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神看人
青州城告别了前几日的晴空,一早。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使得大街小巷弥漫了近夏季前的潮气。在这种天气下,不同的人,心情也大不相同。
“这雨好应景啊,翩翩在我寂凉的时候。”昤昽披着破旧的蓑衣在大街上走着。
“告示说,最近的一次招录就在后天呢。”昤昽心想,“我先了解一下这院究竟是干什么的吧。”
雨还在下,昤昽来到了院咨询处。想询问下院里的情况,但似乎不怎么顺利。
“别问了,你一介渔民又不可能进得去。”咨询处的人员对着昤昽道,“这一次,会有很多人才进这分院中。所以了,你就别添乱了。”
昤昽听罢,咬了咬牙齿,握紧拳头走了。
“还真不顺呢。”昤昽心想,“总之,先找个避雨的地方。”
时而淅沥,时而倾盆的雨,仿佛是天,感应到了人世间的大大小小的悲伤,不断的变化着泪落下的速度和数量。
“师傅,你应该在某处看着我吧。”昤昽背靠在一处屋檐壁下歇息,“看好了吧,就算是命运,我也逆给你看。”
很快就到了招录的那天,昤昽乘着小雨昏昏散散的往古神院那边走去。来到了院门处,发现想和他一样进着院子的并不是少数人。
在门口接待的不是别人,正是咨询处的那个家伙。昤昽心头不由得一紧,但还是朝他走去。
再说那个忙着招呼各家名门名派,大户人家的少爷小姐的咨询员。他看见了人群之中看见一个身影朝他走来。
昤昽来到了他的面前,脱下了蓑衣,眼睛盯着他。那位咨询也由此看清了这位面目清秀,长的比他帅多的人。
“你这蓑衣,哦,是你啊。”咨询员笑道,“怎么了,不会是因为不服气,想过来出风头的吧。”
“放弃吧,这里虽是分院。但这里高手也是高手云集。”他拍了拍昤昽的肩头道,“弄不好,会没命的哦。”
昤昽一把推开了他的手,一道:“说不定呢。”留下话后,便往院中走去。
来到院中,昤昽发现这里比从山上看的要大得多,他觉得来是对的。而且招录的会场也很大,但都以被络绎不绝的赶来受录的人们占满了一半。
昤昽躲在人群的边角,静观其变。随着人群的嘈杂声,一位面目和谐的老人走到了露天会场的讲席台上。扯着嗓子,用法语(注:此书中的法语指的是用法术发动的语言聊天。可以公开,也可私密。其声音的大小可以通过减缓或增加法力的流出来控制,但消耗较低,此为法术中的一项基本能力。)道:
“首先,先自我介绍。我是这所古神院,青州分院的院长。众所周知,古神院,是千古第一院。无论朝代怎么更替,皇权怎样动荡,都影响不了这里,这里历经了风霜……。”
分院院长巴拉巴拉的讲了很久,终于在众人打哈气时,讲完了简介。
“这老头以前是说书的吗,这么能讲。”昤昽不禁的看向了似历经风霜的院长心想,“那家伙应该有很多故事吧。”
随后院长便下了来,随之上讲席台的是一位神情故作严肃的朝庭遣派的公证官,负责招录时的公正。
只见他用浑厚的男音对着诺大的会场,道:
“诸位,我就是本次古神院青州分院招录的公证官。我会以行动为证,保证招录的公平公正。”
“公平公正吗,我可不信。”昤昽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想,“反正背地里又有什么算计吧,其中肯定有利益的关系。”
昤昽听到这把头一撇,看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人,那位送他包子的女子。
“白毛,她怎么会在这,来报名的吗。她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昤昽心想,“算了,在她看向这边前,换个地蹲吧。”
他匆忙的披上了蓑衣,接着将目光看向了讲席台上的那个男人。
“各位也应该知道,古神院的宗旨。将武术与法术形成完美的结合,一直以来古神院中的师生都在为此努力着。”
昤昽好像听见了有意思的东西,便听了下去。
“你们应该都知道,曾经古神院出了三个天纵奇才。他们创立了三个武法结合的顶尖绝技,不过可惜的是,三个中有两个已经失传了,连名字都未保留下来。”
“三个顶级绝技?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昤昽听到这心想,“莫非剩余的一个……”
很多人与昤昽想得一样,公证官似乎觉得都已经说到这了,也没什么必要吊人胃口了,便道:
“没错,最后一个绝技的创立人也就是前任古神院主院院长,在临终前将自己的绝学,写成书籍传给了副院和分院的各院长。只要你能得到院长的认可,便可学此绝技。”
“那绝技名字是什么,能告诉我们吗?”人群之中冒出来这样的一个声音。
“当然可以,除了学习方法外,名字又不是什么秘密。这些本应该是院长说的,算了,谁叫他年纪大了呢。”公证官耸了耸肩道,“这绝技是由当年古神院中一个名为伏震雷的学员所创,绝技名叫伏云雷剑。”
“伏云雷剑吗?”昤昽心想,“好像听师傅提起过。”
迷蒙的细雨也渐渐的停了下来,温和的日光透过浮云照射在昤昽的面庞上,他微微一笑。
“很好,雨也停了,那么也差不多了吧。”他使了使手势将与他随行的几个决判员和院长招呼到讲席台上来。
公证官看了看天,对着众人道:“本此招录以决斗的方式,决斗采取混战…”
“又是混战吗。”昤昽听到这心想,“反正我不用法术就不会有人认出我,暂且先安心吧。不过…这些人绝对和武馆里的那伙人不是一个层次的。”
昤昽抛开杂念,接着听下去。
“接下来,你们各自之间分开相应距离。随我的号声,比赛开始。你们可以任意使用法术或武术亦可两者结合进行决斗,不过不能组队。讲席台及整个会场和古神院都以被院长施法,所以不用担心破坏,发挥出你们的实力让我们看看吧。不管你是什么法术属性或武术门派,我们都不会在意,我们在意的只是你的实力。”
“只是在意实力吗,那么……”昤昽摇了摇头,将这想法打消了。
“准备好了吗?”公证官看着斗志昂扬的毛孩们道,“看来都很精气神呢。”
随着就是会场上的哗然,会场上聚集着来自青州城和城外的各类人物。他们有的是富家子弟,有的名门世家,也有的只是普通民众之子。昤昽在他们之中显得如此的狼狈,如同一个异类。
“开始!”随着那位公证官大人的喊话,会场一下就热闹起来,大家都开始互相打斗。有的用着法术,有的则用着武术。
昤昽拔出了系在背上的五行剑,看着第一个朝他打来的人。那个人手中也拿着一把长剑,他向昤昽头顶应势挥来。
昤昽不慌不忙的用剑身挡住了,并一脚将他踹开。但很快,又又许多人朝他过来,似以群之力灭己之力。
刚放晴不久的天,又被弥漫在天际的乌云给遮住了,仿佛在与世间万物逗乐般。
此时的昤昽不断躲闪着各式各样法术的攻击,不断的在抵挡着各类兵器的挥砍。
“这些家伙玩命的吗,或者说是他们原本的实力。”手臂被划伤的昤昽心想,“既然这样,我也没办法了。”
昤昽双手握剑柄,将剑横置于自己面前,剑身对着前方。从剑的反影中,他看清晰了自己。
“以前都是用木剑或石剑,不知道这把剑配我创的招式,是何威力”昤昽心想。
昤昽对着周围的家伙连续打五出了五次剑斩,被打中的人几乎都以暂且丧失了战斗能力,只得倒在地上默默等待结束。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昤昽喘着气心想,“嘿嘿,虽然会很耻辱,但还是得当一回渔翁了。”他躲在了会场的一角,静静看着鹬蚌相争。
战斗持续了半个多时辰,昤昽探出头偷瞄着会场,场上只剩下躺下的人,显然,并不是他所为。
“这下应该结束了吧,难道我是第一。”昤昽看了看周围心里想,“话说那个白毛呢,躺下的里面没有她,难道…”
昤昽猛的回头,但为时已晚。一把冰蓝色的且异常精巧的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别动,否则会…”看着蓑衣之下的面孔一筱很是惊讶,“怎么是你啊,你来这干嘛。”
“我还要问你呢,柔弱的外表下,竟然藏着凶狠的一面。”昤昽心里吐槽道,“看来我还是观察的不够细心啊。”
“我来这关你什么事。”昤昽道,“把剑挪开,你赢了。”
“等等,她剑哪来的,刚刚怎么没看到。”昤昽心中生出了一个疑问,“莫非是在我视野盲区。”
一筱挪开了剑,插入了她左腰间的剑鞘中。
“那个披蓑衣的果然是你,我早就觉得你有股熟悉的气息。”一筱闻着他道,“木炭的气息。”
“你一定觉得我一个大姑娘家来这很奇怪吧。”一筱似乎猜出了他在想什么,“因素很多,但现在你也成为其中之一了。”
昤昽刚想说点什么,站在讲席台上的公证官突然发话:
“获胜者是那边的两位!”说着他指向昤昽这边的方向。
“如果是招录获胜的话,那两个人未免也太少了吧。”昤昽不禁心想。
公证员看了看匍匐在地上的众人,尴尬的招呼了一下一位决判员。那位决判员使用了结界性治疗法术,将爬着人的所受的伤全部治好了,也包括站着的那两位一脸懵逼的获胜者。
“咳咳!”待众人慢慢站了起来后,公证咳了几声。
“那啥,诸位。如果我说刚刚的其实不算招录的内容,只是我单纯的想看看你们究竟几斤几两而已…你们会怎样。”公证员道。
随着刹那的寂然,会场又沸腾了,不是呐喊声,而是叫骂声。
“哈?你说啥,我们是白那么努力打了吗。”
“大家伙,把他拉下来打一顿,出一口恶气,打死最好,顶多被斩。”
“就是就是,玩弄我们认真的感情,该死。”
公证官听到这些话后,放下了严肃的脸,开始大笑起来。
“你们还真是有活力啊,那啥,差不多该去真正的测试了吧。”公证官道,“达标的就可以留下,没达标等下一次机会吧。”
“真会扯开话题。”一筱心想,“顺便拉一下旁边这位…唉?”
一筱发现昤昽早就跑开了,她向四周看了看,默默的叹了口气。
“多亏那个老官,我逃脱了她。”昤昽独自穿梭在人群之中,心想,“不过,知道自己被耍了,还是挺不爽的。”
昤昽站在大会的另一角默默地观望讲席台上的那几位。
“下面,请诸位接受测试吧。”说完他施了个法术。
昤昽和其他的人突然两眼一闭,灵魂去了另外一个空间,每个人都有独立的一个空间。
“这是哪?”昤昽看看了四周心想,“其他人呢?”
“你现在是灵魂体,在属于你的次元空间中。”公证官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来道。
“什么?那测试呢,是啥。”昤昽问道,“其他人呢。”
“他们的灵魂也在自己的空间里,并且由我分身去对付。”公证官答道,“不过对于你我可是特殊化了,用我的灵魂本体跟你打?”
“这什么技能,还能给灵魂分身”昤昽吐槽道,“等会,打?不是测试吗?”
“废话真多,打也是测试的一种。赢了我就算通过。”公证官不耐烦的道,“来用你的全力吧。”
“切,我也没想和你废话。”昤昽道,“一定要打到你魂飞魄散。”
昤昽从背后拔出了灵魂化的五行剑,摆出了攻击姿势。
“哦?要用武术来击败我吗?话说回来,你之前好像是在最后才出现的吧,莫非是当了个渔翁。”公证官轻蔑道,“不过你觉得你近的了我的身吗?”
“谁说我要用武力了,你个自大的家伙,最喜欢打你们这种人了。”昤昽心想,“反正他迟早会知道我是异类,既然这样,我就用法术来打他吧。”
昤昽闭上了眼睛心中念道,“缠绕万物的木啊,生长吧。缠木!”
公证官的四周长出翠绿色又长满荆棘的藤蔓。藤蔓逐渐将他手脚与身体控制住,只留住了一个头部露在外面。
“竟然用法术控住我,有点意思。那么让我看看你的属性值吧。”
公证官随即用法力进行了属性侦测,一瞬间,他的表情由惊讶变成了惊恐。
“异类!异类!放开我!我不和你打了,你过了,我要离开这里。”公证官叫喊道。
昤昽听到异类这个词后,表情变得难看起来,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公证官。
“既然是在我的空间,你还想赢过我。你说我是异类,那我又怎么可能让你毫发无伤的离开这呢。”昤昽道,“而且直接让我过的话,显得对其他人有点不公平呢。”
“你想怎样,折磨我吗?还是将我永远困在这里。”公证官道,“我如果不在了你也别想好过。”
“我都不知道还有这用途。”昤昽心想,“不过他把我想得那么坏,还真的觉得不舒服啊。”
昤昽对着他笑了一下,道:“虽然我很想这样,但太麻烦了,还是直接将你痛苦的赶出这里,然后胜利比较好。”
“你别嚣张,之后我会让你……”公证官喊道,“让你…!”
昤昽没搭理他,而是又想了一段心诀。
“缠木,任由你身上的荆棘生长吧,刺穿你所包裹的这个敌人。棘刺!”
缠绕着公证官的木藤上的荆棘开始快速生长,所有荆棘上的刺逐渐变大,变长,直至全部刺穿了他的身体。
昤昽看着他在被荆棘刺穿身体的痛苦中,满身伤孔中体验了一次灵魂的死亡。
“这应该不算杀人吧,这只是测试而已。”昤昽心想,“那么,接下来应该会自动离开这个空间吧。”
随着一道亮光,昤昽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皎洁的月光。
“这么晚了,那空间的时间看来与这不一样啊。”昤昽心想,“不知道我是第几个过的。”
昤昽看了看四周,除他以外的所有人,都笔直的竖立在地上。在月光的照射下,昤昽觉得有点瘆得慌。
“好吧,看来我是第一个。哎呦,腿有点酸。那个公证官似乎得等到所以灵魂分身全部回来时,才能睁眼。”昤昽看着讲席台上的家伙心想,“院长和决判员估计在随机观战吧。院长也就算了,毕竟年纪大了。可你们几个年轻决判员竟然也坐着,但愿等周围的这些家伙醒来时,腿别废了。”
昤昽在他们之中小心穿梭着,他不知道如果把周围的这些正在测试的人碰倒会发生什么,所以还是小心点比较好。
他用伸懒腰时姿势走着,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就在前方。
那个人正是一筱,月光映射在她苍白的脸,还有她那腰间的剑。一阵微风吹过,随风轻舞的白色长发及遮盖了前额的留海衬托出她的动人。
昤昽并没有随之为动,而是默默地看着她思考起了很多问题。
“这家伙的剑哪来的?看样子还挺不错的。为什么她要这么关注我呢?是因为她所说的熟悉感吗”昤昽心中思考道,“反正都与我无关,趁她醒来之前,赶紧走吧。”
昤昽临走之时突然有了个的想法,促使他停下了脚步。
“或许她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坏。”
正当他摇头打消这个的想法时,面前的这个女孩突然瘫坐在地上。她用双手撑着地面,慢慢的抬起头来看向昤昽。
“她醒了,凭她刚才会场上存留到最后的实力,对付那种人应该是小菜一碟,但万一她是渔翁得利呢。”昤昽看着一筱心想,“只不过,翩翩在这时候醒。”
“你,你怎么在这!”她又看了看周围,道:“他们都没醒,你又偏偏在我这里,难道…”
一筱下意识地交叉着双手捂着胸部,脸上泛起了红晕。
“喂,白毛,你想哪去了,我也刚醒来没多久,瞎逛的时候倒霉的碰见了你,我都怀疑我眼瞎了。”昤昽回道,“然后我本想远离这个不幸,可是恐怖你又似恶魔般的苏醒了。”
“我不叫白毛,我叫一筱。”一筱听后气愤的站了起来,道,“还有,你那是什么形容词,我是恶魔吗?”
“难道不是吗,恶魔都喜欢寄居在柔弱女孩身上,还有,恶魔头发通常都是白色的。”昤昽道,“这些都是师傅跟我讲的。”
“恶魔其实不是那样的。”一筱道,“你师傅都教了你点什么啊。”
“恶魔恐怖吗?”昤昽问道。
“是挺恐怖的。”
“那不就对了吗,我看见你也很恐怖。”昤昽道,“所以你不是很像恶魔吗。”
一筱狠狠地敲了敲昤昽头,使他捂着头蹲在地上哀叫着。
“你干嘛啊。”昤昽道,“这速度简直和师傅的速度不相上下。”
“因为我感叹你的理解能力,所以给你点奖励。”一筱半蹲着身子向他伸出了手,道,“起来吧,往后我会教导你正确的道理,在你迷惑时给你指点迷津的一击。”
昤昽放下了捂着头部的手,扶着她的手站了起来。
“这家伙,看来以后得躲更远了。”昤昽心想,“可是,又能躲哪去呢。”
昤昽叹了口气后看了看周围,又望了望头顶的月亮。
“他们什么时候会醒啊。”昤昽不禁问道,“还有,你竟然打得过那家伙。”
“公证官啊,刚开始是挺难打的。”一筱道,“后来我察觉到了,我觉得阻碍我打倒他的是他那气势,所以我就想着法子削弱他的气势,然后我就一击,赢了。”
“原来是气势啊,如果换作别人应该是打不过他的灵魂本体的吧。”昤昽心想,“毕竟我是异类嘛,足以让他畏惧了,不过这家伙是怎么做的呢。”
一筱似乎猜出了他的想法,道,“很好奇我是怎么做的吧,嘿嘿!其实他受不了我的辱骂,一直追着我打,但因我身体轻灵,所以打不到我一丝一毫,所以气势就没了。转化成怒气,然后在此期间我就一击打败了他。”
“我现在基本可以确定她之前就是渔翁得利的。”昤昽心里吐槽道。
“那种力量应该不是气势,我倒觉得是一种内心的平静。”昤昽又思考了一下道,“毕竟能完全控制自己灵魂的,只有自己的心灵。心一乱,灵魂就不受控制了。”
“你这么一说,还真的有点道理。”一筱道,“不过,我有一点疑惑,你是怎么早先一步出来的呢?”
昤昽回想起了之前公证官的那副面孔,不由得叹了口气。
“你并不需要知道。”昤昽回道,“知道了对你没什么好处。”
由于公证官的灵魂本体受了伤,其所有分身存在他人空间时间也大大减少。于是分身们加紧了攻势,许多人都被击败了,剩下的那些人在自己的空间里看见公证官慢慢消失,他们胜利了。
飘渺的月光,默默映射这一切。昤昽看见周围的人逐渐一个个倒地,便赶忙从一筱身边离开了。
“喂!”一筱朝着以消失在逐渐起身的人群里的昤昽喊道。
结果是没有得到回应,倒是引来了一群人奇怪的目光,她连忙像一个犯错的儿童一般红着脸向他们道歉。
那些人群倒也没什么,只是看见一个美女对自己道歉感到喜悦,精神也瞬间恢复了。
平息一切后,一筱朝离公证官较近的台下走去。她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公证官和院长及一些审判员,气愤的跺了跺脚。
“院长也就算了,为什么你们几个三十几的男人也坐着。”一筱心想,“还让我们这些天真儿童从下午站到半夜,故意的吧。”
正当她看着自己的腿抱怨时,坐在椅子上的公证官睁开了眼,随后就是院长他们。那个男人看着台的人群仇恨的目光,又看了看自己坐着的结实的木椅,他感到了一丝生死存亡的危机。
“呃...”公证官一时说不上话来。
他轻咳了几声,道:“各位,腿还好吧…”
话刚说完,会场一片咒骂声。他连忙站起身,踢开身边的凳子,并示意随行人员照做。
“那个,很抱歉让诸位站了那么久…”叫骂声仍未停。
“现在宣布结果!”于是他换了话语,会场瞬间安静。每个人都安静的听着。
“关于测定方式,之前在空间里就和诸位讲过了,所以就不再介绍了。”公证官道,“结果是,被我打败的人离开,打败我的人或坚持到我消逝的人留下。”
话一说完,一群人垂头丧气的离开了。会场上由一千多人变成了三百人,离开的人所组成的队伍,颇为壮观。
过了许久,待离开的人走完后,公证官又轻咳了几声,道:“剩下的人,你们很幸运。接下来院长会给你们概略的讲一下古神院的规矩,不过在此之前,容我着重的表扬一下两个人,他们分别打败了我的两个灵魂本体,有请他们来到席台上。”
公证官示意众人掌声响起,昤昽和一筱分别从席台两侧的台阶上上来,伴随他们的还有台下众人吃惊的目光。
待他们两人上台后,公证官先用手指着一筱,道:“这位美女,不仅人美,还很厉害,识破了灵魂的真谛是在于心灵,因此才故意气我,使我心绪乱了套后击败我。她之后在院中的生活肯定会不简单,人生的道路会很多,望小心选择。”
昤昽看了看台下的男生自一筱上台时就盯着她的目光,心中又开始了吐槽。
“分明是我破出所谓的灵魂的真谛的好吧。”昤昽看向了被表扬后沾沾自喜的一筱,心中吐槽道,“她只是说了个气势而已。难道只是因为白毛可爱吗?没办法,来这地方的都是男生多一些。”
昤昽扫了一眼人群,只有为数不多的女生在用怜悯的目光看着他。
“希望我真的眼瞎。”昤昽心想,“唉?旁边这家伙之前说什么来着?”
公证官用好词美句夸完一筱后,用将指向了昤昽。
“他!”
昤昽的心灵被这似野兽的吼叫声吓了一跳。
“虽然我指的这家伙打败了我,但你们知道他用的是什么方式吗?”公证官道,“当然不是用正当的方法,而是恐吓。他,是拥有五种属性的异类。”
话刚出,台下的哗然声超过了之前惊叹声。
“那个茫山来的异类吗?”
“就是前几日监狱出来的那一个。”
“他还敢来这啊,是有什么邪恶的计划吗。”
“他杀了多少人了。”
昤昽低着头捏紧了拳头,公证官斜着眼并带着得意的笑看着昤昽。一筱默默看着一切,似乎懂了些什么。
“不过,我们还是得欢迎他的,毕竟院规是这样规定的。”公证官又看向人群道,“大家要和他好好相处哦~”
“被这么一说,怎么相处得下去啊!”一筱心想,“公证官是故意的。”
“好了,现由院长发话,你们两位下去吧。”
一筱下台阶时,偷偷望了从另一侧下去的昤昽,伴随着场上许多异样的目光,他依旧低着头。刚下台一筱就从人群里寻找他的身影,命运的牵连,将她引到了一处角落。
角落里,一个身影蹲在那。一筱一下认出了他,向他走去。
“怎么?来嘲笑我。”昤昽头也不抬的道,“那就尽情的笑吧,笑死最好。”
“是我,一筱。”
“是你又怎样。”
“抬起头来。”
“不抬。”
“是吗,亏我好心来看看你。”一筱撇过头道,“你却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放心,我没死。”昤昽回道,“还请你这位名人以后没事就别来找我了,省的受牵连。”
“你…”一筱换了一种委婉的语气道,“可别萎靡不振啊,记住了。不管何时,只要你愿意,我们就是伙伴。”
昤昽没有回答,一筱默默便默默地离开了。
“她没说谎,直觉告诉我的。”昤昽心想,“不过,白毛,你有一点说错了,我这可不是萎靡不振。我只是让那老官得意一会,不过正因如此,我看清了你。”
昤昽站起身,换了一副焕然的表情,潜到人群中去。此时院长也以讲到了末尾,正在讲着安宿问题。
“接下来你们将迁到里院去,有人会领着你们到自己的宿室去的。”院长用着老态龙钟的声音讲道,“到了宿室就好好休息一下,从现在到明天一整天都是休息的时间。你们可以趁这段时间逛逛院子,了解各个地方。以便从后天开始接受持续很久的磨练。”
院长闭上了眼睛,几秒后又睁开了。目光炯炯有神,他伸出了右手,左手扶着法杖。
“听好了,孩子们。你们命运从现在开始将改变,希望当你们学成时不要用自己的力量干不正当的事。”院长突然用洪亮的声音道,“记住一句话,善良的人向来都是无敌的。”说这话时院长有意的瞟了一眼昤昽。
“善良的人,无敌吗。”昤昽心想,“看来得在今后好好领教院长这句话的含义了。”
“一分钟后,院内人士将领你们进入内院,并有专人领着你们到自己的宿室。”院长最后道,“还是那句话,做个善良的人。”
一分钟后,从通往内院的通道上来了三百多人。他们有些是院内工作人员,一些则是一些学长,学姐。
昤昽看到周围的人一个个都像遗弃的孤儿被“认领”了,他还瞄到了一筱被一个稍大她些女生领走了。
“估计我是唯一一个得自己走的吧。”昤昽看了看四周躲开他的领路人。
正当他低头叹气之时,一个女生缓缓的向他走来。
“需要帮助吗?”她问道。
“嗯?你愿意帮我。”昤昽抬头看了看这个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女生,她也有着和一筱一样及腰的长发,只不过她是黑发。
“当然,跟着我吧,这里院很大,小心迷路。”她道,“边走边说。”
于是昤昽就在众人的目光下被这个女生带着走了,他们穿过三辆马车宽的通道,之后就来到了内院通道,有许多岔道口横纵交错。
“好多叉道啊。”昤昽心想,“如果我一个人走的话,想必肯定会走到哪里都不知道吧。”
正当他如此想时,她突然停下了脚步。昤昽来不及停下脚步,就理所应当的撞到了她。
“啊。”她娇声叫了一声,好在周围的人都看着前方并没注意她
“没事吧。”昤昽连忙道。
“嗯,没事。不过,到了哦。”她用手指了前方的一个拱形门,门半开着。
昤昽随着她的指向看去,透过半开门,里面的景象一瞬间就浏览了大半。许多装修豪丽房屋耸立在期间,房屋之间距离规矩有划。房屋之间的道路上,还设有花卉翠树以做装饰。
“走,进去吧。”她道。
他们推开了门,踏入其中。这个区域的面积比会场的面积还翻了一倍。
“一人,一间吗…”昤昽略微惊叹道,“够吗。”
“当然,加上你们这一批,应该足够了。”她道,“这里总共有一千间房屋,分为两种类型,单人室和双人室。”
昤昽对着这些房屋看了看,道:“那我的在哪呢。”
“这个吗,是自己选的。”她道,“我知道有一间,风景不错,隔音也挺好。”
“呃,隔音…我干什么事会有足以传到四邻的声音啊?”
“这个嘛,自己去猜吧。”她带着不可言喻的微笑道,“快走啦。”
她加快了步伐,昤昽跟在后面,周围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其中还包括内院的人。
“他们也看到了吗,可他们是怎么看到的呢。”昤昽心想,“那她看到了吗,之前的事。”
想到这,昤昽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她感受到了一个脚步声的消失便回过头来问道。
“你知道我的身份吗?”昤昽低着头问道。
她犹豫了一会,道:“嗯,知道啊。不只我,连同内院的六百多人都知道了。”
“可我压根没见着过你们。”昤昽问道,“你们怎么…”
“知道映影这种法术吗。这是一种可以将一个地方的景象和人透过法力片面吸收再映射到指定地点。”她道,“当然,我们可不会傻傻的看你们僵尸般立着。映影不止可以映事物的映像,更能映空间内的影像。”
“那你为什么不和别人一样,避开我就行了。”昤昽道,“是有什么企图吗。”
“你怎么想到这方面去了,又不是人人都讨厌你。我倒是觉得没有完全了解一个人,就不要瞎定义他的好坏。”她道,“再说院规不是明确规定了不能计较身份吗,还有,随众是小孩子喜欢的事。”
“这样啊。”昤昽松了口气。
昤昽便随着她的步伐再次走起来,一路上,谁都没多说一句话。他们走了约莫半刻钟的时间,来到了住宿区偏僻的一角的偏僻一房前。
透过新扩修的院墙上雕凿出的几何石窗,昤昽看见了院外的景色。正当昤昽痴迷的看着院外时,她拉了一下昤昽。
“好了,这就是我推荐的屋子。”她开口道,“先去休息吧,明天我会带着你去领院服的,就像我身上的这种。”说着她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
昤昽之前都没仔细观祥过,她的上衣由白色为底色,衣领边上一圈及一些地方是紫色。下身则穿着西方所产的折衣裙。
“你应该注意到了吧,衣服的颜色。院生分为三个等级,像你是属于一级生,应身穿青色的衣服。而我是属于比你高一级的二级生,穿的是紫色的。最高的是三级生,穿的是金色的。”
“我可不穿短裙。”昤昽撇嘴吐槽道,“话说唐风的学院却穿着西方的服饰,合适吗。”
“这叫文明的互相交融。”她回道,“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有。”昤昽道,“再见。”
昤昽向屋子走去,推开门正准备进入时,她叫住了昤昽。
“嗯?”
“还没有问过你的名字呢。”她道,“我叫夜雨,住在你前边,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就来找我吧,没有也可以哦。”
“我叫昤昽。”昤昽道,说完他就进了门。
进到屋内,里面的陈设一应俱全,还有一张软木床。昤昽首先向床走去,砰的一下躺倒在床上。思考起了一些事。
“以她的容貌应该很受欢迎才对,为什么会住在这偏僻的地方。”昤昽心想,“是有什么隐情吗。”
想到这昤昽侧了个身,心想:“反正不关我事,睡吧,明天还得收集一下情报,我对这里了解的还太少了。”
昤昽闭上了眼,醒来时以是近午了,阳光透过迷糊的窗纸照射在昤昽眼睛上,他本能的用手遮在眼睛前。
新的一天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