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九  节

群体的每一个成员在采取自我保存和维续后代行为的同时，不得严重妨碍其他个体的类似追求，遵守这一原则的必要性在已建立合作的地方自己显现了出来，以至于该原则型塑了整个物种。一次又一次地，当这类限制遭到违反时，不遵守限制者全都会受到持续不断的规训，以使其产生对限制的尊重；如此而来，随着时间的流逝，这样的尊重就变成了该物种的自然特性。因为，很明显，倘若大范围、一般性地无视限制，将会导致群体的解体。只有那些具有天然倾向去维护限制的群居物种才能存活。（13）

因此，就进一步形成了“需要维护限制”这一一般性认识，进而认为需要惩罚违反限制者——不仅由群体中的受害者施以惩罚，而且还要由该群体作为一个整体来施以惩罚。一头“凶猛的”离群大象（总是区别于异乎寻常的恶毒）之所以被驱赶出象群，毫无疑问是由于其行为令其他大象讨厌——很可能是攻击性的。据说，一只懒惰的海狸会被赶出海狸群，从而防止它从自己并未参与的劳动中获益；这一说法是可信的，毕竟，如果雄蜂不再被需要都会被工蜂杀死。不同国家观察者们的证言均表明，一群乌鸦在经过冗长而嘈杂的“商议”后，会当即处死一只惹是生非的乌鸦。有目击者声称，在白嘴鸦群中，倘若偷了邻居鸟巢的木棍，那么这对白嘴鸦自己的巢就会被其他白嘴鸦弄成碎片。

行文至此，我们知道，和谐协作的先决条件被默认为某种类似法律的东西；如果违反它就会有随之而来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