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初闻瞳术
书房内
“你恨我吗？”百里流溪直视百里易的眼睛犀利地问道。
“我，我不知道。”百里易是真的很矛盾。
屋子里一阵沉默。“爸，我看看你的腿吧。”百里易先打破了沉静。
见百里易还愿意叫自己爸爸，百里流溪笑了笑，易楠说的真对，性子和童惜真像，百里易回想着那个女孩，善良、容易心软，但碰到原则性问题时，又展现出极为刚强的一面。后悔吗？他不知道，他也说不清。
“不用了，那个毒妇把我害成这样，不能就这么算了，她不是想跟我在一起吗？正好，就让她照顾，我还可以使唤她呢。我们俩之间的事你就别管了。你母亲给你改的什么名字啊？”
“童焕，焕然一新的焕。”
“嗯，名字起的不错。改姓就改姓吧，反正也改变不了你是我儿子的事实。你太爷爷确实提过是仓皇之间来J国的，再问的详细点，你太爷爷就不说话了。去把书柜顶上那个黑白相间的盒子给我拿过来。”
百里易将盒子拿下来，递给父亲。
百里流溪打开盒子，拿出一张房契和一张银行卡往儿子手里塞，“那个毒妇以为把我弄破产了，我就什么都没了？哼，我还有很多私房钱呢。给你，拿着。”
“爸，妈已经给过了，我自己也有存款，够用了，现在家里不比以前，您自己留着用吧。”百里易拒绝道。
“你这是记恨我害了你亲生母亲，所以不愿拿我的钱？”百里流溪审视地问道。
“不是。”百里易直视父亲的眼睛回道。父母之间的事，他既然理不清就暂时丢开吧。不过拐卖他母亲的人，他定要查清楚，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他还要找到母亲的家人，替母亲好好尽尽孝。
“那个毒妇给你的你就要，我给你的你就不要了？！”百里流溪又问道。
百里易无奈地只好接过。
“你去Z国也好，我是在J国出生的，对Z国没什么归属感，但你太爷爷、爷爷临死的时候都念着回Z国，这个房契是我们百里家在Z国的老宅，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你去看看，能拿回来就拿回来，不能拿回来也没关系，你在老宅附近找块风水宝地，等我死了，就把我们的骨灰一起带回Z国落叶归根吧。”
“爸，您才六十五呢，嘱咐这些有些太早了。”百里易闻言有些心酸。
“我就是早点嘱咐你，我肯定是要活到一百岁的，肯定比那毒妇活得长。”
“爸，要不你们跟我们一起去吧。”百里易心中知道父亲现在不会离开J国的，但还是试探地问道。
百里易叹了口气，“以后再说吧。”
两人又谈了几句，就开始往外走。
“哦，对了，你那个养女，她……”百里流溪说着说着就顿住了。
“莞莞怎么了。”百里易望向自己的父亲。
百里流溪看着百里易望过来的眼神，笑着摇了摇头，“算了，你们好好过吧。”
易楠和莞莞正气氛融洽地交谈着，就看到百里易推着百里流溪走了出来。
“都谈完了？晚上留下来吃饭吧。”易楠对百里易说道。
“多准备点肉菜。”百里流溪傲娇地要求道，却只得到易楠的一个白眼。
晚餐在易楠和百里流溪互怼中结束了，父女俩正准备离开时，百里流溪出声了，“小丫头，我作为你爷爷还没抱过你呢，你过来，让我抱抱你。”
莞莞乖乖地走了过去，百里流溪一把拥入怀里，用极轻的声音在莞莞的耳旁说道，“小心瞳术家族，小心万俟家族。”
瞳术？万俟家族？莞莞想到自己变化的瞳色，难道这就是瞳术吗？自己莫非就是和万俟家的某个人长得极像。莞莞心中有疑问，但没有再追问。不急，已经有了方向了，她有的是时间来慢慢查探。
看着父女俩远去的背影，易楠问道，“你跟那孩子说什么了？”
“要你管。”
父女俩回到家后，百里易才认真地看起了那张房契，一张泛黄的繁体字书写的Z国百年老房契，已经这么多年了，不知道有没有用。看看地址，恰好也是苏城。亲生母亲有苏城口音，父亲家的老宅也在苏城，本来百里易是直接去京城的，想了想，还是改签了机票，决定第一站先去苏城。
“莞莞，我们后天就去Z国了，爸爸有些事要办，所以先去苏城。苏城很漂亮的，不过这次去是冬天。可能没有什么可玩的。但是那里有很多美食，我们每一餐都找不同的好吃的，好不好？”
莞莞点点头，“爸爸去哪，我就去哪。”
“宝贝，明天爸爸要早起，打包行李，还要打扫卫生，可能会有点吵，你今天早点睡，好不好？”没办法，医生都有洁癖，在之后的很多年，这套房可能都没人住，百里易还是想收拾干净再走。
“我和你一起打扫。”莞莞看着爸爸，用手语说道。
“好，就一起打扫，真乖。”
第二天，莞莞十分真切地感受到爸爸洁癖的严重性，之前家里发生了很多事，百里易都没时间打扫，他心里早就不舒服了。一遍不行，还得再来个两三遍，从清晨一直打扫到太阳下山。幸好这房子是普通的三室一厅。这要是别墅该怎么办。莞莞觉得，去Z国住的房子只要两室一厅就好，不用太大。
百里易打扫完，在灯光的照射下，莞莞觉得哪哪都是亮闪闪的。
“宝贝，爸爸打扫的干净吧。”百里易满意地看着自己忙活一天的成果，沾沾自喜道。
莞莞机械地点点头。
“站在那干嘛呀，过来，先吃饭吧，就剩你的行李没收拾了。吃完饭，还有活要干呢。”干净整洁的居住环境让百里易感觉很舒适，他心情愉悦地招呼着孩子。
莞莞低头走看看右看看，这怎么下脚呢？干净得莞莞都不敢走路了，生怕弄脏了。
百里易看到孩子不知所措的样子笑开了，“傻丫头，地板打扫干净就是让人走的。快过来。”
一直到十一点，父女俩才收拾好所有行李，两人瘫软在床上，夜里，父女俩第一次同床而眠，为什么呢？因为莞莞的床已经被百里易用白布罩了起来。好累啊。两人倒头就睡着了，还好第二天的机票是下午的，父女俩可以赖赖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