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入司
哎！封建禁固害死人啊！
阶级落差！让人话都不敢说！
也不再言语为难对方！摸出六文钱拍在桌上就走了！
早上出发，晌午才到！
主要是出于好奇，才在城里多转了下！
镇抚司大门！
两边站立四名身穿青皂衣，头戴皂帽的卫卒！
站门的卫卒都衣着光亮，一尘不染。
不像有些人身上！皂衣又折破损，还有几处破洞！
摇了摇头，向后门走！
为什么走后门呢？因为前门？可不是低级卫卒随便进出的！
平时除了小旗，总旗，百户以上可走前门外，其余卫卒全走后门！
在这个时代？进个门都那么多规矩，不知还有什么艰难困苦？
后门只有一个年纪半百的老卫卒！其斜坐在一旁！
看了来人一眼，也难得管他，继续闭眼睡了过去。
径直走进镇抚司了，凭着原来的记忆去堂前！
堂前！
此刻站满了人！
回忆想了想？对了！今日是一个月一次的巡视分组，由签决定巡查区域！
镇抚司每月抽签决定卫卒工作分配，运气好的分到牢房去，那里最能出油水来！
谁要犯了事儿？想快点出去？又或要探监都少不得些银两贿赂。
再不济分个巡街！西城虽穷？
可也有不少来往商贩，多少也有些好处！
至于最差？就是去城外巡视，城外才是真正的贫民窟！
西城油水不多，但还算有些油水！
可倘若去西城外巡街？那可亏大发了！
因为城外？全是进京乞命的流民草戝！
想到一半？被一声尖锐从思绪中打断。
“呦~呦~呦~！这不李总旗的小兄弟吗？”
说到小兄弟时？阴阳怪气得老高，生怕没人听见！
定眼一看？通过残存记忆回想？
啧！怎么是这东西啊？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来人正是上月派方惜朝去抓拿赵屠夫的那总旗！马钱风！
马钱风有个叔叔！名唤马步芳！乃李正的上峰！
李正升迁之事迟迟未果，就是叔侄二人在搞鬼！
只因司里百户的缺只有一个，马步芳想让子侄补上！
可马家并非世袭，不能直接补缺！
加上还有李正这根红苗正的都没补上！若马钱风补了这缺？不合司里规矩！
李正想世袭？就得马步芳这个上峰提名上报！
可此人却一直从中作梗！且不停拖延加害！
且二人还想搞死李正，这样马钱风就能补上缺！
“见过马总旗！”
虽很不爽这混蛋，但在司里按规矩？上官询问？是要回礼的！
心中暗骂！真是个破规矩！
马钱风摆摆手道：“勉了！小方？伤可好了否？”
按住心中怒起，回道：“回马总旗的话，伤都好了。”
马钱风似笑非笑道：“哎！当日你可别怪本官，本官当时真不知那屠夫还练过武。”
“不然也不会让你一个人去缉拿，你这伤养了半月？本官也是寝食难安啊。”
虽很想上去一刀劈了这货，但嘴上却道：“让总旗挂心了！”
不时！一道洪声传来！
“惜朝，你没事吧？”
见来人是李正？马钱风眼里又多了几分阴霾！
李正冷眼相对！气势上就压过了对方！
马钱风冷哼，一脸不屑走开！
到一边细声嘴咧道：“看你还能跳多久，迟早让叔叔弄死你。”
这厮虽说得小声？可却被方惜朝给听见了？
啧！这货留不得啊！
有他在？之后可没自己和李正好日子过。
奈何他还有个百户叔叔？官大一级压死人，裙带关系羡慕人！
“惜朝你没事吧！这厮没有为难你什么吧？”
“上次明明是你办的差，却让这小人捡了去，真是无耻至极。”
方惜朝摇摇头道：“无妨正哥，这次就让他捡了个便宜罢了。”
“事情已过去那么久了，再翻出来也于事无补。”
李正叹息道：“哎！惜朝也就是你憨厚，便宜了这小人，要是我？非得和他较量一番。”
憨厚吗？也许以前的方惜朝是吧！
可现在？就让有些人先蹦跶两天吧！
不时！正厅走来几人？
几名白袍斗牛服百户！随一名身穿红袍飞鱼服的千户！
那千户衣物上印绣飞鱼鸿雁，盘绕飞舞在腰间十分威武。
其约而立！皮肤黝黑，青目剑眉，双掌粗厚！
且掌背结有一层老茧，一看就是常年练功！
目测这千户至少一流下层，接近于先天之境！
众人齐声拜跪道：“参见张千户。”
张千户挥了挥手，示意众人起身！
人到齐了！开始抽签巡街！
一炷香后，果不其然！抽到了西城外巡视！
“天啊！这可是最没有油水了的地方了！”底下两名卫卒有些抱怨！
反观李正？还是那副处变不惊的表情！
哎！在他心里！为朝廷当差那有什么油水之分？自然不在乎被分到哪里！
不过李正手底下？可还有二三十号卫卒！
你正直！可也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样忠直！
卫卒一个月的俸禄！二两银都不到！
像方惜朝这样的单身狗？日子过得都捉襟见肘的！
更别提有家室的卫卒，那还要养一家人！
好多卫卒都在借钱过日子！所以街上的外水对于他们来说，格外重要！
如今被分到贫民窟去！自然心中有怨！
哎！还是一个人好啊！
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不过一看李正满不在乎的样子？心中一叹！
哎！正哥啊，正哥！
不争不抢，不权不谋，再这么搞下去？不被别人弄死？手底下的人也得怨声载道！
李正为人的最大缺陷，就是过于死板！
反观马钱风？果然抽到了看守牢房的差！
这可是个肥差，一天就看门！往来探监都得拿钱！
不时！那几个百户走出来一个百户，正是马步芳！
“各位同僚，本官知道！有人抽到好差事，有人抽到辛苦差事。”
“但都为朝廷当差，辛苦各位同僚了。”
丑时！西城！
与世隔绝一般宁静，除了早早来收金汤的马夫，街上出奇安静！
平民家中大都没有茅厕，需每日早起将隔夜金汤拎出门，由马夫送出城外！
且每户每月还要上缴二十五钱物业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