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物竞天择！背道而驰的选择
强者，无疑是受人尊敬的，即使这个世界并不是完完全全的力量代表一切，但是强者，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是荣耀的代名词。受人尊敬不代表无敌，某个伟人说过：人被杀，就会死！亚修也明白，越是强大的人，反而越容易遭受迫害这个道理，所以力量不是他用来博得尊重，获得地位的东西，就像他隐藏在袖子里的寒冰匕首，越是隐蔽就越是容易出奇制胜。但是想要宁静、安全的生活没有力量也做不到，弱小不是错，只是和这个世界与生俱来的规则背道而驰罢了。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矛盾却又让人无法反抗，熟知这个道理是弱者得以生存下去的宝贵法典。没错，即使拥有着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魔力，即使掌握着这么可怕的剑法，亚修依然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强者，小心翼翼的固守着属于自己的方寸之地，谨慎的观察着每一个敌人，这么懦弱的人怎么配得上强者这个称谓。
即便是如此谨慎，亚修也有自己不想与之为敌的敌人，对方苍蓝色的瞳孔像是梦魇一般在脑海里挥之不去，自那以后，每次遇到困难他就会设身处地的想象如果是对方会做到何种程度，比如这次，他会想如果是那个人应该不用出手就能创造出完美的结局了，最好别再遇到那个人了，亚修由衷的希望。
…………
在宝石帝国一个破败的教堂里，苍蓝色瞳孔的年轻人正毕恭毕敬的坐在仅有的几张座椅上聆听面前修女的教诲，身边一脸娇憨的少女到是仍然带着没心没肺的笑容像是仓鼠一般，用零食把自己的腮帮塞得鼓鼓囊囊，对此，面前的修女到是和年轻人一样带着宠溺的笑容，没有苛责她的礼仪。
虽然只是个修女，但是这个已经荒废的教堂里如今只有她一个工作人员，所以严格来说算是这里的负责人，黑白相间的头巾下露出来的是柔顺的黑色长发，一张精致的小脸看起来很年轻，年轻的让人不敢相信，甚至比她面前的两个人年纪还要小，暗红的瞳孔看向他们眼神中满是慈爱和宠溺，如果亚修也在这里并且还有驻扎营那晚的记忆的话他就会发现，这个修女和那个给他魔力的少女是同一个人，只是脸上少了当时的娇纵和蛮横。
“你真的决定了么？堂吉诃德！虽然这是我的愿望，但是不管怎么说都没有你来背负的道理，毕竟我自己都不能肯定这是正确的选择。”修女注视着面前自己养大的年轻男人，声音带着少女的细腻，语气却充满了年长者的慈爱。
堂吉诃德是这个年轻男人的名字，在他长大后知道了自己的使命之后，毅然决然的舍弃了原本修女赐给他充满希望的名字，自己为自己取了这么一个从很遥远的地方看到的故事中的名字，堂吉诃德，这个名字充满个疯狂可笑的幻想，却又象征着不切实际的正义和早已注定的结局。
堂吉诃德低下了头，表情带着疯狂和执拗：“如果这个世界注定弱小是一种过错，那么身为强者的我也不能保证自己是正确的吗？太矛盾了，矛盾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反抗呢，她的世界既然没有什么道理，那么就由我来直面她的愤怒吧，游戏已经开始了不是么，既然落座了哪有中途离席的道理！这是我们难得的机会，不管对错，我都要继续下去！”
修女叹了口气：“错误的做法只会得到错误的结果，这是你自己说的，你忘了吗？”
“我当然不会忘，但是如果注定有人要来了结这种注定是错误的延续，那么由我这诈欺者来欺骗这个充满谎言的世界再合适不过了，我曾经从某个虚幻的世界获得了真正的道理：能开枪的，只有拥有被射杀觉悟的人，我愿意接受这个使命，如果这是我被您捡到所注定的命运的话。”
在修女和少女看不见的空间，堂吉诃德面前一个透明的面板由原来不断旋转的人体模型变成了一个漆黑的拥有着猩红瞳孔和尖锐獠牙的恐怖面孔，它张开血盆大口用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低吼道：“这和我们的契约不符，你是要违背我们的约定么？”
堂吉诃德用意念向对方传达自己的意思语气自大而又疯狂：“被我取名为‘系统’的不明生物，明知道我是个诈欺者还愿意相信我的话么，你还真是愚蠢至极，反正你跑不掉了，希望你做好了和我一起走向地狱之旅的准备，呵呵。”
然后不管对方怎样在他耳边疯狂嘶吼都无动于衷，坚定地注视着面前的修女。
修女不再反驳，仿佛默认了他的决定，只是轻轻地开口说道：“那么如你所愿，我会留在这里由你去集结团队为大战做准备，但是我希望你记得，这里是你的家，不管是寻求帮助也好还是后悔了想要放弃，我都欢迎你回来！”
旁边一直在吃东西的少女此时停下了动作，自认很蠢笨的她完全不明白修女和他的哥哥在说什么，她有些赧然的拉了拉堂吉诃德的衣肘，小声的说道：“对不起，都怪琥珀太笨了，是因为琥珀是个笨蛋所以哥哥才这么累的吧，你一定很厌烦我了。”这个一向没心没肺的少女此时脸上却带着不知所措，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歉，但是她知道不这么做的话胸口很难受。
堂吉诃德看向她脸上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温柔，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脑袋说道：“琥珀是个大傻瓜哦。”
没有回答她的疑问，但是琥珀在看到他笑容的一瞬间就已经放弃询问转而继续对付自己的零食去了。是啊，怎么会没用呢？怎么会厌烦呢？虽然自己不聪明，但是杀人总还是会的，不要去问那么多，谁拦在哥哥面前，琥珀就全部都杀掉，琥珀不聪明，只要知道这些就够了！
看着慢慢离开教堂的兄妹，修女突然想要做自己任职这么多年来从没做过的工作——祷告，为自己的孩子们祷告，但是在她合起双手的一瞬间，她又茫然了，她不知道自己该向谁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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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什么呆呢，臭小子，有没有听我说话，你现在还只是魔力的第一阶段，比喻一下就是魔族里的微生物级别那么幼小，不过有我在你进阶会很顺利，只要我力量恢复了，你自然而然就会变强，到了第二阶段我就可以教你我现在的能力了，你一直很想学吧……隐匿之类的。”柑橘咧着嘴，语气带着几分蛊惑。
亚修回过神来微微皱起了眉头，这确实是个非常实用的能力，可以的话他非常希望自己能够掌握，但是……：“我也能学会么，我的魔力不是寒冰么？”
柑橘挂着不屑的表情，嗤笑着伸出一只爪子，只见寒冰同样出现在了它毛茸茸的爪子上，并且温顺的不断变换着形态，论操控力它比亚修要高出不止一个档次，接着慢条斯理的说道：“你也把魔力想的太简单了，寒冰只是你觉醒时受到环境影响和反应你内心的常态而已，归根结底它是一种力量，你听说过只能保持一种姿态的力量么？不过你还是要多多练习好好掌控寒冰魔力，毕竟是你最初始的也是你最熟悉的形态，因为修补身体，你的魔力现在达到了最低谷的数值，但是反而有利于你熟悉操控它，所以趁着现在多用用吧。”
亚修张开手掌，魔力化为寒冰聚集在手掌心中，比之当初要小了很多，而且也没有那种随时会脱离控制的感觉了，他操纵着寒冰不断变换样子，使用起来愈发得心应手，看来柑橘没有说谎。
柑橘看着沉浸在魔力中的亚修，，眼神闪着诡异的光芒：“说起来，我好想告诉过你如果让我满意会透露一些秘密给你，不包括这些的话，我确实还有其他事情没说，比如……你关心的那个人快死了，只有达到第二阶段我才有能力彻底修复她的身体。”
“为什么会死，果然是生病了么？还有多少时间，有没有其他办法。”亚修有些慌张，急促的说道。
“真是关心则乱，我可没说是谁哦，不过既然你已经有答案了我也不瞒着你，大概还有两到三年，时间还很充裕，所以不管是为我们还是为她，你都没理由‘消极怠工’，懂了么？”
知道还有时间之后亚修慢慢恢复了冷静，只是他的眼神越来越冷，比街道上覆盖的积雪还要冰冷几分，不管柑橘有没有说谎，这件事他都不能当作没听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