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冬天的济南
又到了放学的时间。
娜娜和王老师走出校门，去买菜然后回家。
家里，娜娜随口一问：“下午什么课呀，老姐？”
王老师：“你想上什么课？”
娜娜：“嘻嘻，听你的。”
王老师：“我也没什么好主意，那就先把课本的内容过一遍吧。”
娜娜：“课本讲完之后，你打算讲什么？”
王老师：“还有社会课，思想课……”
娜娜：“好吧……”
……
下午，娜娜和王老师走进教室的时候，上课铃声跟着响了。
王老师肃声道：“上课！”
同学们敬礼：“老师好～！”
王老师回礼：“同学们好。”
每个人都自觉地翻开课本。
王老师：“今天我们看另一篇课文，济南的冬天，老舍写的。”
娜娜：“济南有多美？”
王老师：“想一想，一个在冬天里还能拥有阳光的地方，是不是很神奇？”
娜娜：“我们这的冬天也有阳光啊。”
同学甲：“神奇是什么？”
同学乙：“是不可思议。”
同学丙：“冬天的阳光，这很常见啊。”
同学丁：“好像真是这样。”
王老师：“单单是阳光的确不稀奇。请闭上眼睛想，一个老城，有山有水，静静地晒太阳，安适地睡着，等待春风来唤醒它们，这是不是个理想的境界？”
娜娜：“好像是……”
同学甲：“老城为什么叫老城？”
同学乙：“年代久远，历史悠久了呗。”
同学丙：“山和水，美如画。”
同学丁：“老城等春风，行人不等城。”
其他同学：“……”
王老师：“济南之美，只有到过济南的人才知道，我们通过文字了解一下就好，不必深究。”
娜娜：“下雪也美，真是个神奇的地方！”
同学甲：“再美的老城，也没有我的家乡美。”
同学乙：“这就是，敝帚自珍？”
同学丙：“不，应该是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同学丁：“不忘初心，实乃我辈少年之楷模。”
其他同学：“……”
这节课就是这么简单，没有谈人生理想，没有作业和习题，唯有不时的三言两语。
王老师：“接下来继续探讨课外知识，研究一下列夫的思想世界。”
娜娜一脸淡定。。。
王老师：“列夫说：‘奇怪的是，不知为什么，在我小的时候，我极力装得像个大人；而当我不再是小孩的时候，我又希望自己像个孩子。’”
娜娜：“不奇怪呀。”
同学甲：“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同学乙：“小时候觉得大人帅，长大了觉得小孩子可爱。”
同学丙：“彼之世界，我等无法触及。”
同学丁：“我不想考虑这么奇怪的问题，因为我觉得自己还算是一个正常人。”
王老师：“这句话应该是告诫我们，要珍惜岁月，毕竟小孩可以长成大人，大人不能长成小孩。”
娜娜：“原来是这样……”
王老师：“就是这样，下一句：‘人生的一切变化，一切魅力，一切美都是由光明和阴影构成的。’”
娜娜：“变化多端的思想家……”
同学甲：“无论是光明还是阴影，都离不开光的照耀。”
同学乙：“无光的世界，没有变化，没有魅力……”
同学丙：“光明和阴影，面包和芝麻。”
同学丁：“阴影和光明组成了世界，世界生下了我。”
其他同学：“……”
王老师：“不要想太多，理解一些自己想理解的就行。继续看下一句：‘幸福的关键不在于你们有多合得来，而在于你们如何处理彼此的合不来。’”
娜娜：“为什么要这样复杂？”
王老师：“解决双方的矛盾，友谊才会得到喘息。”
同学甲：“幸福挺简单的，笑一笑就幸福了。”
同学乙：“关键是，为什么要笑？”
同学丙：“每天都不用写作业，你还有不笑的理由吗？”
同学丁：“笑这个动作，有时候还挺累的。”
王老师：“跑题了啊，继续看下一句：‘假使每个人只为他自己的信念去打仗，就没有战争了。’”
娜娜：“打仗多累呀。”
同学甲：“历史上，战争才是主题。”
同学乙：“战争是野心家的枕头。”
同学丙：“战争养活了一批战士，却死了无数的平民。”
同学丁：“我们是热爱和平的民族，不需要血的战争。”
王老师：“……看下一句：‘生活要有目标，一辈子的目标，一段时期的目标，一个阶段的目标，一年的目标，一月的目标，一天的目标，一个小时的目标，一分钟的目标。’”
娜娜：“一辈子的目标最重要。”
王老师：“还有吗？”
同学甲：“记得有个人说过，先定个小目标，挣它一个亿。”
同学乙：“一亿买不回青春。”
同学丙：“一亿是什么？”
同学丁：“一亿是个小故事。”
王老师：“目标很重要，继续看下一句：‘没有单纯、善良和真实，就没有伟大。’”
娜娜：“没有水、没有电和没有面包，就没有生活。”
同学甲：“单纯就是简单，没有别的意思。”
同学乙：“善良是什么？”
同学丙：“善良是热爱的意思，大概是吧。”
同学丁：“真实和伟大并存。”
王老师：“想做伟大的人就把这句话圈起来，继续看下一句：‘皇帝需要残忍的人，就像自然界需要狼一样。’”
娜娜：“狼是促进自然界发展的时代引领者。”
王老师：“弱肉强食，这是自然界的规则。”
同学甲：“皇帝为什么需要残忍的人？”
同学乙：“我又不是皇帝，我什么不知道。”
同学丙：“怎样才算是残忍的人？”
同学丁：“插队、迟到和抢糖吃，这些人都是残忍的。”
其他同学：“……”
王老师：“……看下一句：‘我说过应该宽恕堕落的女人，但我没说过我能宽恕。’”
娜娜：“……”
同学甲：“我也说过应该原谅开挂的玩家，但我没说过我能原谅。”
同学乙：“我没说过宽恕谁的话，但我玩游戏不开挂。”
同学丙：“我什么也没说。”
同学丁：“罪恶的人啊，和我一起下地狱吧！”
其他同学：“……”
王老师：“咳，这节课就到这里，剩下的时间自己看书吧。”
娜娜安静地看书，表情还是那个似笑非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