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卷尾 流浪之翼
盘古传说中说道:母树之下,立有枫影。每当绝望,死寂,与气馁降临世间时。一对羽翼将从名为枫的神明身上展开,植物型血脉将重新回归无望的大地,救赎的彼端,是毁灭。万物并没有真正的开始,也没有所谓的结束,只是一种死循环罢了。羽翼所行过之处,希望种子也随之传播。枫飞行了几万年,将希望之种遍布了扁舟,之后又突破极限抵达了扁舟外面的世界。再此期间,枫如同羽翼一样从未停歇。故此,枫又称作流浪之翼。
“给我安分点呆着!”王城卫兵将昤昽与艾德推进了王城底下的大地牢里,这里押着数以千计的穷凶极恶的罪人。
艾德眼睛楚楚可怜将牢门锁上的卫兵,道:“求你了,放了我吧!”
“闭嘴吧。”那名士兵啧了一声,“反正明天国王就会审问你们,然后处刑。”
艾德与昤昽所呆着的这间牢房,位于地牢看守所的对头。牢中仅有一道天窗也被特质的钢筋给封住了。但月光仍可以透进来,再这绝望之地底。
“怎么办啊,本大爷竟然入狱了。”艾德看着渐行渐远的士兵,绝望的蹲了下来,手捂着头。
“估计这回真的要凉了。”艾德苦恼道,“没想到我竟然会死在人类手里。”
昤昽坐在牢中的东南角,脸色依旧阴沉。
“我这是第二次进这种地方了,不管是东方、西方,都没有异类的容身之所吗。”昤昽低着头淡淡说道,“那名士兵不是说了吗,国王要审问。到那时,你和一筱她们直接了当说不认识我,就得救了。放心吧,人类也是一种很愚蠢的动物。”
“那你呢。”艾德呆呆的看向了昤昽这边。
“还不明白吗。”昤昽依旧淡淡的说道,“我是肯定逃不了的,青州的那次算幸运。不过我是异类这件事是怎么传到国王的耳朵里的呢,我不记得我在这片土地上用过任何法术啊。”
艾德回想起了那时和柜台小姐时的交谈,他默默的走到了昤昽面前,深深鞠了一躬。
“抱歉,我在公会时无意间说出了你拥有五种属性的事。”艾德抽着泣道,“到头来,还是我的错。而我却将自己的过失,牵连到你身上。我,真是差劲。”
昤昽抬起了头,道:“该来的还是会来的,现在的处境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你好好想想,国王的审问该怎么过。”
艾德默默的走向了牢房的另一边,沉默着。
“不,即使他说了我的身份,按柜台的那位的品性,顶多会当成过分的玩笑话,绝不可能做到跑去皇宫告状这份上。”昤昽看着对面的艾德心想。
昤昽脑回路一闪,突然回想起了那天,转折到来的那天,想起了给自己带来毁灭一击的大叔。
“对了,初次到公会里时,见着的那位大叔。他的眼神,和那个家伙很像。”昤昽的眼神变得深邃,“说起来,师傅曾提起过易容术这种伪装类的法术。但是,眼神这种无形东西是无法伪装的。”
昤昽抬起了头,隔着被钢筋封住的天窗,望见了半残的月亮。
“但是,他为什么咬着我不放呢……”昤昽心里疑惑道,“算了,就是他不来找我,我也会找上门的。随意改变别人人生的家伙,罪不可赦。”
这时,从通往地面的旋转楼梯下来了两个醉醺醺的地牢看守所的士兵。
“喂喂,你说今晚玩哪个?”其中一个将手搭在了另一个肩上,另一只手握着浓度较高的瓶装酒,迷迷糊糊的道。
“我觉得第三十号牢房的那只兽耳少女不错。”另一个士兵露出了下流的表情,“是稀有的犬型兽形,而且,还是个处哦。”
三十号牢房,位于关押FS和一筱的二十九号牢房的对头,从同一列的昤昽他们牢房这边也能看清里面。
一只长着黑色耳朵的少女兽形,听着正在大声交谈的士兵的对话,吓得躲在了牢房中的一张破旧的床的底下。流着眼泪瑟瑟发抖着,但漆黑的铁链仍旧牢牢的束缚着她的一只脚。空大的三十号牢房,这只兽形少女活动的范围也就只有床周遭的一块微乎其微的空间。
“喂,你们在说什么!”艾德被他们的谈话给激怒了,握着铁栏杆,怒吼道。
那两个士兵疑惑的看向了艾德这边。
“这家伙,新来的吧。”一个士兵说道,“难怪胆子这么大,给他点教训吧。”
“ok,就当是享乐前的运动吧。”另一个士兵兴奋的摩拳擦掌道,“好久没动过手脚了。”
真是,绝望的地方呢
昤昽眼睛暗淡的看着艾德被两名士兵拉了出去,紧接着就是一顿单方面的被殴打的声音及艾德的惨叫声与士兵欢快的笑声从牢房外传来。
“果然,提前给他施了体能暂时削弱法术后打得爽多了。”两名士兵将艾德推到牢房门边后,一齐用脚将他踹进牢房。
“喂,里面的那个,眼神糟透了哦。就算明天过后你就要死了,也不用摆出这样的眼神吧。”一名士兵看向坐在牢房一角的昤昽,“千万别像这货一样找茬,不然,你可能连明天都活不到。”
昤昽深渊般的眼神依旧看着那名士兵。
“切,看着就晦气,无可救药的异类。”那名士兵咂了一下嘴说道,“为什么还要审问,直接宰了不行吗。”
昤昽心头一沉,默默的底下了头。
随着哐当一声,铁牢的门再次被关上,艾德只能用憎恨的目光盯着那两名士兵慢慢走向了兽耳少女的牢房门前。
“不要…过来!”一声尖锐的叫声从三十号牢房传来。
一筱和FS呆呆的看着对头的牢房内发生和即将发生的事。
“咋办?”艾德见那两名士兵进入了三十号牢房,苛求的看向了依旧淡定如初的昤昽。
“默哀吧…”昤昽淡淡的说道。
“你说什么!”艾德表情开始扭曲,他握紧拳头准备再次砸向昤昽。
“我们…无能为力。”听到昤昽这一声低语后,艾德无力的放下了拳头。
“真的一点都没办法了吗。”艾德脸色一沉。
“这里设置了法术结界,我们无法用任何法术。”昤昽淡淡的说道,“手脚功夫,你觉得凭现在的我们,打得过他们吗?认清现状吧。”
士兵A将床抬开,士兵B按住了兽形少女的双手。
“兄弟,我先上了。”那名按住兽形少女的士兵猥琐的笑着。
“好,那你快点,我最近压抑了好久呢。”另一名士兵摇了摇手道。
处在三十号牢房对头的一筱她们,将此幕看得一清二楚。士兵渐渐的将手伸向了少女,少女绝望的将脸撇向了一边,眼角中含着泪水。
自兽形王国和岚古拉开战以来,不知有多少被人类侵占的土地上无辜的兽形被人类给关押起来当奴隶。它们有的奋起反抗,有的苟且偷生,也有的甚至放弃了兽形身份伪装起来与人类混在一起。三十号牢房所关押的兽耳少女就是在一次冒险者入侵兽形王国边境时逮获的,那一次,一个村庄,几百号兽形全部阵亡,除这只兽耳少女外,无一幸存。所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兽耳少女曾挣脱过束缚着她的冒险者,朝自己的王国奔去。最终由于力竭加上饥饿,被边境看察员给抓住了。
“畜牲,住手!”一筱握着铁栏大声喊道。
“一筱姐…”FS担心的看着她。
即将触碰到少女的手停止了,士兵B从少女身上起来,愤怒的看向了二十九号牢房。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讨厌打扰我做美事的人。”士兵B渐渐的朝她所在的牢房走来,“既然你这么正义,就拿你带替她吧。”
惊魂未定的兽耳少女见两名士兵走了,连忙钻进墙角的干草堆里,继续瑟瑟发抖着。
一筱丝毫未退步,她学着昤昽的眼神看着朝她走来的士兵。
“那家伙,怎么这么蠢啊。”昤昽听着声音心想,并捏紧了拳头。
士兵A醉醺醺的靠向了士兵B,道:“兄弟,别计较了。那白毛是上头点名不能碰的,还是算了吧。”
“那就拿她旁边的两个女仆开涮吧。”士兵B将目光转向了FS,“正好你我一人一个。”
士兵A又摇了摇头,道:“上头还吩咐了,那两个库卡家族里的女仆暂时也不能碰。还是等到那恐怖的国王审问完再说吧,正好我也没了这方面兴致,走,继续去喝酒吧。”
说着,士兵A就拉着一脸不屑的士兵B歪歪斜斜的走上了楼梯,不一会儿酒气就通过楼梯传到了地下大牢里。不少醉迷于酒的极恶之人赶紧爬到牢门处,卑微的闻着酒香。
“呼。”昤昽叹了口气心想,“运气不是太差。”
“那家伙现在倒是挺冷静的。”昤昽看向了侧着头睡觉的艾德心想,“估计,是绝望了吧。”
有惊无险过后,一筱拉着FS聚在牢房一角轻声的讨论了起来。
“这么下去,等到明天审问过后,我们都得完。”一筱说道,“所以,我们必须想办法逃出去。”
S摸了摸墙壁和铁栏,说道:“不可能的,凭现在的我们是无法离开这种硬度和变态似的法术结界的…已经是死局了。”
三人沉默了,月光照应着她们不同的发色,F突然笑了起来。
“诶,你笑什么。”一筱疑惑的看向了F,“明明是在这种绝境下。”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那根木头。”F笑着说道,“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他仍然保持着一根木头该有的样子。”
“对啊,即使在这种情况下,昤昽依旧不慌不忙…对了。”一筱突然被F的话语给顿悟了,“他一定在想办法,一个让我们所有人都获救的办法。”
面无表情的S插话道,“如果那根木头真的有办法的话,实行时间应该在明天被带去审问的时候。”
“可恶,如果能和他说上话就好了。”一筱看向了东面的墙壁,“又不能光明正大的喊他,就算喊了,他也不会回应吧。”
隔着十几间牢房的昤昽,风波过后,依旧抬头仰望起了那半残的月。
“已经没办法了,不如就这么死了吧。”昤昽心中淡淡的想,“虽然很不甘心,但总算是要解脱了。”
夜晚依旧是那么漫长,但第二天终会来临,过去依旧是过去,未来仍然是未知。
昤昽等人被压解到了皇宫里,昏暗视线里,诺然高坐的比克曼鲜红的目光正盯着他们。除昤昽和S外,其余人都被这目光逼的忍不住的发抖起来。
“那家伙,眼神倒还不错。”昤昽看了看比克曼的眼睛心想,“不过,这种人会怎么做呢。”
“你们当中,异类是谁?”国王身旁的审问官冰冷的问道。
“是我,五元异类。”昤昽淡淡的说道。
“他们是你的什么。”审问官问道。
“他们,什么都不是。”昤昽不屑说道,一筱她们不可思议的看向了昤昽。
“一直以来我都在利用他们,利用他们的无知,善良。用来包庇我的罪行,说真的,他们真的太傻了。”昤昽趾高气昂的说道。
“什么…”艾德气愤的看向了昤昽。
“你所犯下的罪行是什么?”审问官问道。
“数不清了。”昤昽淡淡的说道。
审判官朝审问官点了点头,面相国王道:“现在请容我做出审判。”
“快点吧。”国王打了个哈气。
“至于五元异类的同伴一筱、F、S、艾德等人被判包庇罪,服刑一年。”审判官看向了昤昽,“至于这个异类,由于他不说明自己所犯的种种罪行。在此,以大罪论处,判其死刑,三日后执行。”
“对于审判内容,我想做点修改。”国王冷言冷语的道。
一时间,连昤昽在内的所有人眼中都闪过了希望的光芒。
“那两个女仆,本王想交给廉处置,你意下如何。”国王仪式性的看了看审判官。
“当然…王的决断没有任何问题。”审判官虽然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礼貌性的回道。
无论在哪个故事中,现实的也好,虚拟的也好。总有那么一个悲剧人物,他所被赋予的使命,就是结束悲剧的一生。
“关于那个名为一筱的犯人。”国王看了看一筱道,“就交给你处置了吧。”
从大门处缓缓走来了一名大叔,他蹲在昤昽和一筱的中间朝国王礼谢。
“那么,我就先把她带回去了。”大叔猥琐的看向了一筱。
“你敢?”昤昽深渊般的眼神盯着大叔,低沉的说道。
“将死之人,就别占着好东西了吧。”大叔拍了拍被绑住的昤昽的肩膀,笑着说道。
“走吧,美女。”大叔温和的看向了一筱,“一起走出这地狱般的地方。”
“去哪?”一筱呆呆的说道。
大叔将捆绑着一筱的冰火双瞳凤皮毛制作的尼龙绳给解了开,刚解开,一筱就无力的瘫坐在皇宫冰冷的地面上。
“走吧。”大叔将手伸向了一筱。
“啪。”一筱用手打回来大叔的,那粗糙的双手。
“怎么了,不想逃离这里吗。”大叔尴尬的说道。
“因为…一旦离开这里,就再也见不到他了。”一筱无力的看向了昤昽这边。
“那种利用你的人,不去想也好,来跟我走吧。”大叔影忍着愤怒,再次温和的将手伸向了一筱。
昤昽等人至下午时分被拉来这里,已经过了一段时间。黄昏来临了,昏沉的日光从小小的玻璃窗口照射进来与皇宫室内的油灯和暗元素灯光相结合,形成了一种死的颜色。
“不要!”一筱这次用尽力气的打开了大叔的手,“我这一生,都要跟随着昤昽。”
昤昽被一筱的言语受到了震撼,他呆呆望向了一筱。
“因为,因为,如果昤昽死在这里,就无法和我完成一起去看清外面的世界这个约定了啊。”一筱顺应着昤昽的目光,微笑着说道。
外面的世界,有两种含义。一是,在已知世界中的未知世界。二是,在未知世界中的已知世界。
“一筱…”昤昽不自禁的说道。
“你…第一次叫了我的名字。”一筱甜甜的说道,“昤昽,我很高兴哦。”
“呵。”国王见此情景冷冷笑道,“最后的悲歌呢,那位大叔,我想法有变。”
“诶?”大叔呆呆的望向了王座的国王。
“反正你拉着她回家后做的事不就只有那个吗。”国王嘴角露出了笑容,“那不如就在这做吧,好让本王也欣赏一下,这是命令。”
这次,大叔也忐忑犹豫了一下。他看了看国王又看了看地上的没有任何力气的一筱,一股前所未有的罪恶感来临到了他头上。
大叔将伸出了手,却又因犹豫收了回来。
“不,我只是想救这个女孩罢了。”大叔心想,“怎么办呢。”
昤昽将头瞥向了大叔这边,大叔望见昤昽一成不变的眼神,愤怒的咬了咬牙齿。
“好啊,看着吧。”大叔这话明显是对着昤昽说的。
他脸色一边,朝一筱扑去,双手压在她的肩膀上。
“不,不要…”一筱不敢看着大叔那不可描述的面庞,将脸撇向了昤昽这边,目光又与昤昽撞上了,一筱忍着万分的悲伤,将眼睛闭上了。
“看着吧,看着跟随着你的同伴现在的下场,异类。”大叔看向了昤昽道,“你就好好看着自己的同伴的精神和肉体是怎么慢慢被我折磨的,然后尝尝无力的悲痛吧!”
生死线之时已然而过,夜晚降临到了岚古拉。
昤昽呆呆的看着眼前的景象,大叔双手在撕扯着她的衣服,一筱在大叔的身下无力的扭曲着。泪水从一筱眼角流出,目睹这一幕的昤昽,乏力的叹了口气。
“怎么办,没有任何办法了吗。”此刻许多想法伴随各种感情进入昤昽脑中,“不能让一筱因为我而遭这种罪,我,要救她。”
大叔已经扯开了一筱的外衣,他现在的眼神中可以十分清楚的看见,人最原初的欲望。
昤昽见情形越来越不妙,他赶紧深吸了一口气,大声喊道:
“皇座上的那位卑鄙龌蹉之人,你想与大唐开战吗!”
这一声估计是昤昽至今为止发出的最响的一声,大叔在即将侵犯成功之前,停下了手,看向了昤昽。原本抱着绝望的心态的艾德也因这一声,望向了昤昽。即将被带走的FS及领着她们的库卡家族的代表人员也都停下了脚步,转过头看向昤昽。顿时,整个皇宫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昤昽身上。
国王听见大唐两字顿住了一下,道:“什么意思?”
“或许,这是我最后的哀嚎,但你听清楚了。”昤昽深渊般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国王,“你现在让那无耻混蛋侵犯的,可是大唐某位重臣的千金,如果无耻混蛋触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那将爆发的,可是世纪之战…”
国王赶紧下令让大叔从一筱身上起开,几名侍女将一筱扶起。
“你父亲的名字叫什么。”国王问道,心想:“如果是没听说过的,就还可以处理。”
“大唐现任第一外交大臣——苏伯云。”一筱拍了拍沾染了地上的灰尘的内衣,“我也真是笨啊,一开始就这么说,也就没事了。”
国王将目光狠狠的瞥向了大叔,道:“你进行到了什么程度了,快说!”
“也就扯开了外衣,以及用下流的眼神看了看她的脸蛋…除此之外没别的了。”大叔被气氛压的畏畏缩缩,“没想到,这女的竟然是外交官的女儿。”
“你叫什么。”国王问道。
“苏一筱。”
“确实,传闻苏云伯确实有那么个白发女儿。”国王叹了口气心想,“苏字辈吗,现在怎么办呢。”
国王缓缓的从王座下走了下来,他朝一筱深深鞠了一躬。
“十分抱歉。”国王下垂的眼神中闪烁着那么一丝狠光,“但如果你说的是假的,本王会让你生不如死。”
大叔已经慢慢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他面向国王道:“那,我怎么办…不会杀了我吧。”
“放心,你不会有任何事。毕竟,提出这种要求的,是本王啊。”国王违和的笑着说道,“还有,刚刚本王回想起了上次鬼军入侵青州时与大唐皇帝的那次交谈。他明确的指出了上古时期的五元异类造福世间的事,明明大唐都遭受了这般损失,我却差点还要把大唐释保之人给杀了……哈哈,哈哈哈。”
“陛下…”一旁的审判官心头一沉。
“名义上的释保罢了,实际上各种鄙视。”昤昽心里淡淡的想,“不过,看样子是死不掉了。虽然与计划不同,但应该算是另一个好的结局吧。”
“笑的可真假啊。”一筱看向了国王,眼睛目光却停留在昤昽这里。
“看样子,那国王还挺识事的。”一筱说着说着就微笑的看向了昤昽,“如果,没有发生意外的话。你是打算牺牲自己,来救我们的吧。”
昤昽看了看她,撇过了头淡淡说道:“谁知道呢。”
国王下令给昤昽等人一律解绑,一下子,昤昽与大叔的情势逆转了。大叔从昤昽背后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并慢慢移动步伐,准备逃离开。
“不管你逃到哪里,我都会逮住你的。”昤昽感受到了大叔的步伐淡淡说道,“所以,快跑吧,越远越好。”
大叔感觉自己受到了万分的羞辱,戴上了牛皮帽,加快脚步走了。
“话是这么说,但其实你并不会找他麻烦的吧。”一筱面向了他道,“因为,你是昤昽啊~”
“切。”昤昽撇过了头,“只是懒得去找他而已。”
“那么,我们怎么办呢,陛下。”从刚才一直看到现在库卡家族代表携着FS说道,“这两个女仆还是照原计划送到我等所在地宅邸吗?”
“当然啊。”国王扭了扭脑袋道,“毕竟被那家伙所拜托的嘛。”
艾德担忧的看了看被带走FS,道:“我们好像是暂时没事了,FS她们会怎样。”
“不用担心。”昤昽淡淡说道。
“为什么?”艾德疑惑的看向了昤昽。
“因为,有安莉在啊。”一筱替昤昽答道。
“你俩这一唱一和的…”艾德垂着头看着他们道,“不过,按你们这么说的话,应该没事。”
在某个贵族宅邸中,一场激烈的争辩正在进行。
“父亲大人,为什么不让我继续做冒险者,我不想回到那种学院去!”安莉激动的敲着桌子道,“还有,FS现在怎么了,你不是说会想办法的吗。”
廉深沉的说道:“你以为我想限制你的自由吗?我只是醒悟了。”
“父亲…”安莉呆呆的望着廉。
“至于FS,我勉强的救了回来。”廉离开椅子慢慢的走向了窗口处,“我已经老了,护着你的时日已经不多了。所以啊,如果你想接着跟着你那队长冒险下去,就先和FS一同通过魔法学院的最终测试吧。因为,那样我才能放心啊。”
安莉闭上了眼,想了会后又怀着坚定的信念睁开了眼。
“放心吧,父亲,我会完美的通过最终测试的。”安莉不容置疑的说道,“你就好好看着吧。”
“嗯,我看着呢。”廉眼角的余光始终未离开安莉半步。
“安莉大小姐。”声音从会议室的门边传来。
“F,S。”安莉兴奋的抱向了她们,“我等你们等的好辛苦啊。”
直到FS快被安莉拥抱得快要喘不过气了,廉才将她拉开。
“刚刚到对话,我们都听见了。安莉大小姐,接下来一起努力吧。”F含笑道。
“嗯,一起努力。”S面无表情的附和道。
“好!”安莉按压不住热烈的心情,再次拥抱向了FS。
三日后……
“真的不打算回去吗。”一筱微微拉起了车帘,回过头看向昤昽。
“怎么说呢,这地方空气好。”昤昽转过头看向了空旷的牧草,“而且,回去又有什么用呢。异类始终是异类,至少在这里,我还能当个正常的冒险者。”
“可是,连艾德都已经回去了。安莉和FS又在学院中,接下来的路,你可是一个人啊。”一筱从马车上慢慢走了下来,“真的没事吗?”
昤昽眼神温和的看向了一筱,道:“晚枫为什么美丽?”
一筱停顿了一下,微笑着说道:“因为,有夕阳相伴啊。”
这条四五米宽的大道被一行车队给占满了,昤昽和一筱两人四目相视了一段时间后,昤昽转过了身。
“我还要去接任务呢,再见了。”昤昽朝背后摇了摇手道。
一筱赶紧从衣服里抽出一封信,塞在了侍从的手中。
“这个,你替我转交给父亲,拜托了。”一筱将信递给了迷茫的侍从后,就连忙踏着轻轻的步伐,跟在昤昽身后。
和煦的阳光,映照着辉煌又落魄的岚古拉,希望将从这里开始。
“我说,真的没关系吗。”昤昽感觉到了跟在自己背后的一筱,“你和你父亲看样子应该已经很久没见面了吧。”
一筱嘟了嘟嘴,跑到了昤昽旁边。
“我宁可舍弃与父亲见面的机会,都要继续和你待一起,知道为什么吗。”一筱诺有所思的道。
两人的立影在这条通往王城的大道上,不断的移动着,摇晃着。昤昽抬起了头,眼睛与太阳对射片刻后,目光转向了前方。
“或许,因为我是一个异类吧。”昤昽淡淡的说道。
一筱不开心的抿了抿嘴,道:“嗯,F说得对,你就是根木头。”
进入岚古拉王城,人群依旧是来往不断。王城卫兵团正在巡视着,市民正在集市采购着,罪恶正在其中衍生着。
“接下来干嘛。”一筱环顾着四周后向昤昽问道。
“还能干嘛,先去公会看看吧。”昤昽淡淡的说道,“还有,这次的任务,我来选。”
“嗯,听你的。”一筱朝昤昽微笑了一下。
今日与往常不同,公会门口至公会所在的整条大街都站满了士兵。
昤昽看到这一现象,连忙转过头快步而走,一筱还正边哼唱边走着,到了公会才反应过来昤昽不见了。
“诶?人呢。”一筱朝各个方向看了看,都未发现昤昽的踪影。
“话说今天公会怎么这么空旷啊。”一筱看了看本应坐满了一群大汉的座位,如今却连只蟑螂都没有。
突然,一筱目光停留在了正坐在柜台旁边的位置上一位披着金色岚古拉国纹披风的人兄。他正喝着咖啡,座位旁还放着一根镶嵌着宝珠的王杖。
“还没搞起状况,总之,先跑吧。”一筱心想。
“来了,就坐坐。”随着一声冰冷冷的声音,看守着公会大门的两名侍卫将长枪交错着形成了一个X字形,挡住了一筱的去路。
“你想干嘛,比—克—曼。”一筱转过身,眼睛凶狠狠的看向了他。
“那家伙应该也带来了吧。”国王朝自己随时在自己身旁站着的审问官问道。
正当一筱疑惑之时,从两枪交叉的底下扔进来一个被浑身大绑的人。他不偏不倚,不歪不斜的滚到了一筱脚边。
“昤昽?”一筱看了看自己脚边的这个面目老熟的人,“你怎么会……难道。”
“这个家伙,没想到这么难搞。”一个黄衣使者从公会大门走了进来,朝国王鞠了一躬。
“靠,没想到这家伙都来了,那个皇帝脑子里到底装着什么浆糊。”昤昽心中谩骂道。
“哦,大唐使臣,你来了啊。”国王稍微看了他一眼。
在大唐皇宫中的某一角的玉池园里传来了一声喷嚏响……
“也不知道,我派的使臣到了吗。”皇帝看着玉池里的锦鲤默默的心想。
此时,在岚古拉王城的公会里,气氛越显焦灼。一筱见那个黄衣使臣正和恶欲国王交谈着,连忙蹲下身子给昤昽松了绑。
“那么,人也到齐了,来谈一下正事吧。”国王看向了爬起了身正拍打着衣服的昤昽。
“眼神还是这么犀利啊。”国王竟望着昤昽感慨道。
“所以,到底什么事。”昤昽眼神变得严肃。
“如果还是想关昤昽,我一定和你拼个你死我活。”一筱附和道。
国王眨了下眼睛,捡起名为宝杖的拐杖,站起了身走向了昤昽他们这边。
“你们不是冒险者吗。”国王的问道,“我有事想委托,并为此专门友善的请了你们过来。”
“哼,还真是友善啊。”昤昽冷笑了一声道,“先不提我的小队人数问题,你作为一个国王,是什么事情能让你出面寻求我这一届入过两次狱的异类帮忙呢。”
国王表逐渐变得忧伤起来,他双手拄着宝杖。
“其实是这样…”国王开始了漫漫的叙述。
“其实我想让你的…,不,应该是流浪之翼,去完成一件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国王义正言辞的说道,“众所周知,兽形王国与我国对抗了许多年,一直都是本国单方面的碾压。”
“一点都不谦虚呢……”一筱吐槽道,“明明屠害了那么多的生灵。”
“所以呢,我想让你们潜入兽形王国,说服那里的代理国王,让他归顺于我们人类。”国王咳了几声继续说道,“这样,我们就可以全心全意的投入到对抗鬼军的战斗中了,怎样。”
“拒绝!是按往常情况来说的。”昤昽将头撇向了一边,“但,这与我的最终目标不违背,所以,我尽力而为。”
“纠正一下,是我们全队的最终目标。”一筱补充道。
“嗯,是呢。”昤昽淡淡的回道。
“那么,容本王在此谢过了。”国王朝昤昽和一筱深深鞠了一躬,“另外,你们还可以提一个要求,只要是本王力所能及的。”
这是一个机会,昤昽和一筱都十分明白。他们可以利用这唯一一个提要求的机会,为自己构造出绝对的利势。
“你有什么建议吗?”昤昽看向了一筱。
“你是队长,你决定吧。”一筱微笑着看着昤昽。
昤昽脸色一层,他低着头,眼睛朝上看着国王。
“我有一个要求。”从国王的视角来看,昤昽眼神十分可怕。
“嗯,说吧。”国王宽厚的说道。
“我想从你那,带走一个人…不,是一只犬型兽形,我想把她拉近队里…当向导。”昤昽说道,“答应这个,我会很高兴的。”
国王顿了一下,大笑道:“我还以为你会要我的后宫妃嫔呢,吓我一大跳。原来,你喜欢那种类型的啊。”
昤昽呆住了。
“真的吗。”一筱眼睛冰冷的看向了昤昽。
“不可能。”昤昽淡淡的回道,同时目光看向了国王。
“所以,到底答不答应。”昤昽继续问道。
“给,这是特赦令。”国王将一张乔木牌子递给了昤昽,“有了它,即使是穷凶极恶的家伙,你也能轻松的放了。”
在通往岚古拉大地牢的路上,黄衣使者一直跟着昤昽。
“没想到,虱子翻身成狮子了啊。”黄衣使者用成熟的男音道,“上次见你时,你可凶了。”
“好烦。”昤昽不禁的说道。
“不管你烦不烦了,我该走了。”黄衣使者在一处通往王城城门处的分歧路上停下了脚步。
午后的日光配合着夏季的蝉鸣,三个人在不同的道路上相遇了,又离别了。往往反反,终无结果。
“为什么,你不是那个脑袋里装浆糊的皇帝派来监视我的吗?”昤昽淡淡的说道,“如果想上厕所,随地大小便可不好,即使不在王城。”
黄衣使者朝昤昽笑了一下,一阵不同于夏季的,微凉的风吹过。黄衣使者背部刻印着大唐国徽的披风随之摇曳,强者恒强。
“哦,对了。你所说的那位脑子里装满浆糊的皇帝,得知还有你们几个幸存者,很是高兴哦。”黄衣使者转过了身。
“我也是有任务的,可没空管你这个异类呢。”黄衣使者双手放在了后颈部,步伐开始朝城门的方向移动。
“哼,说的也没错。”昤昽冷笑了一声,“走吧,一筱。”
本正疑惑的一筱,听见昤昽叫她名字便开心的跟在昤昽身后。
“多叫几声嘛。”一筱开心的硕道,“最喜欢你叫我的名字了。”
昤昽无视了她,继续朝已经映入眼帘的岚古拉大地牢的地面标志物走去。
“嗯~”一筱因昤昽无视自己而不开心的嘟着嘴。
在离开岚古拉到大唐的必经之地上,一辆从岚古拉行驶而来的马车停在了与它相反的,处于静止状态的马车旁。那辆静止的马车上坐着的人,见到刻有自己府邸徽印的马车停在旁边,挺着四旬年纪的身躯兴奋的从马车上下来。期盼着,从另一辆马车上下来的他许久未见的家人。
然而,只有几位侍从从马车上缓缓下来。其中一位侍从从衣袖中抽出一封信递给了他,说是大小姐吩咐的。他接过信,细细的读了起来。
致,我最尊敬的父亲:
父亲大人,最近还好吗。自小女离开家之前的十几年以来,一直承蒙你的照顾了。现在我正要随着我喜欢人和信赖的伙伴一起努力变强呢,虽然整个小队只剩下我和队长昤昽了,但我们的目标始终没有变——我们要为名为夜雨的同伴报仇血恨。您年纪大了,就好好看着一芊吧,别让她趁我不在的时候胡闹。哦,对了对了。您还不知道我们的小队名字吧,叫流浪之翼,是我们队长取的。就是小时候您给我看的那本上所描述的主人公,流浪之翼枫啊,还记得吗。冒险也不是一帆风顺,我和我的伙伴们一起经历生死,还靠任务所得的钱买了宅邸,一起蹲过大牢。我还差点被那个坏大叔给侵犯了,多亏昤昽急中生智救了我。总之,比待在府邸里有趣多了。花有重开的时候,到那时,你不争气的女儿一定会携着上门女婿回来的。最后,祝,体心安康,龙寿绵绵。
———您最爱的女儿,一筱!
这个男人嘴角微微一笑,收起了信。
“走,我们回府。”男人令所有侍从上了马车。
悠长的古道上,熟悉的铁蹄声再次响起。马在跑,日在照,车帘内的男人在痴笑。
“到了。”昤昽的脚步停在一幢巨大的塔型建筑物前面。
岚古拉大地牢,始建于第十三帝时期。距今已有六百多年的历史,据说,在地牢深处至今仍关押着当时雄霸一时的最强兽形——兽王。这座巨大的塔型建筑物便是地牢的地标性建筑物。
在即将走向朝下的旋转楼梯时,那晚的士兵A,士兵B拦住了他们。
“喂,你这个异类,别以为国王赦免你,你就可以这么肖扬跋扈的。”士兵B粗言粗语的道,“小心我再把你们抓起来。”
对于他们,昤昽只是脸色一沉。默默的拿出来国王给的小木牌,那两名士兵见着木牌,吓得赶紧朝昤昽鞠了一躬。
“抱歉,抱歉。我们不知道您是国王认定的人,望恕罪。”士兵A土头土脸的道。
“切。”昤昽狠狠的看了他们一眼,便与一筱一起朝楼梯下走去。
“喂,真的要做到把她拉近队里吗,放出来就行了吧。”在通过漫长的旋转楼梯时一筱问道,“即使再无害,她仍然是兽形。果然,国王说的没错,你的癖好可真怪。”
“不对,她并不是单纯的犬型兽形。”昤昽淡淡的回道。
“那她是什么。”一筱看着正在昤昽问道,“快说啊。”
“不清楚。”昤昽撇过了头,“暂且不说这个,她可是异常熟悉兽形王国的。就凭这一点,我们就有理由带她走。更何况,那天你还救了她。”
一筱被驳得无话可说,不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了大地牢的第一层。
阴深的,依旧阴深。恐怖的,依旧凶恶。在这个极恶汇聚之地,像类似昤昽这样被关起来的,微乎其微。大地牢第一层,一共有一百间牢房。昤昽一筱提着油灯,借着墙壁上,头顶上的,为数不多的光元素照明灯朝目标,三十号牢房前进。
昤昽和一筱靠认牢房编号前行着,路途中各个牢房里的怪物见活物涌过,激动的拍打着铁栏。二十五、二十六、二十七、二十八、二十九……三十。很快,昤昽就到了目的地。
隔着铁栏,牢房内依旧和那时一样,空旷矿的,黑呦呦的。
“已经死了吗。”昤昽疑惑的看着空荡的牢房,“进去看看吧。”
“不会吧…”一筱担心道。
昤昽将那块木牌贴在了牢房的铁门处,随着银光,木牌消失了,门也开了。
一筱走到那张破旧的床边,她朝床底下看去,没有。顺着端头的铁链,一筱摸寻到了干草堆处。摸着摸着,突然,一股稚嫩皮肤的触感从一筱指尖传遍了全身。由于太突然,一筱大叫一声,后退了几步。
在牢房另一端端摩着刑拘的昤昽闻声赶到了一筱旁边。
“嗯?”
“好像,在那。”一筱指了指墙角的稻草堆。
昤昽望向了一筱所指的方向,一只脚底板从干草堆里伸了出来。这个拥有着五种属性的异类,脑子一闪,灵机一动。他将手慢慢伸向看那只脚底板,快速的挠了起来。
躲在干草堆里的犬型兽形由于脚底板受到了刺激,她先是尝试着快速缩回脚。但这一举动被昤昽事先察觉了,他抓住了那只脚,手指头的挠动的速度越来越快。细细的叫声伴随着笑声从干草堆里传来,不一会儿,草里的那位因忍受不了昤昽这熟练的技术,猛的从干草堆里蹦出,将昤昽顺势压倒在了地上。
昤昽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眼,少女清纯的脸蛋及脑袋上的一对兽耳映入他的眼帘,加上这奇妙的体位,昤昽脸上泛起了微红。
“喂喂。”一筱见状赶紧把少女从昤昽身上抱开。
一筱将兽形少女放在地上,并用法术解开了束缚着她的铁链。一时间,这个少女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被拯救了。她呆呆的看着对自己满怀着微笑的一筱和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昤昽。
“恭喜,你得救了,再也不用呆在这里了。”一筱温柔的着兽形少女。
兽形少女的眼角流出了点点如星星般的泪光,她激动的抱向了一筱,双手搂着她的腰部。兽形少女还用侧脸在一筱腹部蹭来蹭去,一会儿后,她离开了一筱一两步。兽耳少女再次激动的看了看一筱后,她匍匐在地上,慢慢的移动到一筱的脚边,头轻轻的磕在了一筱的脚背上。
“诶…唉!”一筱开始不知所措了。
“谢……谢,女…王大人。”兽耳少女抬起头,极为生疏的法语配合着未发育的声线道。
“好好听的声音啊。”一筱情不自禁的道,“不对,重点不在这。”
“快起来,你不用谢我的。要谢,就谢那个异类吧。”一筱将兽耳少女扶起后,用手指了指正在回神的昤昽。
“我?”正当昤昽疑惑时,长着兽形耳朵的女孩就扑向了昤昽,致使昤昽再次倒地。
兽耳少女匍匐在昤昽身体上,眼睛崇拜的看着他。
“你…是…神明,也…是国…王大人,还……是小…朵的主人。”兽耳少女用含糊不清的法语向昤昽传达着她的意思。
“主人,国王,神明?”昤昽挠了挠后脑勺道,“怎么越来越不懂了。”
“那个…啊,小朵将…一辈子…追随你。”兽耳少女一边在昤昽身上蠕动着。
昤昽将兽耳少女从身上抱了下来,扭了扭自己的脖子。
“一辈子且先不说,你能活到那个时候吗。”昤昽淡淡的说道,“跟着我,可是很危险的。”
“小…朵,会…追随…大人。”兽耳少女艰难的发着音。
“小朵是吧,放心,都被你称呼为国王、女王大人了。”昤昽温和的看向了她,“我和一筱都会尽量保护你的安全的,或许,这就是缘分吧。”
“小朵…一定…打败…想…欺负…主人…的…坏蛋。”兽耳少女坚定的说道。
一筱和昤昽见被欺负到语言都无法正常发出的兽耳少女,表情都沉重了起来。
“呐,我说小朵,经常欺负你的家伙都对你干了些什么啊。”昤昽勉强着保持微笑。
“只是…打我,没了。”小朵说道。
“还好,如果那天一筱没有阻止的话,这小东西,大概,会经历更遭的事。”昤昽心想。
“加入流浪之翼,打坏人,怎么样。”昤昽温和的问道。
“小朵…一生…追随主人。”兽形少女抓着昤昽的手说道。
“只会这么几句吗,不知道她的能力如何。”昤昽心想,“总之,现在先离开这里。”
“我们,走吧。”昤昽站起了身,淡淡道。
路过士兵AB处时,昤昽与一筱狠狠的看了他们一眼。
出来时,以是深夜。昤昽与一筱先给小朵匆匆的换了一身衣服,专属的冒险者护甲以经正在定做中。一筱寻找着能让他们睡觉的地方,终于,找到了角落处最后一间亮着的旅馆
“还有几间房。”一筱朝住宿店的老板问道。
“还有一间大床房带客室,一日三百钱币,要,还是不要。”老板用抹布擦着报目表,懒懒散散的说道。
“没关系吧,昤昽~”一筱脸上泛着微红。
“随便,快点,困死了。”昤昽拉着小朵的手,淡淡说道。
“好嘞,要了。”一筱兴奋的朝老板说道。
一筱与小朵睡卧室里的大床,昤昽则睡在客室里的沙发上。皎洁,柔和的月光的温暖照射下,一筱正抱着小朵满脸幸福的睡着。小朵也温暖的蜷缩在一筱怀中,安然入睡。唯有昤昽,孤独的,躺在沙发上渐渐入眠。
这一天,是流浪之翼的转折点。连接着两翼之间的那个中心,已经伴随着命运,悄然的降临到了昤昽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