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出手
第四堡，是武陵堡。
武陵堡，在江湖中，是出了名的混乱。
混乱的意思就是说，在这里，即便你杀了人，也不会有人管。更不会有人过问。
任何人，也不得以任何身份，任何理由，在这里抓人。
这些都是武陵堡的规矩。
这些规矩，无疑比较受那些江湖黑道的欢迎。
所以，很多江湖黑道巨擘，得手之后，都会来都这里，寻求庇护。
唐吉三人步行向武陵堡方向进发。
武陵堡路途遥远。三人走了一阵，忽然，前面出现岔路！
三条岔路！
三条岔路，看起来，完全一模一样。究竟该走哪一条路？
唐吉笑。道：“我等三人，兵分三路。然后，再在这里汇合！”
“好！”唐樱慕容道。
唐樱唐吉慕容，分别选了左中右三条路。
一个时辰之后，三人又到原点汇合。
“我路的尽头，是一个悬崖！”唐樱笑。
“我路的尽头，没有路！”慕容道。
唐吉笑。道：“如此说来，我走的路，是正确的了。因为，我还没有走到路的尽头！”
三人对视一眼，笑。沿着唐吉走过的路，继续前进。
想不到，路途遥远。直到傍晚，三人终于看见一家客栈！
客栈外挂一面大旗，上书“武陵客栈”四个大字。
旗子在风中迎风飘扬。
此刻，客栈外面，已经挤满了人！等待住宿的人！
客栈高五层。客栈老板在三楼出现。大声道：“诸位！我武陵客栈，最多容纳一百人。现在，这里却有三百多人。到底是哪些人入住，你们自行决定！提醒大家一下；这里夜里，奇寒无比，而且有猛兽出没。大家好自为之！”
这句话，无疑是一句导火索。
果然。众人商量了没多久，彼此之间，便开始爆发言语冲突。冲突慢慢升级；最终，一言不合，一人拔刀便砍！
立刻，一片混战！
所有人，都战成一团！
唐吉笑。
三人飞身上树。
很快，开始有人倒下。
忽然，弓弦一响！
附近一棵大树之上，一高手应声而落！
弓弦再响。
又一高手坠落。
好箭法！
唐吉笑。
弓弦连响。
第三个人从树上栽下！
唐吉有些吃惊。
好一个百步穿杨！
“嘣”的一声；这次，射的是唐吉！
好快的箭！
声未到，箭先到！
唐吉当然没有被箭射中。
其实，唐吉对发箭之人所在的方位，早就有所察觉。
刀光一闪，羽箭已被唐吉长刀从中斩为两段。
箭客似乎颇为吃惊；想不到，居然还有人能接下自己一箭！
唐吉笑。刀人合一，身形向着羽箭射来的方向，飞射而出！
人至半途，终于看到了弓箭手！
弓箭手迅速弯弓搭箭，又是一箭射来！
唐吉笑。身形在半空忽然一个旋转！
长箭贴身而过！
弓箭手大惊！从树上转身便逃。
唐吉在空中出手。
回旋一刀斩！
一道刀气，从弓箭手身上拦腰斩过。
弓箭手一声不吭，身体分为两半，从半空中坠下。
唐吉笑。
厮杀，仍在进行。
地上的尸体，横七竖八，已经倒下了一大片！
客栈老板身形忽然再次在武陵客栈三楼出现；运起内力，高声道：“各位，住手！不必再厮杀，可以入住了！”
众人果然立刻住手。
大家相视一笑，欣然入住；宛如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唐吉三人亦进入。
想不到，这武陵客栈，地处偏僻，内里装潢，却颇为豪华！
怪不得费用高昂！
每人每晚，要纹银百两！
大家在各自厢房用了晚膳。
酒饱饭足，又上了茶水。
然后，大家又都无事可做了。
明日一早，才能进武陵城！
一楼大厅之中，一手持双斧的大汉忽然双斧交击，大声道：“在下，战斧门叶开！大家闲着也是闲着；何不来一场械斗，以助雅兴？在下若败了，有一本战斧秘籍奉上！谁敢与我一战？”叶开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本战斧秘籍扔到一旁。
唐吉三人对视一眼，缓缓摇头。
好一个武陵堡！片刻都不得安宁！
终于，有人上前。此人身材瘦小；双手一抱拳，笑道；“在下，江湖第一神偷，段亏！愿与你一战！神偷八法在此；我若败了，秘籍你拿去！”说着，随手一挥；一本秘籍扔到了战斧诀之上！
“好！放马过来！”叶开道。
两人开打。
观战人数越来越多。
大家一阵阵惊呼。
想不到，这段亏虽然身材短小，但其灵活程度，却是匪夷所思！叶开双斧挥舞，绝招迭出，一时之间，却奈何不了段亏！
最终，段亏用神偷八法的手法，很神奇的在叶开怀里摸了一把。
叶开立刻身负重伤，委顿在地。
众人忙上前将叶开身形抢下。
段亏笑。上前，欲将战斧诀收入怀中。忽听一人道：“且慢！”
只见一人慢慢上前。众人忙让路。只见此人一身书生打扮，一脸苍白，浑身无力；便似得了重病一般！
段亏笑。道：“兀那书生！似你这般体魄，在一旁看着就好；就不要上来送命了！”
众人大笑。
“在下病书生秦怀安。残病诀。请赐教！”病书生道。随手将一本残病诀扔到地上两本秘籍之上。
众人一阵惊呼。据说，这残病诀，不好练。病的越厉害，功力便越高！
“请！”
“请！”
两人开战。
段亏果然不是对手。
三招不到，身形便被击飞！
“潇湘剑客，赵东昊！潇湘剑法！”又有人上前。一本秘籍扔到三本秘籍之上。
秘籍越来越多；围观群众也是越来越疯狂！
大家在下面拼命鼓噪！
秦怀安和赵东昊一招定胜负。
两人身形闪电般交错而过。
然后，两人身形陡止！
静！
空中只剩下“滴答”，“滴答”，“滴答”的声音！
是血珠滴落的声音！
血珠从秦怀安身上滴落！
秦怀安倒下。
想不到，刚才一招交击，秦怀安已被赵东昊一剑切断心脉！
赵东昊自己却安然无恙！
好一个潇湘剑！
端的是狠辣无比，厉害异常！
秦怀安身形被抬走。
此刻，角落上已有四本秘籍。
又有人上台挑战！
“少林叛僧一忍！达摩棍法！”一本秘籍被扔下。赵东昊被击败。
“西域冷凌飞！白云枪法！”白云枪法秘籍被扔下。
一忍动手。
冷凌飞双手一动，长枪已出手！
一朵鲜花！
一朵鲜花忽然盛开！
鲜花盛开在一忍胸口之上！
鲜花，原来是血花！
好快的枪！
冷凌飞抬手一枪，居然已将一忍胸口洞穿！
众人惊呼！
好快的出手！
唐吉叹息。三人不忍再看，转身离开。
翌日清晨，大家从武陵客栈出发，又走了半个时辰，终于到达武陵堡！
武陵堡是一个巨大的城堡；可以媲美中原的市镇！
堡内，一条大道直通向远方。
道两旁，是小商小贩。买的卖的，正在讨价还价，热闹非凡！
唐吉三人笑。在路上缓步而行。
找了家客栈吃早餐。
客栈之中，一刀疤汉正在高谈阔论。
“区区一个笑面虎冯刀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一个寻常的江洋大盗。可人家曲阳就不一样了！一出手，就是黄金十万两！你有这么大手笔吗？”
众人惊呼。
刀疤汉说得唾沫横飞，仿佛荣耀是他的一般。
“莫非，阁下见过那无风盗曲阳？”围观众人中一中年人道。
“那是！昔日，我们还曾一桌用餐，有过一面之缘！”刀疤汉满脸得意。
“不知阁下高姓大名？”
“回声拳赵义！”
“那你认不认识那不堪的笑面虎冯刀？”中年人道。
“像他那种小角色，我怎么会认识？”赵义道。
“我就是冯刀！”中年人道。
赵义转身就跑。
忽然衣领已经被抓住。
赵义慢慢转过身来；一脸尴尬。
冯刀道：“阁下在这里败坏我的名声，说的可真是精彩绝伦！只可惜，你万万料想不到，此刻，我也会在这里吧？”
“闲来无聊，胡说八道而已！胡说八道而已！阁下且莫当真！且莫当真！”赵义谄笑道。
冯刀冷笑。道：“要我不难为你也可以。你只需要做一件事！”
“哪件事？”
“自断一臂！”
赵义惨笑。不忍动手。
冯刀冷笑。道：“如果你自己办不了，我也可以代劳。不过，我出手，就不是一臂了。两只胳膊我都要！”
赵义哭丧着脸，看着自己左臂，还是不忍动手。
冯刀冷笑。忽然拔刀！
一刀斩向赵义左臂！
眼见，赵义是躲不了这一刀了。忽然，“叮”的一声；冯刀一刀，居然被人一剑架住！
众人吃惊！
冯刀抬头。
只见一人，头戴斗笠，挡住了自己大半张脸；道：“此事，就此作罢！”
“为什么此事要就此作罢？”冯刀道。
“因为我就是无风盗曲阳！”
“你是无风盗曲阳又如何？”冯刀冷笑。
“你不肯给面子？”曲阳冷声道。
“天皇老子来了，也不给面子！”冯刀道。
赵义身形慌忙后退。
冯刀追击。
忽然剑光一闪！
曲阳已收剑。
冯刀忽然弃刀；双手捂住脖颈，撞翻一张桌子；居然已倒地毙命！
一剑封喉！
冯刀居然来不及闪躲！
好快的剑！
果然是无风盗曲阳！高手中的高手！
曲阳笑。身形慢慢走过赵义身旁，递给赵义一个袋子。
赵义接过袋子往里一看，立刻眉开眼笑。
里面装的，全都是金子！
这下发财了！
赚大发了！
众人一阵唏嘘。
曲阳欲走。
“且慢！”忽听一人道。
曲阳立刻止步。
慢慢转过身来。
想不到，此刻，居然还有人来送死！
“三年之前，银辉镖局被劫。赈灾的十万两黄金金票，不翼而飞。是你做的？”唐吉道。
“不错。”
“我是正义盟盟主一刀唐吉。现在，我要拿你归案！”
众人立刻一阵聒噪。
“你可知这武陵堡的规矩？”曲阳冷笑。
“什么规矩？“
“任何人都不得在这里抓人！”
“正义盟也不例外？”
“没有例外！”忽然，一个声音高高响起。
众人回头。只见十个武陵堡青衣武士，腰畔带刀，慢慢走了过来！
为首统领道：“是谁要在这里抓人？”
曲阳立刻满面堆笑，右手指着唐吉道：“启禀大人！是这个人！正义盟盟主唐吉！他不顾我武陵堡规矩，想要在这里抓人！”
“不论是谁，通通带走！”武士统领道。
很快，客栈中所有人都被带到了武陵大殿。
众人进入。
堡主飞刀龙武此刻正以手支颊，坐在堡主宝座之上打盹。
众人小心翼翼，没有一人弄出声音。
许久。
终于，龙武似乎从沉睡中苏醒了过来；道：“殿下何人？所为何事？”
一客栈中食客忽然单膝下跪，双手抱拳道：“启禀堡主!今日一早，在武陵客栈，回声拳赵义，与人吹嘘，贬低笑面虎冯刀，抬高无风盗曲阳。想不到，冯刀在场，欲废赵义左臂。更想不到的是，曲阳也在场。曲阳替赵义挡下一刀。后曲阳与冯刀争执，冯刀被曲阳所杀。可是，接着，曲阳却又被正义盟盟主唐吉盯上。因为曲阳三年之前，曾劫银辉镖局赈灾黄金金票十万两；唐吉欲拿之归案。然后，所有人都被我武陵堡杀手带了过来！”
众人吃惊。
想不到，这客栈之中，居然还有堡主的眼线！
怪不得，这武陵堡中所发生的一切，龙武都一清二楚！
龙武道：“不知盟主，可知我武陵堡的规矩？”
“什么规矩？”
“在我这里，任何人，无论任何原因，都不得抓人！”
“规矩是人定的。难道，没有例外？”
“没有！”
“好人抓坏人也不行？”
“不行！”
“为什么不行？”
“因为这里是我的地盘！我说不行，就是不行！盟主若是不肯守规矩，就请离开吧！”
殿下一阵欢呼。
唐吉笑。道：“抓人不可以；那杀人总可以吧？”
龙武似乎又是一阵困意袭来；在宝座右边扶手之上右手支颊，慢慢闭上眼睛。
曲阳立刻大呼；道：“兀那唐吉！你想杀谁？”
唐吉笑。道：“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
“你说！”
“第一，你交出劫走的黄金金票十万两。从此以后，金盆洗手，不再出手。以往之事，我正义盟可以既往不咎。黄金，我会帮你送到官府手中。第二，就是你我决一死战！”
“盟主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
“吃下去的肥肉，岂有吐出来的道理？”
众人大笑。
唐吉笑。道：“好。你既然如此选择，那出手便是！”
曲阳冷笑。道：“江湖中，别人怕你的闪电一刀，我却不怕！”
“请！”唐吉道。
曲阳一剑刺出！
快，准，稳！狠！毒！
一剑直取唐吉咽喉！
好快！
要一击毙命！
果然不愧是江洋大盗！一出手，众人已是一片惊呼！
大家居然看不清这一剑的剑势！
好厉害的一剑！
唐吉忽然拔刀一斩。
曲阳身体已经被斩为两半！
唐吉出手更快！
曲阳手中剑无力跌下。
好快的出手！
好快的一刀！
这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刀！
众人只见刀光闪烁，却看不清刀影。忍不住一阵喝彩。
唐樱身形上前，在曲阳怀中一阵摸索。终于找到一个钱袋。打开，取出里面的金票数了数；冲唐吉点头笑道：“够了！”
“好！”唐吉笑。
曲阳尸体，已经被大殿武士抬下。
众人看到如此情景，知道事情已了，转身欲走。
“且慢！”唐吉忽然道。
众人止步。
“有一件事，不知大家知道不知道？”唐吉笑道。
“什么事？”有人问道。
“这十二连环堡，其实，就是杀手龙训练龙氏杀手的大本营！”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所有人都将目光看向龙武。
“信口开河！”龙武淡淡道。
“昔日杀手龙第一杀手龙一，还有前面几堡的堡主，都已经亲口承认！”唐吉道。
殿下立刻议论纷纷！
杀手龙，可是江湖禁忌。想不到，自己众人，居然在杀手龙大本营做客！
大家虽同属黑道，却还没有堕落到与杀手龙沆瀣一气的地步！
被杀手龙坑了！
众人一阵唏嘘！
种种鄙夷的神色，看向龙武。
“盟主既如此说，看来，我也不好否认了。”龙武淡淡道。
唐吉笑。
“那就只有杀人灭口了。”龙武又淡淡道。
众人一听，立刻面目冰冷！
“你什么意思？”利剑李明道。
“意思就是说，托盟主的洪福，今天，这里所有的人，都要死！”龙武道。
“杀人灭口？”
“不错！”
唐吉笑。对龙武道：“我还可以给你最后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你自己率众投诚，退出杀手龙，金盆洗手。以前的事，我正义盟既往不咎。我正义山庄甚至还可以给各位提供庇护，直到杀手龙彻底覆灭的那一天为止。如何？”
龙武冷笑不言。
“在正义山庄，你是不会感到孤单的。回魂堡堡主龙吟也在。龙堡主可以好好考虑考虑。”
“不必考虑了。”
“龙堡主什么意思？”
“今日在场的所有人，全部都要死！”
堡主宝座两边两个隐秘的小门之中，忽然冲进来武士百人！
百人上前，将所有人团团围住！
唐吉笑。道：“堡主真打算杀人灭口？”
“不错！”
唐吉忽然高声道：“各位！大家尽管离开便是！这里，就交给我正义盟了。希望各位出去之后，能将这里所发生的一切，告知江湖！莫让再有人被十二连环堡欺骗！如何？”
“盟主有言，我等敢不从命！”有人大呼！
所有人转身离开。
唐樱慕容开路。众人一边与众武士交手，一边向外慢慢走出大殿。
终于，所有人走出殿外；离开。
唐樱慕容和众武士又都回到殿中。
殿中只有三个人身形未动。
这三个人，一个叫做老实人关停；一个叫做赔钱客孙丁；还有一个，叫做吃亏是福福满天！
唐吉笑。道：“大家都走了，你们三人为何还没走？”
“愿与盟主并肩作战！”三人道。
“好。”唐吉笑。
关停三人站到唐吉三人背后。
龙武眼中，闪过一丝戏谑的笑意！
忽然，三人同时出手！
出手向唐吉三人！
出手的，自然是关停，孙丁，还有福满天！
三把匕首，扎向唐吉三人后心！
眼看就要刺中。三人面上，已情不自禁露出笑容。
突然，唐吉三人身形一闪，三柄匕首已刺空！
“盟主是怎么知道的？”关停大惊道。
“知道什么？”
“知道我们也是杀手龙的杀手！”
“我不知道。”唐吉笑。
“那盟主如何知道我等三人偷袭？”孙丁道。
“猜的。”唐吉笑。道：“江湖规矩，站人背后，乃是大忌！”
福满天淡淡一笑。道：“佩服。盟主出手吧。”
唐吉笑。
六人交手。
三杀手当然不是唐吉三人对手；很快全部倒下。
龙武叹息。
唐吉三人，转身面对龙武；还有其手下剩下来的武士八十人。
唐吉笑。道：“我们之间，可不可以再商量商量？”
“杀！”龙武淡淡道。
立刻，八十武士，向前杀来！
唐吉慕容立刻护住唐樱身前左右。
唐樱出手！
天女散花！
左一个天女散花；又一个天女散花！
双手交挥不已！
每一出手，必有八针！
每一飞针，必洞穿一杀手额头！
武士虽多，却也经不起如此消耗。
很快，八十武士全军覆没。
龙武终于变色。道：“想不到，唐门暗器，如此厉害！”
“这不是唐门暗器。这是我的独门暗器，夜雨飞针！”唐樱笑。
“接下来，龙某要出手了。不知三位，哪位下场指教？”龙武道。
“我。”唐吉道。
唐樱慕容身形慢慢退后，让出场地。
唐吉龙武二人身形则向着对方，慢慢向前。
两人相距三丈，停下脚步。
“我练的，是飞刀！”龙武道。
“请！”唐吉笑。
龙武随手一挥！
飞刀！
一枚小型飞刀！
飞刀飞过！
唐吉笑。
身形一动不动。
鬓角，一缕青丝飘落！
唐吉面不改色。
“盟主知道我这一刀不会取你性命？”龙武淡淡道。
“不错。”
“为什么？”
“因为你的刀势！”
“我的刀势如何？”
“你的飞刀一出，刀势已成；我可以判断出你飞刀的轨迹！”
“只看一眼，盟主便能确定？”
“不错！”
龙武冷笑。双手一翻；两枚飞刀出手！
一取唐吉咽喉；一取唐吉心脏！
唐吉左手刀鞘，右手长刀，也几乎同时出手！
左手刀鞘，挡住了击向自己咽喉的一刀！
右手长刀也将另一枚刺向自己心脏的飞刀击飞！
龙武叹息。道：“想不到，一个刀鞘在盟主手中，居然也有如此威力！”
“过奖过奖！”
龙武双手十指，忽然同时扣住八枚飞刀！
八枚飞刀，眼看就要出手！
唐吉左手刀鞘忽然飞出！
刀鞘如暗器一般，飞刺龙武咽喉！
龙武不及躲避，不得已，左手一挥，四枚飞刀发出，几乎同时命中唐吉刀鞘！
刀鞘被击飞。
可是，唐吉右手中长刀，也已经脱手飞出！
直刺龙武心脏！
龙武右手中四刀，立刻也发了出去。
四枚飞刀再次命中目标；唐吉长刀也被击飞！
可惜。这两下，只是佯攻而已。唐吉身形一闪，已经到了龙武身前！
一拳击中龙武胸口！
龙武身形被击飞；远远得“噗通”一声摔在地上，人已经昏死过去。
唐吉笑。双手一招；刀鞘长刀又入手。刀已入鞘。
唐吉身形慢慢来到龙武身边，淡淡道：“卿本佳人，奈何做寇。”
只可惜，这句话龙武是听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