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清除汉奸
县上的几支队伍在赵启飞的不懈努力下，终达成共识同意联合抗日，在几支部队召开的联合会上，赵麻子令吴天甲参加，他推说自己身体不适，这更证明大家以前对他的推断，他和丁用心是决心投靠日军，不来开会为今后留下借口。
佟大虎对日军作战一直是信心不大，但在白司令三令五申的催促下，告诉他日军已是秋后的蚂蚱，蹦哒不了几天，自从日军偷袭珍珠港，美国已对日宣战，而苏联红军也从对德作战中腾出手，来派兵东北对付日军，国内蒋司令调动三十一集团军在我县西评重阳一带集结，以阻止日军西进，上边命令全部地方武装，拖住敌军前进脚步，为三十一集团军集结和设防争取时间，为以后全歼日军一一0师木村中将的部队作好准备，白司令一直在给他打气，又加上赵启飞和邓一炮和文世进在他身后的推动，答应不再为家仇而暗害与他，还答应听从他的指挥，这让他不得不答应联合起来，共同抗击日冦，当大伙共同商量，由谁来领导联合抗日大队时，佟大虎耍了个心眼，他首先推举由赵启飞任启飞任大队总指挥，佟大虎自有他的小算盘，一来自己是单枪，赵启飞身后有三支部队支持，二来一旦战斗打败，他可不负战败的责任，如果打了胜仗，他是副指挥也会有一份功劳。
在次大会上，邓一炮和文世进各人都亮明自己态度，保证自己不纪前嫌不和佟大虎为敌，并听从命令，服从指挥，这也令佟大虎心中释然。
这天佟小凤又向赵启飞汇报说，有一商人模样的人去红春楼找梅芝，整整一天二个人都没出房门，他从板缝中，看见他交给梅芝两张纸和一些大洋，直到天黑时才离开，我叫文世进派人监视那个人，这场间谍的滑稽戏该收场了，把那个人给抓起来。
“不用管他，我们只要牢牢看住樱梅枝子的一举一动便可，决不可打草惊蛇，让日军对梅芝的情报深信不疑，我们才好打它个措手不及。”
当晚赵先生又安排邓寨主和吴天甲，假装刺杀佟大虎，又让佟大虎派手下去红春楼追查刺客，以更进一步麻痹梅芝，丁用心和赵麻子，使他们深信联合抗日决无希望。
午夜，樱梅枝子听到民团司令部那边响起杂乱的枪声，大约过了半小时，佟大虎手下，七八个团丁，来到红春楼进行搜查，言说追查刺客，说刺杀佟团总未遂，这条消息在第二天，便由丁用心安排山下之人传回山寨。
丁用心得知此消息万分高兴，看我的掌控之中，他和赵麻子商量他亲自下山，看情况是否属实，顺便去看看我们的委任状是否送来，咱们必需见了兔子才撒鹰，我还要防她一手呢。
赵麻子看一切全在丁用心预料之中，要求丁用心再次驻进红春楼，梅芝便给丁用心说，有人刺杀佟团总未遂。
她问丁用心可知道是何人所为，丁用心哈哈一笑。
“我给你说过，他们高喊联合，不过是个幌子，凡是男人，世有父仇不报之理，行刺佟大虎，无非是嘴上喊联合最起劲的邓一炮，文世进和吴天甲三人所为，这下好了，他们的小辫子让我抓在手上，我看那个还敢和我作对？”
“你是如何知道佟大虎，是他三人干的。”
丁用心把邓一炮写信给赵麻子，要借吴天评报仇之事详细给梅芝说了一遍，最后他又自己夸自己，说：“我丁用心的小诸葛浑号，岂是浪得虚名，吴天甲下山时，我就就派人跟踪过，他从北山寨下山，便直接去找邓一炮，我的人一直在县上守候，果然他们去刺杀佟大虎。”
梅芝明白了，他之所以张着手，说：“听说佟大虎安然无恙刺杀未成功，但凶手尚末抓到。”
她看见一动不动，一声不响的丁用心，说了。
“佟大虎，自他爹被人打了黑枪后，自己便十分小心，他还派了一个排，去守佟家大院，自己的安危岂不更加小心，邓一炮和吴天甲武功了得，很难抓得住他。”
丁用心说完了，就咯咯咯地乐了。
梅芝说：“那佟大虎尚未抓到刺客，邓一炮还会装出一副爱国的样子，继续演他的共同抗日的鬼把戏，骗过佟大虎。”
“请梅芝小姐放心，我有邓一炮想行剌佟大虎的证据，到时我往外一亮，佟大虎不但不会和他们联合，还会更加记恨他们，他绝不会轻易放过邓一炮。”
丁用心和樱梅枝子二个各想各的美梦，丁用心想着他马上就是西山县一县之长，而樱梅枝子想的则是皇军不久便会占领西山县，自己为天皇立下功劳，上峰会准许她回国看望自己的父母，当晚二人又重温了旧梦，樱梅技子少了上次那种令她倒胃的感觉，但她心中却暗下决心，一旦日军攻下西山县，她第一个要杀的人必是丁用心，二人风流快活了一夜。
天亮起来，樱梅枝子从箱子里，取出南阳军部给丁赵两人颁发的委任状，她告诉丁用心，大战在即，南阳一一0师，将派一个团兵力首先占领西山县县城，她令丁用心朝东跪下，向天皇宣誓，为共荣而献身。”
“你已经向天皇宣过誓，一定要效忠大日本帝国，我军要打通西安之通道，战斗一旦打响，我要求你便举兵起事，你和赵寨主领上山寨弟兄，从后面狠狠的插上一刀，让他们首尾不能相顾，合力消灭他们，迎接大日本帝国军队进城，那时你便是西山县长，那是多么风光，不比你们占山为王强多了。”
“请樱梅小姐放心，人们常说，一日夫要百日恩。我就是看在咱俩的情份上，我丁用心也要为你争足面子。人生在世，就它妈几十年光景，何必跟自己过不去，管他土匪也吧，皇军也行，不就是混个好吃好喝，什么主义，什么精神，净他妈骗人，我丁用心只要有线又有像你这种美女陪着，我管他妈汉奸不汉奸，我丁用心还能活多少年，该享受时就享受，只要过的风风光光便好。”
丁用心怀里揣着大日本帝国的委任状，还有樱梅枝子给他三千大洋的经费，心里那个美就不用提了，他心里真是乐开了花，如今交上了桃花运，经常来红春楼不用花钱，便有女人陪，还弄的是小日本娘们，这娘们比红春楼那个女的都强，如今怀里，还揣着三千大洋，一想到钱，他不禁打了个寒战，我真要揣上大洋回山寨吗？我丁用心给赵麻子挣个西山县皇协军司令就便宜他了。难道我还要和他平分这三千大洋，难道说，赵麻子会把他劫来的财物会我平分，那我丁用心不成了傻蛋一个，他喝了梅芝提过来的酒，刚才喝的两大口酒，在他体内发热来，似乎那里面的电路通了，酒变成了电流，一杯酒喝完，他又难受又痛快，似乎不再是自己，又似乎越发是丁用心了。
又想：我才不去干这种傻事，可这么多大洋，如何去处置，存入银号，别人看见我从那里弄来这么多钱，不行，树大招风，钱多惹眼，他突然想起迎客饭壮的贾掌柜，此人对我不错，不管是我在霸王寨当二头领，还是如今投了赵麻子，这个见了，我总是必恭必敬十分热情，不会因为被邓一炮逐出山门而冷落我，不如先将银子放在他处，我再给他点好处，也让他瞧我丁用心的小诸葛，决不是浪得虚名，狗走天下吃屎，粮行天下吃肉，我丁用心不管走羽也是吃香喝辣的主，我离开他邓一炮，银子不还是大把大把的来吗？主意一定他来到迎客饭庄，进了大堂便招乎小二好酒好菜只管上，我丁用心有的是钱，丁用心让小二将贾掌柜叫过来，今天我要和贾掌柜美美喝上几杯，贾掌柜一见丁用心比过去更加客气，他一口一口叫二寨主，像是丁用心不曾离开霸王寨。
他看了他一眼，说：“二寨主，我看你容光换发，印堂发亮，必定是财光运旺，看来二寨主，去了北山寨是顺风顺水，真是应了虎行天下吃肉，丁头领的本事真令我佩服。”
丁用心被贾掌柜一席话，恭维的头轻脚飘，高兴至极，他说的一点没错，我丁用心的小诸葛决不会徒有虚名，我丁用心早修成一把算盘胸中藏，成败得央自会见机行事，凡事自有锦襄妙计。
他笑着说：“贾掌柜看高我了，前时丁某被邓寨主逐出霸王寨，也算赵寨主看得起我，留我在他身边，共商大事，人哪！那是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关二爷也有走麦城的时侯，风水轮流转，鸿运按时来，所以人要心活眼活，不管啥事，多给自己留条后路吧！”
贾掌柜顺着丁用心，说：“丁寨主说的极对，一个篱巴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谁知道那天谁会用上谁，你在我心中，啥时都是我的二家当，不管你在不在霸王寨。”
兄弟俩好久没有喝酒了，两个人推杯换盏，几番下来，面红耳热，丁用心说：“多谢贾掌柜还想我，我丁用心为朋友两助插刀，今后贾掌柜有事只管来找我，我保证以后会比如今更发达。”
“有二头领这句话，我要敬二当家一杯，二当家发达后，干万不要忘记兄弟，来今天我陪二寨主，一醉方休。”
两人喝了几碗酒，酒过三巡，丁用心又说：“贾掌柜是个可交的人，今天丁某有三千大洋，我如今只身一人又花不着，带往山寨又不方便，今暂放你处你替我保管，待丁某下山之时，再来提取，到时我给贾掌柜五十个大洋作为酬谢！”
贾掌柜持重地转过身，望向另一边青葱的山，山下有一条浅溪，清澈见底，溪边悬着一块巨大的圆石。
他说：“丁头领这样说，是看不起贾某，兄弟之间帮这点忙，怎能收取保管费之理呢？我这就给丁当家立一字据，到时不论差谁来取，我见字付钱便是。”
“贾掌柜如此仗义，我丁某还要什么字条，但话又说回来，亲兄弟明算账，像兄弟所说，以后丁某差人来取，有个字据会省去许多不便。”
“.这是最好，来，我敬丁头领一杯，说丁寨主心想事成，步步顺心，前途无量，到时请当家的多帮衬在下。”
“那是一定，只要你跟上我，保证以后有钱有权，衣食无忧，来，干。”
两人你来我往，贾掌拒嘴上一口一个丁寨主，丁用心心里美滋滋的，他在心里说寨主是个球，皇军一到，我丁用心便是一县之长，不比邓一炮和赵麻子都强，贾掌柜不停的敬酒，丁用心只喝得两眼发直，眼前仿佛已看见自己已端坐西山县衙大堂之上，左右衙役排列两旁，他有点结巴的说：“贾兄弟，人……无三……三年穷富……我……我丁……丁用……用心的……小诸……诸葛亮……岂是浪得虚名……虚名的，心……心中装……装着……一把算……算盘……何愁日后不……不会飞……飞黄腾……腾达，官……官运享……享通。”
丁用心说着，他就开始倒胃口，吐了。
但他还是来者不拒，贾掌柜又是左一杯右一杯的敬，一阵功夫便烂醉如泥，趴在桌上动弹不得，贾掌柜和小二两人连抬带抱将他放在柜台边一个小床上，让他舒舒服服睡在那里，贾掌柜拿起包袱就走，交给后院里邓寨主，两人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三千大洋和两张日军的委任状，吴天甲嘴上骂道：“这个狗杂种，真是投降日军，真是当个铁杆汉奸，我杀了他。”
皓月当空，照着对面黛青的山，山下清溪叮叮咚咚，水光闪烁跳跃，熄了又亮，亮了又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