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 语
“桑干河人”是个大概念,包括北京人、许家窑人、新洞人、峙峪人、山顶洞人以及河套人,等等;也包括目前虽然尚未发现早期人类化石,但是有早期人类创造的丰富文化积淀的遗址群和石器制造场,等等,如举世瞩目的泥河湾遗址群、早期人类大同组群和山西怀仁鹅毛口石器制造场、内蒙古自治区呼市东郊大窑村旧石器制作场等。这是就目前已经发现的人类化石和文化遗址而言的,还有一些已经发掘但是至今未能形成正式报告的遗址,更有目前还不为人们所注意,甚至内涵更为丰富,随着时间推移必将会陆续发现的遗址。我觉得这些都应该属于桑干河人范畴。理由只有一个,就是只要在桑干河流域(或附近地区,如河套)生存、生活过的早期人类,都算数,都应该包括在内。以空间求定位,以空间定属性。
这样做像个“大筐子”,不管年代远近,不管出土文物价值高低,更不管行政区划,统统都装进来,这样做“科学”吗?什么叫科学?科学应该是很有条理的,是规范化、理性化、理论化的。这样地认识科学,无疑是正确、严肃和认真的。现在问题是,我们对桑干河的认识才刚刚开始,而且仅仅停留在几个文化遗址发掘报告的归纳梳理上。我们好好地分析研究过这些报告没有?与这些遗址相关联的地层、生态、气候和人类体格以及人类学、人文学的诸多未解之谜,我们真正解读过没有?实际情况是我们真的没有好好地去研究过。既然连研究都没有认真地进行过,又何谈我的这种说法的“科学性”呢?
近年来,我对在桑干河流域生活过的早期人类有过很多思考:为什么如此众多的早期人类会聚集在这条现在看来并不算起眼的河流谷地呢?我曾经考虑到了桑干河地处北纬39度的问题,北纬39度是人类宜居带。也考虑到了桑干河流域煤炭赋存深厚的问题,这涉及气候温暖、古树众多和地壳演化,等等。有的问题我已经想通(未必正确),有的问题苦苦不得其解。但是不管怎么想,放大空间、整合时间的做法是会有思索余地和考虑前景的。这或许是一条解决此类问题的真正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