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水月晨风
当南山醒来的时候,身边却变成了另一幅场景:破败的墙壁,身下早就破烂的草床,一个不透风只能当做摆设的窗户,还有时不时见到的老鼠蟑螂等生物。若不是南山身上的这身衣服和面前的几道栏杆挡在了他的面前,他还以为自己在一个家徒四壁的人家而不是监牢之中。
“什么情况?”南山一脸的疑惑。顺手要从腰间取剑,却发现剑早就不见了。
“你醒了?老兄。”南山循声望去,是自己隔壁的“狱友”问道,那人是个驼背模样,左脸上有着非常明显的疤痕。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烂不堪。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南山又问了一句。
“这个嘛,你是昨晚被几个当兵的人抬进来的,他们将你扔到这个地方,取走了你身上的宝剑便离开了,对了,你的这身衣服,还是我们哥几个给你换上的,不用谢。”那人显得倒是满不在乎。
得知是那些当兵的人夺走了自己的剑,又将自己锁在这样一个破地方,此时南山心中早已经愤怒至极,青筋暴露,用力一拳捶向身后的墙壁,“轰”的一声,墙壁竟然出现了一个拳头大的深坑。
“小兄弟,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竟然天生神力啊,佩服佩服。”周遭的狱友纷纷称赞道。
“闭嘴!”南山吼了一声。
瞬间鸦雀无声,他们这些人似乎认定了这是他们未来的“老大”。
谁知南山这么一闹,竟将监狱长惊扰了过来。
那监狱长似有目的一般,径直走到了南山的面前,一眼便瞥见了南山身后那一拳之深的墙壁,脸上略微露出一丝惊讶之色,不过还是保持着作为长官对犯人的威严,问道:“你就是昨天的犯人?”
南山并不答话,只是一脸愤怒的瞪着眼前的监狱长。
“倒有几分骨气,我挺欣赏。”监狱长看着愤怒的南山,轻描淡写的说道。
“为什么抓我进来!”南山呵斥道。
“这是我们县令的命令,我又哪里知道,我警告你,你小子给我老实点,明日我们县令会对你审判,别到时候再出什么幺蛾子!”监狱长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无缘无故被抓进监狱,自己的最珍惜的宝剑又不见了踪影,南山心中愤怒自是无法宣泄,忽然听到身旁的一人悄声向南山说道:“小兄弟,你是不是想要越狱?”
南山望向那人,正是那刀疤脸,不由得问道:“没错,你可有什么办法?”
“小兄弟,这座监狱结构非常松散,凭借着你的力气,完全可以凭自己的力气打通它。”刀疤脸补充道。
“既然如此,那为何你不挖出去呢?”南山忽然起了兴致问道。
“哎。”刀疤脸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明日便要处死刑,将死之人,又何必做些无畏的挣扎呢?老子好歹也比你多活了数十年,本事或许比不上你,但是还是认的善恶之人的,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在这里虚度一生而已。”
南山听完,心中敬意陡增,拱手问道:“多谢前辈提醒,前辈可有什么嘱咐,晚辈可以替前辈完成。”
刀疤脸见南山态度诚恳,又叹了口气,说道:“也罢,也罢。若是真有遗愿,只是希望你别浪费了我这一身功力。”刀疤脸忽的投出一颗石子,定住了南山的穴位,让南山不能动弹,又盘坐于地,气运丹田,双手打向虚空,南山直觉的一股热流从天灵处向全身涌动,很快全身上下只觉得内力涌动,全身瞬间变得燥热无比,南山也学着刀疤脸的模样,调运内力,气运丹田,才将这股内力调息下去。
“出去之后,我希望你不要像我一样,作恶多端,记住,当个好人。”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刀疤脸闭上双眼,轻声说道。
“不知前辈尊姓?”南山问道。
“水月晨风。”刀疤脸吐出这四个字。
“恩人,原来你真的在这里啊!你可让我好找啊!”正当南山要问什么的时候,一声刺耳的声音打断了南山,南山转过身望去,发现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司马柏。
“怎么是你?”南山问道。
原来,昨日南山离开司马柏之后欧,司马柏一觉醒来,发现已经到了次日凌晨,窗外雾霭重重,难辨人影,而正当自己转身寻找南山的身影的时候,却已经屋内只剩下一桌子饭菜和枕边的一行字,打开看时,却见上面写道:“各司其职,各安天命,此行一别,再也不见。”司马柏读完,便知道南山早已经离开此地。
然而司马柏似乎并没有就这么算的意思,他知道,此处最近得郡府正是乾德县,心想南山必定是向那个方向去了,便向小二借了一匹马,飞奔乾德县,想要寻找南山的下落。
到了乾德县,司马柏却是直奔县衙之中,他知道,若是想要探听县府之中的消息,县衙是最好不过的地方。
司马柏踏进县衙之中,到让司马柏心中一喜,原来,如今县令不是别人,正是一个和自己交往甚厚的故人——张岩。
“什么风把贤弟吹来了?”张立见司马柏到来,也是高兴,就要拉着司马柏出去喝上几杯。
“张兄,我此次来是想向兄长打听一个人,他应该是昨晚闯进乾德县的,不知你们的人可否见过?”司马柏直奔主题问道。
“若是这么说的话,的确有一个人是昨晚被抓进来的,贤弟可以去看看,是不是你要找的人。”说罢,张立便叫来几人给司马柏带路。
司马柏随着那些士兵来到监狱,一眼便看见了南山的身影,开口便喊道:“恩人,原来你真的在这里啊。”
“怎么是你?”南山问道。
“今天早上醒来,便看见恩人留下来的纸条,想到此处最近的便是乾德县,所以便快马加鞭赶来,想要看看恩人是否在这里。”司马柏解释道。说完,司马柏眼神邪恶的眯了一下,又对南山说到:“我有办法救你出去。”
“什么办法?”南山表面上问道,心中却是波澜不惊。
“因为我认得当地的县令。”司马柏拍拍胸脯,一脸很自信的样子。
“嗯,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你可以走了。”南山似乎并不是很希望司马柏待在这里太长时间。
“相信我,恩人,我一定能把你救出来的。”司马柏深知不可久留,撂下这句话,便离开了监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