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使工作日变得神圣
专门将一天确定为“神圣”是最荒唐和愚蠢的事情,你认为这种做法正常吗?
如果你是位作家,一种美妙的想法窜入你的脑海,你不会因为今天是星期日而犹豫,而是立即记下它。
如果你是画家,一幅图画展现在你的面前,栩栩如生,活灵活现,你会在幻景消失之前匆忙捕捉它。
如果你是位音乐家,你会唱歌或者弹琴,它可能铭刻在你的记忆里——并且为了这份快乐。
但是如果你是位木匠,你可以先设计一种图案,如果那天恰巧是“主日”,你在这张桌子完工前不得不停下来。如果你是位铁匠,你因为畏惧良心和警察,不敢抡起大锤。所有这一切都承认我们将体力劳动视为一种知道它不合理,而又必须在特定时间和地点去完成的事。
在星期日戒除体力劳动的传统理由是“上帝在六天内造出了天国和地球,在第七天休息。”因此,根据上帝的肖像来塑造的人,应当视这一天为神圣的。没有身体,器官或激情的至高无上、无所不能、强大有力的神灵怎样会因体力劳动而感到疲劳,至今仍是个悬而未决的问题。
星期日服务于上帝,然后在一周的其它时间忘记了上帝的观点是谬误,这个谬误起源于塞尔斯博士大人和他的助理迪肯·巴法姆,巴法姆为了那些花钱求取赦免的人而去过巴拿马。因为拯救是免费的,或者如果你愿意,我们在巴拿马的一切努力是对神或神的助理的不便收费的服务的谢礼,就像我们着名的作家从不在宴会上提到报酬,却以神秘的方式接受落在披肩里的酬金。因为星期日可以不工作,所以它是为平日工作的奴隶们设置的,使他们在这天免于劳累。
质疑奴隶制的合理性,在周日不工作被宣布为美德,一种迎合了汤姆·莎亚外交策略的态度,循从他的观点什么也不做,一种神秘的来自上天的利益自然积累而成,懒惰的人希望拥有并永久保持。
后来在星期日不工作的奴隶指出在星期日工作的人道德品质低下,应该受到轻视。根据这个理论,惩罚在星期日工作或游戏的人们的法律已经通过。上帝在7天当中的一天停止工作,或者他们在星期日从事的工作尤其不同于星期二,星期六半个假日不够“神圣”——星期日假日是“神圣”的,我们依法惩罚那些“违背”它的人。没有人敢违背安息日,可是他敢违背自己的天性,他更习惯于通过强逼的懒惰来违背,而不是工作或玩耍。只有流动着的水是纯洁的,任何呆滞不动的东西是危险的——孳生疾病的地方。
改换职业对精神和健康来说是必要的,实际上大多数人对一种工作会感到厌倦,所以他们平日被拴在一种任务上,一种令人讨厌的工作,因为工作量太大了,他们不得不从事这种特殊的工作,否则就会饿死。这就是奴隶制,一如被买来又被卖掉的动产那样。
所有的男人和女人都乐意从事工作,因为工作是天赐神授的礼物——一种优待,这个阶段不会到来吗?如果所有人都工作,企业就不会出现浪费与消耗。实际上,有很多人一点都不工作,这些人以此为荣,并且维护主日法则。如果无所事事者也乐意从事工作,没有人会劳累过度。如果这个时代到来,让我们不再将在特定时间内工作视为“邪恶”,也不会将规定我们在星期三快乐为非法的法律视为荒唐,努力做出有用、必要、美好的事情,这难道不是善举吗?倘若如此,善举就是祈祷辞,受一颗宽厚仁爱之心的驱使——请求受益和赐福的祈祷辞。如果祈祷不是一种愿望,不是一种受人类正当努力支持并带来效力的愿望,那么它还会是什么呢?
工作是一种服务,既为自己,也为他人。如果我爱你,我肯定会为你工作——以这种方式来表达我的爱。以这种方法来宣示爱对我而言是一种快乐与满足,因此工作既是为工作者本身,劳动力是它自己的回报。这些事情如果是真实可信的,如果在周日工作是错误的,在周日恋爱也是错误的。每个笑脸都是过错,每个拥抱都是诅咒,所有的温柔都是罪过。
如果我们在心灵和精神上都有发展,我们不再区分所谓的世俗的和神圣的工作的阶段一定不会到来吗?我去锄玉米和为喜爱的人(以及牧师)提供食物,难道不如牧师去布道和祈祷一样有必要吗?如果没有人锄地,牧师还会布道和祈祷吗?如果生命来自上帝,那么所有有用的努力都是神圣的,工作是宗教的最高形式。如果上帝创造了我们,他肯定乐意看到他的作品是成功的。如果我们悲惨,想用出鞘的短剑结果我们的性命,我们一定不会因此在证明他的作品是个失败过程中赞美我们的造物主。但如果我们的生活充满愉悦,我们对我们与神融为一体而感到感激——帮助上帝做他的工作,只有在那时我们才真正地为他服务。
人们应当制订法律,宣布我们工作是邪恶的,这种做法难道不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