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女朋友

他一刻也没有停留，起身提起枪，一脚踹开大门，脚步不停，飞快地穿过正准备下撤的警察，端枪瞄准对面的鹤林公寓。

果然，一辆工程车从里面开出来，车窗贴膜看不清里面坐了什么人。

但焦墨燃的直觉告诉他，那个消失八年的老对手出现了。

建筑物被围，但人手只有几个，等搜上去时，一名最先到达顶层的警察横躺在北边的角落里，满脸是血。

“焦队，小钱受伤了，人跑了。”

焦墨燃：“我知道。”

“另外死了个女的。”那边的警察道。

焦墨燃只简单一个字：“查！”

警察补充道：“是史存良的女朋友，马芳。这是现场捡到的手机，屏保用的她和史存良的合照。”

说完之后，那警察嘟囔了一句：“马芳是史存良的女朋友，那刚才那个算什么？”

……

“算见义勇为。”跟着圆脸警察准备回去寻口供的史存良手里紧紧攥着的女生首先打破了平静。

“你这个行为很鲁莽，要是史存良没有救下……”圆脸警察说到这，又觉得不妥改了口，“你们应该相信警察能处理好这件事，等待上级派来的专业……”

“我不要奖励，我只想离开这里行吗？”陶晶晶。

圆脸警察拿出了对人民群众极端行为要处理到位的负责态度道：“不行，我们还要问你几个问题。”

“身份证上的资料你不是登记了吗？”陶晶晶没了救人时的好脾气，颇为自己刚才有勇有谋的壮举感到一丝难堪，“如果我救了他，而我因此要接受你们祖宗十八代盘问，我觉得你们何不花点时间，想想如何预防自杀倾向的人去实施自杀这种极度伤害自身的行为。”

圆脸警察翻了个白眼，拿出警察的威仪对眼前的当事人严正指出她的错误：“那不是我们的职责范围，我们只管救人。”

说到这里，他明显停顿了一下，其实他一直深受自己上司——焦墨燃的教诲，从来他们就是为了保护生活在阳光的下广大的百姓，用生命抓捕那些藏有阴暗角落里的极少数的缉毒警察。所以准确的说，他们真的只管抓。

“可您在审着我呢？”陶晶晶不满的道。

焦墨燃正在警车边上抽着烟，等队里同事张若仪打饭送过来，不曾想听到了旁边三米开外正在问话的内容。

他抱着胸斜倚在车后门，左眼习惯性的半闭着看向那个能说会道的主，这一顿聊下来，只听到她口若悬河以抢答的速度跟警察做着快问快答之中。

而那个站在她身边手上绑着白纱布只对伤口做了简单处理的男生，驼背低头，一言不发，只偶尔用感激的眼神看一眼身边的女生。

焦墨燃轻咳了一声，眼神与圆脸警察在空中相互交换了一下。

马上，圆脸警察放弃对伶牙利齿的陶晶晶追问，将讯问对象改变为旁边那只看起来好拿捏的柿子：“史存良，你女朋友叫什么？”

“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