。”星玉在碗里倒上酒,我们碰杯后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大概是习惯了这个味道,我对酒里的那股涩味没有那么反感了。

自从我取出造化神器之后,所有人在我面前都神神秘秘的,似乎有什么事情故意不告诉我。

因为这件事这一天我没少受气,心里憋屈得很。

星玉不停地往我碗里斟酒,我也懒得推脱了,难得放肆一会就喝个痛快吧!

“飞鸾,尔迩呢?姥姥有没有欺负她?”飞鸾扶着我回到房间,酒喝得太多现在我说话都有些含糊不清了。

“师傅放心,姥姥没有责罚尔迩,现在她大概已经睡下了。”

“那......那......那就好。”

“每次神主来您都要与她喝酒,可从没见过您喝得如此醉过,可是这几日在天界受了什么委屈?”

“对!他们都欺负我,他们有事瞒着我,不告诉我。”我扑到飞鸾怀里呜咽起来。

“师傅,有些事情他们不让您知道也是为了您好”飞鸾轻轻拍打着我的后背,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迷糊中听到关门的声音,这声音本来不大但就是听得真切,大概是飞鸾出去了。我哆嗦了一下将身体往被子里缩了缩,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我觉得特别冷,有一股寒气从颈脖蔓延至全身。

就算是寒冬腊月我也从来没感觉这么冷过,更何况我本来就是畏寒的体质,现在这股寒气上涌,我就像赤条条的落进了冰窟一样,冷得刺骨。

我的双唇开始打颤,浑身僵直无法动弹。这样下去可不行我一定会被冻死的,我开口想叫飞鸾,可话像是被冻在了喉咙里一样发不出声来,怎么办?难道我要被冻死吗?

忽然我感觉到了一丝暖意,就像被揉进了温泉水里一般,身体每一个毛孔都在贪婪的稀释着这份温暖。

我猛的睁开眼睛,天色已经大亮了。昨晚做了一个梦,还是那个叫奂禹的人,这次的梦与往日有些不一样,以前的梦境里我是在找一个叫奂禹的人,但是我连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更不知道这个人长什么样子。

昨晚我梦见了他,他身着一件蓝白色的袍子长发垂肩,梦里我与他相拥在梨花树下,尽管离他这么近我还是看不清他的五官,虽然他的脸是模糊一片,可心里却很确定他就是奂禹。我伸手去触碰他的脸,就在我要触碰到的时候他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了。

回想起做完的梦,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就是堵得慌,我拉起胸前的被子侧了侧身,没想到对上了桌案上陆压的双眸,他黑着脸瞪着我,我一下子从床上弹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