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说汉朝四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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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夫人“人彘”为何能吓傻惠帝刘盈

常说“母子连心”,即使自己的母亲再有不是,作为儿子也会极力维护。然而,汉惠帝刘盈却没有这样做,他对自己的母亲十分痛恨,甚至说出了这样的话:“此非人所为。臣为太后子,终不能治天下”。意思是说,这事不是人做的,我作为她的儿子,没有脸面再去治理天下了。那么,是什么事情让惠帝刘盈如此不忿,如此失望呢?这就是戚夫人的“人彘”。


好端端的一个大美人,竟让吕后变成了一个猪狗不如的“人彘”,这其中究竟隐藏了怎样的恩怨情?当年,刘邦还在和项羽争夺江山时,前期屡屡吃败仗,却收获到了一个年轻美貌、影响后宫的女人——戚夫人。

说起来,刘邦与戚夫人的相识真的是一桩挺浪漫的事情。有一次,刘邦又一次被项羽打了个落荒而逃。刘邦如丧家之犬一样,四处躲避追杀,一路上连饭也吃不饱。最后,他逃到一村子里遇见一个老人。老人姓戚,带着18岁的闺女在此躲避战乱。一见带兵的刘邦,老人被吓得当即跪地求饶。不过,刘邦立即表明了来意,自己此时并没有杀人的想法,就是想混口饱饭吃。老人这才带他回家,并好吃好喝地招待了刘邦及众人。

就在饭间,一个妙龄女子前来端菜,这下看得刘邦是口水横流,顿时失去了魂魄,这位美女就是后来的戚夫人。戚夫人的老父又是一个“天人”,他看出了刘邦的心思,连忙表示闺女尚未婚配,并说:“曾有相面先生讲我闺女有贵人之相,难道遇到大王,就是她的前世姻缘?”当即,老人就把闺女许给刘邦为妻。虽然说刘邦心里暗喜,考虑家有妻室,已有吕雉,也客气了一番才应下。

为了赢得美人心,刘邦解下自己的玉带作为定情之物,老人当晚便让闺女陪刘邦就寝,刘邦这第二位“老岳父”看来比吕公更有远虑。及至汉室江山一定,刘邦就将戚氏立为贵妃,且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尤其是在她生下儿子刘如意之后,刘邦更是对她宠爱有加,整日形影不离。尽管刘邦生前戚夫人备受宠爱,享尽了荣华富贵,但是在刘邦死后,戚夫人终究无法逃脱历史的宿命,被吕后做成了“人彘”。那么,“人彘”究竟是什么意思,又有多恐怖呢?

《史记·吕太后本纪》中解释说,吕后在刘邦死后曾经“断戚夫人手足,去眼,烷耳,饮喑药,使居厕中”,也就是通常所说的“人彘”。这是一种把人变成猪的酷刑,按今天的话来说,就是把人四肢砍掉,割去耳朵和鼻子,挖出眼珠子,用药熏聋耳朵,将毒药灌进喉咙,破坏声带,使其不能言语,然后扔进厕所里,只见其蠕动,不闻其声。一代美人就这样变成了令人恐惧的“人彘”。听着都令人毛骨悚然,就连惠帝刘盈看后,也被当即吓得一病不起。此后,刘盈不理朝政,七年以后过世。

柳下晓妆图

从前文我们知道,吕后已经把戚夫人锁起来,此时她泄愤的目的已经达到,戚夫人对她来说已经没有丝毫威胁,那她为什么还要残忍地把一个女人做成“人彘”?

这的确是个问题,除非吕后是个变态杀人狂。事实证明,吕后并非变态狂,而是深处牢笼的戚夫人不死心、不甘心,唱了一首歌才彻底激怒了强权人物吕后,这也从另一方面给吕后提了个醒,刘氏藩王不可留!

先前,戚夫人屡屡想让刘邦改立如意为太子不成,最后刘邦不得不把如意封为赵王,这其实也是刘邦对如意的爱护,因为他知道自己死后,吕后是决计饶不了这个孩子的。正如刘邦在安慰戚夫人时所言:“朕这是为你好。儿子在外有自己的军队,谁能动他!只要他活着,谁又敢动你!”

吕后囚戚妃于永巷

几年以后,戚夫人的大靠山刘邦驾崩,吕后就剃光了戚夫人的头发,给她穿上用红土染就的囚衣,戴上冰冷的铁枷,关在“永巷”的特别监狱里去捣米。客观地说,戚夫人作为挑起政治斗争的始作俑者,这是应付的代价。换句话说,如果戚夫人赢了,吕后估计也好过不到哪儿去。

身在牢狱中的无知女人,仍旧不死心,她想起了刘邦曾经对她说的话,她仍有一个靠山,那就是她的儿子赵王如意。于是,她心里窃喜:“只要命还在,就有翻身的机会。”可是她却愚蠢地唱了一首要了自己和儿子命的歌:“子为王,母为虏,终日舂薄暮,常与死为伍!相去三千里,当谁使告汝?”

这首歌一时间传遍宫廷,当然也传进了吕后的耳朵。吕后这时也才意识到,“她还有个十几岁的儿子在呢!日后他若长大成人,翅膀硬了,又有兵权,可不就成了我的敌人?”于是,吕后下了彻底铲除这一家子的决心,她连续三次召刘如意进京,周昌知道吕后不怀好意,每次都以赵王有病相推辞,不让赵王进京。吕后拿周昌没办法,于是使出调虎离山之计,先召周昌入朝。周昌前脚刚走,吕后后脚就派人把刘如意带进了京城。

尽管惠帝刘盈兄弟情深,深知母亲吕后蛇蝎心肠饶不了弟弟,就拼命保护弟弟,吃饭睡觉都在一起。但是,吕后岂肯善罢甘休,明的不行,就来阴的。有一天,刘盈一早想去打猎,而刘如意还呼呼睡得正酣。刘盈以为这一会儿工夫没有危险,就自己一个人去了。当刘盈打猎回来时,幼弟已被吕后派人用毒药毒死,七窍流血,死在床上。当年刘如意才不过15岁。

儿子死了,希望彻底灭了,戚夫人的愚蠢之举不仅毁了她,也让她的儿子命丧黄泉。这样一来,吕后对她的新仇旧恨一并算了,刘如意的死,更为吕后将她变成人彘扫清了最后一道障碍,于是史书上便有了戚夫人“人彘”惨状的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