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QQ阅读APP看书,第一时间看更新
第二章 桑干河人
引 言
“桑干河人”是由我提出的一个全新概念,是非考古学意义的。考古学界一般以文物的出土地命名文化遗址,这既是通例,也具有极强的区别性和科学性。但这只是就某个出土文物遗址的“点状”位置而言的,如果出土文物遗址不只是“点状”而是呈“带状”分布,尤其涉及具有一定活动范围的人群又该如何命名呢?我选择了“桑干河人”这种以河流空间范围的相互关联的线式的命名方式,并且参照了“河套人”的命名思路。1922~1923年,法国古生物学家桑志华和德日进(1881~1955),在我国内蒙古自治区乌审旗“萨拉乌苏”(蒙语“黄水”)沿岸采集到距今约5万~3.5万年的人类化石,后来被加拿大籍解剖学家步达生定名为“ordos Tooth”——“鄂尔多斯牙齿”。20世纪40年代,又由中国著名学者裴文中先生将其译作“河套人”。“桑干河人”的命名和“河套人”一样,强调了早期人类活动的空间性、时间性、地域性和联系性。
桑干河人包括目前已经发掘出土的北京人、许家峪人、新洞人、峙峪人、山顶洞人、姜家梁人等和截至目前虽然未发现古人类化石但是有古人类石器文化遗存的如“泥河湾遗址群”“东谷坨旧石器地点”“小长梁旧石器地点”和“怀仁鹅毛口石器制造场”以及东胡林遗址、于家沟遗址等,凡属早期人类在桑干河流域生存和生活的所有遗存都包括在内以为这一带的早期人类建立谱系。像门捷列夫的“化学元素周期表”那样列出图谱,为今后“按图索骥”科学考古,进而为以后的“桑干河学”打下基础。
桑干河流域不仅是个风貌独特的地理单元,还是一个具有谜一样特质与风采的人文单元。如此富集的早期人类文化遗存难道还不足以引起我们的关注、思考和研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