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032不完美的计划
宫人询问道：“殿下选好了吗？”
“孤再看一遍。”于是，四批宫女又挨个在赖子宣面前晃悠。
宫人继续说：“殿下这一次可看好了？”
“就她吧！”赖子宣指着有红色胎记的那一个，宫人忙开始做准备。
女子的胎记不算大，印在额角仿若梅花一般，她不敢看赖子宣，赖子宣也不敢看她。
选错了，完蛋，真的选错了，赖子宣自打进屋时和这女子对上眼神后，就知道选错了，风渊就算再入戏，也不可能用楚楚可怜的眼神望着赖子宣，那简直是在搞笑。
为了缓解尴尬，赖子宣先开了口：“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轻声回答：“小梅。”
“这名字不错，很适合你，”赖子宣努力找着话题，“你吃过饭了吗？”
小梅抬起头，有些惊恐的望着赖子宣，她不知道该接什么话，待她看了一会，发现赖子宣的眼神很是和善后，才缓缓摇头。
“那好办了，孤这里小食很多，你过来吃些吧，”赖子宣拍了拍桌子，又道，“要不你先吃，孤出去如个厕，很快回来。”
小梅看着赖子宣，没敢挪动脚步，赖子宣也不管她，直接起身向屋外走去。
角落里，一名美貌少女正拍着心口顺气，她看到赖子宣出门，忙喊道：“你要去哪？”
赖子宣瞥了一眼，奇怪道：“孤认识你吗？”她想想不对，风国哪有女子敢这样对太子殿下说话，于是，她又仔细看了看，女子额前的金色印记闪闪发光，顿时反应了过来，“风渊？你跑哪里去了！”
“别提了，”风渊懊恼了一会，还是解释道，“我好不容易混入那二十名女子之中，却不知怎么的，又被替换了出来，那些宫人们说，我长得太好看了，恐会迷惑殿下，所以他们要把我带去做舞姬。”
“你怎么这样笨！”赖子宣大笑了起来。
风渊走近些，拽着赖子宣的胳膊说：“他们要追过来了，你可要救我。”
“放心，放心！”赖子宣听见脚步声渐至，立即摆出了严肃脸。
一个侍卫恭敬道：“殿下，你身旁的女子是刚从舞姬那边逃出来的，还请殿下交出此人，好让我们带她回去。”
“放肆，这明明是父皇赐给孤的宫女，怎么成了舞姬，”赖子宣道，“她身上穿的衣服还是东宫标配呢！”
侍卫们听不懂，相互看了看，其中一个说：“殿下，想必这舞姬是偷穿了宫女的衣服。”
“这也有可能……”赖子宣为难的看向风渊，小声道，“孤尽力了，要不你自己解释解释。”
风渊白了赖子宣一眼，也轻轻开口：“你是想让我死的更快点吗？”
赖子宣摇头，她想了想，冲侍卫们道：“今日父皇送这些宫女来时，孤大致看过，这女子确实是宫女之一，只是不知因何缘故，被顶替了，既然你们硬要说她是舞姬，那孤就把父皇身边的宫人叫来，咱们当面对质，看看究竟是你们错了，还是孤错了。”
侍卫慌道：“殿下怎么可能会错呢，大概是奴才们认错了！惊扰了殿下，奴才们罪该万死！”
“行了，行了，退下吧。”赖子宣摆摆手。
侍卫们走后，风渊松了口气。
赖子宣奇怪道：“我从没见过你这样惊慌，你害怕他们做什么？”
“眼看自己要被昔日部下凌辱，换做是你，你不怕吗？”风渊叹气，“之前用元神现身，费不了多少力，现在幻化出形态，有些力不从心了。”
“怎么会这样？”赖子宣担忧道，“那你还是先变回去吧。”
“先进去再说。”风渊正要进屋，赖子宣拦住了他。
赖子宣道：“里面还有一个人，要怎么处理？”
“别担心。”风渊直接走进去，小梅正塞了满嘴的食物，她看见赖子宣和风渊，吓得险些被噎住，风渊一挥手，小梅睡了过去。
风渊变回了原来的模样，他咳嗽几声，赖子宣扶着他坐下。
“你这是怎么了？”赖子宣皱眉，“受伤了？”
“没事，”风渊有些后悔道，“我不该变成女子的，这下没个三五天，缓不过来。”
赖子宣急道：“你前面说没事，后面又说那么严重，这不是故意让我担心嘛！快说清楚！”
“历劫没有完成，我的身子受到了极大损害，起码五六十年不能随意施法，所以在你面前，我时常以元神的形态出现，只勉强让你感知到我，此前控制你的身体，让我透支许多，缓了些许时日，没有效果，如今强行使用幻化术，更显乏力，”风渊继续咳嗽，“看来，我需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了。”
“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赖子宣无奈，“我的事又不是什么大事，你变成女子于我来说，也没什么帮助，不过让外面少了些流言蜚语而已，我根本不怕别人说闲话，你不用牺牲这么多的，唉，说你笨，你还真是笨得上天入地，无人能及了。”
“我这么做，自然是有原因的，不止是为了帮你驱散流言，我还需要这身份去做其他事。”风渊像是想起了什么，神情认真，整个人难得正经了起来。
“你现在这个样子，恐怕什么都做不了，”赖子宣轻拍风渊肩膀，以示安慰，“还是等身子恢复一些后，再说其他吧。”
“嗯，不过该演的戏还是要先演完的，否则明日宫人们进来时，发现少了一个人，以你的笨脑子笨嘴，肯定解释不清楚。”风渊看着赖子宣微微发怒的样子，有些想笑。
赖子宣指着小梅说：“那她怎么办？”
风渊回道：“放心，我会安排好，你去睡吧，我需要安静一会。”
“好……”赖子宣有些担忧风渊的身体，她本以为她会辗转反侧睡不着，但没过一会，她就睡熟了。
天蒙蒙亮时，赖子宣翻身滚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她睁开眼睛，正好和风渊对上了目光，她一下子清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