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想象与现实
所有这些问题都依旧没有确定的答案。在针对罗马家庭的悲观主义和过分陶醉之间,如何才能找到一个最公正的折中呢?公元后最初几个世纪中发展出了数量多到令人难以忽视的观点和往往有些过分的同情感。或许古罗马的风俗与这些观点并不相符,但是为何古罗马人的家庭生活会被人赋予这样一种形象呢?
只有对古罗马人体现出的奠定自身特殊性的社会准则进行重新分析,来自于文献和饰有人像的建筑物的儿童形象才能够得以理解。首先是父权。对猜想出来的古代社会父权所拥有的权力的怀念表明这种权力后来已经失去。然而,当古罗马世界从成人公民拥有决定历史的话语权和梦想权的共和国迈向他们丢失了这些权力的帝国之时,这种变化不可避免。父权只有为家庭中的父亲带来一种真实的政治权力时才有意义。被剥夺了政治权力的父亲不得不重新创造出一种关系模式来保持家庭凝聚力。96在一个公共集会拥有发言权的世界和一个取消其发言权的世界中,公民的职责已经不再相同。
因此,罗马帝国常常被认为是倒退到了罗马民族没有监护人就无法自我约束的初期阶段 。97成人和孩子一样臣服于一位君王,共和国时期授予几位重要人物的“国父”(pater patriae)头衔也成为其行使道德监管的标志。成人中永远的政治少数派让他们重新审视与年龄有关的社会标准。随之而来的是带有个人主义色彩的希腊化时代哲学反思,以及将人类置于持续儿童状态的东方化宗教遐想,赞扬儿童价值的愿望在各个层面都受到鼓励,也获得了成功。但所有这些思索都丝毫没有提到赋予儿童的新的爱。
难以想象的是社会可以对自己提出的准则如此漠然,虽然这些准则的提出和制定都是由政府进行的。98对人口的担忧、来自于希腊化时代哲学学说的博爱观点、末世论学说和家庭本身不可避免的更加亲密的关系的汇聚所产生的是一种能够唤起真正的儿童情感的儿童形象。
对我们来说,比弄清楚罗马文明中的混乱的逻辑更重要的是要记牢维吉尔描写的几乎具有福音特色的儿童形象,他是罗马多神教诸多希望的萌芽,因为虚幻而美丽,也是人类和时代更新的象征。
注 释
1. K.霍普金斯(K.Hopkins), “关于罗马人口的假设性年龄结构”(On the Probable Age Structure of the Roman Population),《人口研究》(Population Studies),第20卷,第245—264页。
2. 普林尼(Pline),《博物志》(Histoire Naturelle),第7卷,第15页。关于单词infans和infantia的历史,参见D.斯鲁桑斯基(D.Slusanski),“人生年龄段拉丁语词汇表”(Le vocabulaire latin des gradus aetatum),《罗马尼亚语语言学杂志》(Revue roumaine de linguistique),第19卷,第2期,1974年,第103—121页;第3期,第267—296页;第4期,第345—369页;第5期,第437—455页和第6期,第563—578页;J.-P. 内罗多(J.-P. Néraudau),《罗马儿童》(Etre enfant à Rome, Paris:Les Belles Lettres,1984),第53—58页。
3. 塞维乌斯(Servius),《全集》(In Aen),第5卷,第295页,他在瓦罗(Varron)的作品中找到了人生五个年龄段(infantia, pueritia, adulescentia, iuuenta, senecta),但同样是在瓦罗的作品中,塞尔维亚的圣伊西多尔(Isidore de Séville)找到了稍有不同的五个年龄段(pueritia, adules-centia, iuuenta, aetas seniorum, senecta)。
4. 瓦罗,《论拉丁语》(De la langue latine),第6卷,第52页:“人在表达出有意义的话语时才叫说话【significabilem (…)uocem】。由此可以得出,能够做到这件事之前的儿童被称为‘不会说话的人’。”
5. 同前书,第6卷,第56页。
6. 伊西多尔(Isidore),《词源》(Étymologies),第10卷,第103页。
7. 普林尼,《博物志》,第7卷,第15页;伊西多尔,《词源》。
8. 哈利卡纳苏斯的德尼(Denys d’Halicarnasse),《古罗马》(Antiquités romaines),第2卷,第15页。
9. 普鲁塔克(Plutarque),《努马传》(Vie de Numa),第12章。
10. 来自梵蒂冈,FIRA,Ⅱ, 536 : “不到三岁的儿童,只有部分哀悼;不到一岁的儿童,没有哀悼,也没有部分哀悼”(Minor trimo non lugetur, sed sublugetur; minor anniculo neque lugetur, neque sublugetur. )。
11. 普鲁塔克,《慰妻书》(Consolation à sa femme)。
12. 老普林尼(Pline l’Ancien),《博物志》,第2卷,第72页,和朱文纳尔(Juvénal),《讽刺诗集》(Satires),第15章,第131页证实了这种风俗。对于其解释,J.-P. 内罗多,《法律,风俗和忧伤—关于儿童死亡的思考》(La loi, la coutume et le chagrin, réflexions sur la mort des enfants),载于《罗马世界中的死亡,死者和彼世》(La Mort, les Morts et l’Au-delà dans le monde romain, Centre de publications de l’université de Caen, 1987),第195—208页。
13. 柏拉图(Platon),《法律篇》(Lois),第2卷,653d-e。
14. 诺尼乌斯(Nonius),532,21,依据瓦罗。
15. 许多小故事证明了维吉尔(Virgil)安排在《埃涅阿斯纪》(l’Énéide)的重要片段中的这种神圣性。特洛伊人听说他们有一天失去一切,甚至连自己的桌子都会吃掉。抵达意大利后,由于过于饥饿,他们把当盘子托食物的烤饼也吃了下去。“看呐!”尤路斯(Iule)开玩笑说,“咱们连桌子都吃了!”此话一出,他们的苦难立刻就结束了。埃涅阿斯(Énée)马上接过他的话头,禁止他再说下去,并且感到惶恐。他立刻祈祷道:“大地啊,祝福你,命运把你交付给了我;特洛伊的忠实的家神们,我也祝福你们。”(《埃涅阿斯纪》,第7卷,第116—121页)。同样的内容,参见西塞罗(Cicéron)在《论神性》(De la divination),第2章,第40页和普鲁塔克在《保罗·埃米尔传》(Vie de Paul Émile)中讲述的保罗·埃米尔(Paul Émile)的女儿特尔齐娅(Tertia)的小故事,以及西塞罗在上述作品中讲述的梅特路斯(Metellus)的侄女塞西莉亚(Caecilia)的故事。关于这一主题:J.-P. 内罗多,《罗马儿童的话语》(La parole de l’enfant à Rome),《圣语,凡语:从宗教到口才》,卢森堡捍卫拉丁语协会组织的国际研讨会会刊(1990),《国家教育邮报》(Courrier de l’Éducation nationale)特别刊号,卢森堡,1991年,第89—97页。
16. 伊西多尔,《词源》,第11卷,第2页:“儿童被称为pueri,因为他们纯净,也就是说没有到青春期。”
17. 或许这是塞尔维亚的伊西多尔(Isidore de Séville)重新采用的瓦罗的词源,《词源》,第11章,第2页和肯瑟努里斯(Censorinus)的《论创生日》(De die natali),第14章,第2页。Puer由一个表示人和动物幼仔的词干pu,和一个表示区别的后缀-er组成。
18. 奥吕格尔(Aulu-Gelle),《雅典之夜》(Nuits attiques),第10章,第28页提到了西塞罗同时代的埃利乌斯·图贝罗(Aelius Tubéron)的《历史》(l’Histoire)第一卷。
19. 乌尔比安(Ulbien),法语版,第11卷,第28页;盖乌斯(Gaius),《法学阶梯》(Institutes),第1卷,第196页;昆体良,《演说术原理》(Institution oratoire),第4章,第2页,第5页。
20. 费斯图斯(Festus),《词汇意义》(La Signification des mots),以“Pubes”为例。
21. J.-P.内罗多,《罗马共和国时期的教育和文学中的年轻人》(La Jeunesse dans la littérature et les institutions de la Rome républicaine,Paris, Les Belles Lettres, 1979),第106—108页;G.基伍里亚诺(G.Giuliano),《古罗马的年轻人与教育制度》(Gioventù e istituzioni nella Roma antica, Rome:Tipografia artistica,1979),第73—77页。
22. 关于学校课程,参见上面内容,第94页。
23. 费斯图斯,《词汇意义》,以“Vesticeps”为例。
24. 如果我们相信哈利卡纳苏斯的德尼(Denys d’Halicarnasse),Ⅳ,14中的卢修斯·卡尔普尼乌斯·皮松(Lucius Calpurnius Pison),那么这一行为可追溯至塞维乌斯·图里乌斯(Servius Tullius)。
25. 塞维乌斯,Ad. Ecl., Ⅳ, 48—49。
26. 关于这些仪式及其含义,参见J.-P. 内罗多,《罗马共和国时期的教育和文学中的年轻人》,前引著作,第147—163页;同作者,《罗马儿童》,前引著作,第251—256页。
27. 关于启蒙阶段的可能性,参见J.-P.内罗多,《罗马共和国时期的教育和文学中的年轻人》,前引著作,第219—221页,以及M.托莱利(M.Torelli),《拉维尼娅与罗马:考古学和历史之间的启蒙仪式与婚礼》(Lavinio e Roma. Riti iniziatici e matrimonio tra archeologia e storia, Rome:Quasar,1984)。
28. J.-P.内罗多,《罗马共和国时期的教育和文学中的年轻人》,前引著作,第162—163页。
29. 西塞罗,《为卡莱里奥辩护》(Pro Caelio,Ⅴ,11);塞尔维亚的伊西多尔,《词源》, Ⅸ,3,36—37。“tirocinium militiae”常常被“tirocinium fori”所取代。
30. 西塞罗,《为卡莱里奥辩护》:“从前对我们而言,很少会有将胳膊藏在托加长袍之下的年份,对于锻炼和三月田间游戏,我们应穿着长裙”; 雄辩家塞内卡(Sénèque le Rhéteur),《辩论》(Controverses,Ⅴ,6):“那些初入集会的人将胳膊伸出托加长袍是不道德的。”
31. 盖乌斯(Gaius),《法学阶梯》(Institutes,Ⅰ,55)。
32. 泰伦斯(Térence),《自我惩罚者》(Héautontimoroumenos, 634—652);菲洛(Philon),《论特殊法律》(Des lois spéciales, Ⅲ,114—115);雄辩家塞内卡(Sénèque le Rhéteur),《辩论》(Controverses,Ⅹ,4);普鲁塔克,《论子孙之爱》(De l’amour de la progéniture);《论儿童教育》(De l’éducation des enfants);普林尼,《致图拉真的信》(Lettre à Trajan, 67);苏埃托尼乌斯(Suétone),《奥古斯都》(Auguste,65);《克劳迪》(Claude,27);参见苏埃托尼乌斯作品中公共不幸中的集体遗弃例证,《奥古斯都》(Auguste,94);《卡里古拉》(Caligula,5,2);塔西佗(Tacite),《论日耳曼人的起源、分布地区和风俗习惯》(La Germanie,19,6);米努修斯·菲利克斯(Minucius Felix),《屋大维》(Octavius,31,1—2)。
33. 关于费斯图斯所确定的这一天,《词汇意义》,以“Dies lustricus”为例,参见J.-P.内罗多,《罗马儿童》,前引著作,第277—281页。
34. 参见P.维恩(P.Veyne),“罗马帝国”,收录于P.阿里耶斯和G.杜比编,《私生活史·第一卷:从罗马帝国到公元一千年》(Histoire de la vie privée, t.I. De l’Empire romain à l’an mil, Paris:Éd. du Seuil, 1985),第28—29页及后续。
35. A.华莱士—哈德里尔(A.Wallace-Hadrill),“房屋与家庭:以庞贝和贺兰库尼姆为例”,收录于B.罗森(B.Rawson)编,《古罗马的婚姻、离婚和儿童》(Mariage, Divorce and Children in Ancient Rome, Oxford: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91),第191—227页。
36. 西塞罗,《论共和》(De republica, Ⅳ, 3);普林尼,《文集》(Lettres, Ⅷ, 14)。
37. 昆体良,《演说术原理》(Institution oratoire,Ⅰ,2)。
38. 故事由奥吕格尔(Aulu-Gelle)取材于老加图(Caton l’Ancien),《雅典之夜》(Ⅵ,1,23)。
39. 科伦梅拉(Columelle),《农医宝鉴》(De re rustica,Ⅻ,4,3)。
40. 塞维乌斯,《名利思想》(Ad Aen,Ⅰ,730)。
41. 诺尼乌斯,以“Assa”为例,根据瓦罗和老加图。
42. 关于处女参加萨宾人仪式,费斯图斯,《词汇意义》,以“Salias uirgines”为例。参见J.谢伊德(J.Scheid),“不可缺少的外来者:罗马妇女的宗教角色”,收录于G.杜比和M.佩罗(M.Perrot)编,《西方妇女史·第一卷:古代》(P.施密特—潘特尔主编):(Histoire des femmes en Occident,L’Antiquité, Paris:Plon,1990),第405—437页,尤其是第413页。
43. 除了这些官方仪式外,还有一些官方宗教以外的更加个人化的习俗,例如罗马街头的儿童抽签算命,或者尼吉迪乌斯·菲古鲁斯(Nigidius Figulus)使用儿童作为中介的仪式,参见阿布雷(Apulée),《论巫术》(De la magie, ⅩLⅡ)。
44. 关于供奉女灶神的贞女,参见J. 谢伊德(J.Scheid),“不可缺少的女性外来者”(D’indispensables étrangères),引用文章,第410—412页。
45. J.-P.内罗多,《罗马共和国时期的教育和文学中的年轻人》,前引著作,第227—237页;《罗马儿童》,前引著作,第234—236页;G.卡普德维尔(G.Capdeville),“维吉尔,迷宫与海豚”,收录于D.波特(D.Porte)和J.-P.内罗多编,《向亨利·勒·博尼耶克致敬:神用物》(Hommages à Henri Le Bonniec. Res sacrae, Bruxelles, Latomus, 1988),第65—82页,及其详细的目录。
46. 各种各样的小故事都阐述了这种能力:对故意破坏奇事赎罪仪式的伊特鲁利亚肠卜僧的惩罚由孩子来进行(奥吕格尔(Aulu-Gelle),《雅典之夜》Ⅳ, 5,依据《大年代记》(Annales Maximi)第101卷和维利乌斯·弗拉古斯(Verrius Flaccus)的《要事记》(Faits mémorables)第1卷;同样交给他们的还有将自己的生命许诺给卡里古拉(Caligula)但却为遵守诺言的平民的惩罚(苏埃托尼乌斯(Suétone),《卡里古拉》(Caligula, 27, 4);关于该仪式,参见J.-P.内罗多,“关于被卡里古拉重新发现的古代驱逐仪式”,收录于《向亨利·勒·博尼耶克致敬:神用物》(Hommages à Henri Le Bonniec. Res sacrae),前引著作,第324—341页)。著名的奇维塔卡斯泰拉纳(Faléries)的学校老师的故事的大致走向与其相同(Tite-Live, Ⅴ, 27)。
47. 费斯图斯,《词汇意义》,以Praetextatis和Praetextum为例。
48. 奥维德(Ovide),《古罗马大事记》(Fastes,Ⅲ,675—676)。
49. J.谢伊德,“不可缺少的外来者”(D’indispensables étrangères),引用文章,第437页。
50. M.杜里(M.Durry),“罗马未到结婚年龄的女孩的婚姻”,《铭文学院记录》(Comptes rendus de l’Académie des Inscriptions, 1955),第84页及后续(转载于《M.杜里文集》(Mélanges M.Durry),《拉丁研究杂志》(Revues des études latines),第47卷,1969年,第16—25页);同作者,“自我批评与调整”,《国际评论:法律与古代》(Revue internationale. Droits. Antiquités),第3系列,第3卷,1956年,第277页及后续(转载于《M.杜里文集》,前引著作,第27—41页);接下来有K.霍普金斯(K.Hopkins),“罗马女孩结婚年龄”,《人口研究》(Population Studies),第18卷,1965年,第309—327页。同参见S.塔法罗(S.Tafaro),《罗马司法经验中的少年与适婚年龄》(Pubes e uiripotens nella eperienza giuridica romana, Bari, Cacucci, 1988)。
51. A.鲁塞尔(A.Rousselle),“人体政策:罗马的生育与禁欲”,收录于G.杜比和M.佩罗编,《西方妇女史》,第1卷,前引著作,第319—359页,尤其是第325—330页。
52. 维罗推荐使用阴性,但语言中并不强迫使用。
53. 如同对儿童祈神日一样,拉维尼(Lavinium)的发现可以将以前与这一主题有关的直觉细化。安娜·佩壬娜(Anna Perenna)的节日或许开启了与男孩启蒙(参见M.托莱利,《拉维尼娅与罗马》,前引著作)同时进行的女性启蒙阶段,这一阶段应当在包括福尔图娜(Fortuna)在内的其他女性崇拜的框架内继续。关于定义这个阶段的不可能性,参见J.尚波(J.Champeau),《福尔图娜:古罗马和罗马世界中的福尔图娜崇拜》(Fortuna. Le culte de la Fortune à Rome et dans le monde romain, Rome:École française de Rome, 1982),第290页。
54. 尤其是对劫持的模拟,从历史角度来看,它可以被解释为对征服萨宾人(les Sabines)的延续,以及对象征着未来新职能的纺锤和卷线杆的介绍。
55. Y.托马斯(Y.Thomas),“罗马法中的性别划分”,收录于G.杜比和M.佩罗编,《西方妇女史》,第1卷,前引著作,第103—156页。
56. 费斯图斯,《词汇意义》,以Quintipor为例,“Quntintipor是古代常出现的奴隶名字。它来自于主人的名字,例如Marcipor很自然来自于Quintus和Marcus”。
57. J.莫兰(J.Maurin),“与古典时期儿童概念有关的备考”。《G.比代协会公告》(Bulletin de l’Association G.Budé, 1975),第2期,第221—230页;F.杜邦(F.Dupont),“罗马,供玩乐的儿童”,《现存理性》(Raison présente),第59期, 1981年, 第63—76页。
58. 马尔提阿利斯(Martial),《讽刺短诗》(Épigrammes,Ⅳ,42;vi, 28,29);斯塔提乌斯(Statius),《短诗集》(Silves,Ⅱ,1;Ⅴ,5)。
59. 包括西塞罗,《论衰老》(De la vieillesse, Ⅹ, 33);塞内卡(Sénèque),《论愤怒》(De la colère, Ⅱ, 10,2)以及《至路西里乌斯的信》(Lettres à Lucilius, 33,7)。
60. 《论愤怒》( Ⅲ, 24, 3)。
61. 《学说汇纂》(Digeste, ⅩLⅧ, 8, 12)。
62. 贺拉斯(Horace),《诗艺》(Art poétique, 158—160)。
63. 西塞罗,《极端条件》(Des termes extrêmes, Ⅴ, 31);塞内卡,《论愤怒》(Ⅰ,20,3; Ⅱ,19,4—20,2)。
64. 西塞罗,《极端条件》(Des termes extrêmes,Ⅴ,41)。
65. E.埃本,“古代对青春期的看法”,《拉托姆斯》(Latomus),第31卷,1972,第677—697页。
66. M.维盖蒂(M.Vegetti),“激情和热水澡:斯多葛主义人类学中的坏男孩问题”,收录于《俄狄浦斯与欧几里得之间:古代知识形式》(Tra Edipo e Euclide. Forme del sapere antico, Milan:Ⅰl Saggiatore, 1983),第71—90页。
67. 柏拉图,《法律篇》(Lois,Ⅱ,666a);塞内卡,《论愤怒》(Ⅱ,20,2—5)。
68. 索拉诺斯,《妇科学通论》(Gynécologie)。
69. 普鲁塔克,《检察官加图传》(Vie de Caton le Censeur, ⅩLⅠ)。
70. 关于游戏的所有方面,参见国家马赛—留尼旺博物馆展览“古代的游戏”(1991)。
71. 《演说术原理》(Institution oratoire,Ⅰ,2,20)。
72. 朱文纳尔,《讽刺集》(Satires, Ⅶ,237—238)。
73. 索拉诺斯,《妇科学通论》。参见A.鲁塞尔(A.Rousselle),《淫乱:从控制身体到剥夺感官》(Porneia. De la maîtrise du corps à la privation sensorielle, Paris:Presses universitaires de France,1983),第71页及后续。关于18世纪依旧使用的身体的塑造和对襁褓的批评,参见J.-J.卢梭(J.-J.Rousseau),《爱弥尔》(Émile,Ⅰ)。
74. H.-I. 马鲁的《古代教育史》依旧不可替代。
75. 昆体良,《演说术原理》(Institution oratoire,Ⅰ,3)。
76. J.卡尔科比诺(J.Carcopino),《主门的毕达哥拉斯教堂》(La Basilique pythagoricienne de la Porte Majeure, Paris:L’Artisan du Livre, 1944),尤其是第117页及后续;F.科阿莱利(F.Coarelli),《罗马考古指南》(Guida archeologica di Roma, Milan:Mondadori, 1975),第216页,和卡尔科比诺却将其推定为克劳狄斯统治时期相反,他将建筑的日期推定为奥古斯都统治末期或蒂贝拉统治时期,也没有将葬礼教堂的宽泛假设排除在外。
77. 在撒拉里大道(Via Salaria)附近找到的石碑位于罗马的守护者宫殿。
78. 昆体良,《演说术原理》,第6卷的简介(Proemium)。
79. 小普林尼(Pline le Jeune),《文集》(Lettres,Ⅴ,16)。
80. F.布埃石勒(F.Buecheler),《拉丁碑铭诗》(Carmina Latina epigraphica, Ⅱ, 422,Ⅴ.9) :“我曾是孩童;缪斯女神赋予我口才天赋。”
81. 《朗诵》(Déclamations,340)。
82. 朱文纳尔,《讽刺集》(ⅩⅠⅤ,47):“对儿童最大的尊重”。这首诗的前半部分用于讲述教育的义务。
83. 参见C.格尼勒卡(C.Gnilka),《宗教时代:如基督教理想生活一样的初期自然阶段的超脱》(Aetas spiritualis. Die Uberwindung der natürlichen Altersstufen als Ideal frühchristlichen Lebens, Bonn:Hanstein,1972);J.-P.内罗多,《罗马儿童》,前引著作,第126页及后续,以及第238页及后续。
84. 参见J.-P.马丁(J.-P.Martin),《神旨:罗马皇权的某些宗教层面研究》(Prouidentia deorum. Recherches sur certains aspects religieux du pouvoir impérial romain, Rome:École française de Rome,1982)。
85. 奥吕格尔(Aulu-Gelle)在《雅典之夜》(Nuits attiques, Ⅻ, 1)中转载过。参见D.古雷维奇(D.Gourévitch),《女性的痛苦:古罗马时期的女性与医学》(Le Mal d’être femme. La femme et la médecine dans la Rome attique, Paris:Les Belles Lettres,1984),第234—237页。
86. 同前书,第255—259页。
87. 塔西佗(Tacite),《演说家对话》(Dialogue des orateurs,29)。
88. P.维恩(P.Veyne),“罗马帝国”,引用文章,第28页。
89. P.维恩,第39—40页。
90. R.艾蒂安(R.Étienne),《庞贝的日常生活》(La Vie quotidienne à Pompéi, Paris:Hchette,1966),第380—384页。
91. 贺拉斯(Horace),《书信集》(Épîtres, Ⅱ,1,70—71).
92. 奥索尼乌斯(Ausone),《私人信件》(Pièces personnelles),“致孙子奥索尼乌斯书”。
93. 奥古斯丁(Augustin),《忏悔录》(Confessions,Ⅰ,10)。
94. 朱文纳尔,《讽刺集》(Ⅶ, 222sq.)
95. D.古雷维奇(D.Gourévitch),《身为女性的痛苦》(Le Mal d’être femme),前引著作;A.鲁塞尔,“人体政策:罗马的生育与禁欲”,引用文章。
96. P.维恩,“前期罗马帝国中的家庭与爱”,《ESC年鉴》,第33卷,1978年,第35—63页。
97. 塞尼卡(Sénèque)(或许是哲学家),由拉克坦斯(Lactance)引用,《圣职制度》(Institutions divines, Ⅶ, 15, 14sq.):内战之后,罗马重新回归单一政府,如同另一次回到童年(quasi ad alteram infantiam)。
98. S.迪克森,“古罗马家庭的情感标准”,收录于B.罗森(B.Rawson)编,《古罗马的婚姻、离婚和儿童》,前引著作,第99—1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