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091她不会再出现

“就按你说的做，”风渊催促道，“快去吧。”

“是，小仙这就进去！”对于赖川来说，制作幻影之身是一件简单事，可赖子宣已经成魔，太过危险，所以赖川进入森罗万象后，一直胆战心惊的。

制好了幻影之身，赖川在风渊面前，郑重提醒道：“仙君此去至多两个时辰，到时，小仙会将仙君接回，仙君定要记得时辰，也不要走太远。”

“好，开始吧。”风渊闭上眼睛，随即失去意识。

进入森罗万象后，风渊才恢复了意识，他观察着四周，赖川在旁说：“为了仙君的安危，此幻影之身是按照仙君的战神之姿所制，仙君可要时刻记得自己是幻影，不要贪战，那小仙就先行离开了。”风渊微微颔首。

这地方广袤无垠，看来极为荒凉，四周结界遍布，或许其中的某个结界正是赖子宣的家乡，风渊想赖川大概是为了防备赖子宣，才特意找了个最偏僻的地方去做幻影之身，不过这样也好，赖川所做的幻影之身倒是让风渊用得很是舒适。

只有两个时辰，时间紧迫，风渊大致感应了一下，没有任何关于赖子宣的气息，不，确切来说，应该叫她梦魇，因为赖子宣可不敢胡乱使用吞噬之法，这梦魇的心机确实很深，竟然在绝伤谷内一直忍抑着不露面，或许她就是于森罗万象中生出的，所以她在学会吞噬之法后，一直想找机会回到这里。

风渊拔出佩剑，他嘴角一勾，既然在这段时间内，对梦魇无从找起，那么他只能逼迫梦魇主动出来寻他了，他向前走了几步，剑气一凛，几个散发着妖气的结界一下子被划破，他眼前立即显现出成片的妖怪，个个凶狠残暴。

黑压压的魔气迅速散开，被激怒的妖怪们尽数攻了过来，风渊杀得肆意，这些妖怪们，有的尚且不成气候，有的刚躲过梦魇的吞噬，又迎来了风渊的屠戮。

约半个时辰后，妖气不减反盛，风渊一面迎敌，一面感觉到了熟悉的吞噬之力，只不过，现在使用这邪术的不是灼天了。

风渊一剑刺过去，梦魇的手心被剑伤及，冒出了血。

“身手不错啊，不愧是战神，”梦魇退了几步，“是我小看你了。”

“我虽不懂此邪术的解法，”风渊周身散出灵刃，一般小妖近身即灭，“但既然在西婺之极时，我能抵挡灼天，如今也就能抵挡你。”

梦魇猖獗多日后，终于有了几分惧色，她不知道风渊作为战神时有多强大，但她知道灼天的妖力有多霸道，她曾吸纳过灼天的力量，仅仅一小半就能让她感到满足，可灼天发挥全部实力时，还是不敌风渊。

“你何时恢复了修为？”梦魇忧虑道，“你是来杀我的？”

“我要是想杀你，根本不必费力进来，”风渊瞥眼看到一个体型巨大的牛头怪冲了过来，随即，他伸手用灵力做防护，动作自如，当然，他只是为了避免怪物的黑血溅到自己身上，“我看你的样子，应该不知道天界幻影可以恢复初态吧？”

梦魇确实不知。

风渊解释道：“一旦天界幻影发生变化，整个幻境都会被迫调整，到时，除了我们这些从外界来的，余下一切皆会做出改变，就连画灵也要元神重聚，你身为幻影的一部分，即便不消失，亦要忘记吞噬之法。”

“当真？”梦魇疑惑道，“你不杀我……那你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看你都入了魔，这脑袋还是不灵光，那我就说简单些吧，”风渊笑道，“我与你曾有段感情，甚是难忘，今日，我来这里找你，自然是要救你出去，再续前缘。”

“我从来都不相信什么感情，”梦魇警惕道，“你若是不能证明你所言是真，我断然不会听你的！”

“我说的这些无法轻易尝试，你要我如何证明，用你去做赌注？”风渊用灵力擦了擦剑刃，“既然这样，就按我的老规矩办，不能说服你，就打到你服了为止。”风渊出招极快，梦魇只懂吞噬和盲攻，也就是乱打一气，根本招架不及，很快，她就被风渊击倒在地。

风渊冲梦魇施了个小法术，梦魇早先吞噬的力量竟然开始散去。

“不，不要！”梦魇急道，“还给我！”

“你也看到了，我想杀你，多的是法子，”风渊看着梦魇，“可我偏偏只想救你。”

梦魇皱眉道：“我相信你就是，你快让这法术停止！”风渊不过是施了个障眼法，梦魇的力量并未散去，风渊解了那小法术后，梦魇站了起来，“你想救的，是懦弱的她，但你要知道，如今这身体，由我掌控，我是不会放弃的！”

“你们都一样，至少于我来说，没什么差别，”风渊顿了顿，继续说，“或许，你比她更聪明一点，懂得以退为进，不是吗？”他故意轻晃佩剑，日光在剑刃上猛地一闪，梦魇立时知道自己别无选择了。

不听风渊的，下场尚不可知，听了他的，至少还有机会偷袭他，梦魇从不会交付信任出去，但识时务，她也是懂得。

“自然……”梦魇起身，她堆上笑脸，“我很感激你念旧情，若你有什么地方需要我，我也会尽全力相助。”

“你是个识趣的，”风渊的语气里似有两分赞赏，“若你的出现，是为了弥补她的不足，我想你一定会比她活得更潇洒。”

“那当然了，”梦魇爱听这些话，“她的无能让她饱受欺凌，我的出现就是为了让那些不堪过往随着她一起沉睡，以后，由我占据这身体，我会运用吞噬之法，不断变强，直到我可以主宰一切！”

“我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不堪过往造就了你，”风渊试探道，“我看你对这地方很熟悉，又不像一般的妖魔，你到底为何会在这森罗万象里？”

“我说过了，那些记忆已经沉睡，我再也不会让它们苏醒，”梦魇说，“它们会带来悲伤和痛苦，让我失控，你若是想唤醒曾经的回忆，试图驱赶我，那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