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有效与无效

如果不知道场合中的规则，也就不会感到规则的压力。承认规则“在”，不过是说，让无知者与其他人一样，感到那个场合中的规则及其压力。

“有效”和“无效”构成规则的实质限定。假设一个人不承认规则，他会说：“这不是一项规则”。还有一种可能是：“这项规则是无效的”。说“这项规则是无效的”，构成一项实质的反驳。对此，重申者会认真地再反驳：“不，这一规则是有效的”。或者说“我们这里一直如此”，并请旁边的玩家作证。

假设反驳者说：“这项规则是卑劣的”，或者“这项规则是坏的”。认真的反驳只需是：“就算它是坏的，它还是规则。”不过，真有人在牌局里说某项规则是“卑劣的”，招来的多半是讥笑，而非严肃的回应。说规则是“坏的”或“卑劣的”不构成一项实质的反驳。如果您愿意，当然可以拿“坏的”或“卑劣的”去评价规则，只是没人会认真对待。说一项规则是“坏的”或“卑劣的”，等于承认它是有效的。

“有效”和“无效”仍然是实然判断，它与确认规则“在”或“不在”是一回事。规则是有效的，它就在场合中。规则是无效的，就没人提及它，它也就不在场合中。

让人们感到压力，是规则在或有效的证明。不遵守有效规则的后果是：（1）游戏无法进行；（2）遭人嘲笑或拒绝；（3）自己感到内疚或尴尬，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