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011参加元日酒宴
陆云楼放开赖子宣,问道:“殿下答应过我,会放我离开,如今又过了两日,怎么还不写罪诏?”
赖子宣有些不耐烦道:“你让孤写,孤就得写?先不说孤有没有时间,重点是孤根本就不会写!”
陆云楼无奈:“我教你。”
“放肆,你一个小小近侍,孤用得着你教?”赖子宣摆摆手道,“孤一看见你就烦,快退下!”
“殿下既然容不下我,又为何不放我离开呢?”陆云楼的眼神里有些许委屈。
“哎呀,你这个人真是!”赖子宣有点头疼,“你又没犯错,你让我怎么给你写罪诏,要不你出去杀个人?前提是,你不能把孤连累进去。”
陆云楼解释:“殿下,我若是在外犯事,这罪诏就不用殿下写了,且无论我做了什么,殿下都要受管教不严之过。”
“那你出去发个誓,就说三天内抓不到刺杀孤的人,就自愿被贬为奴,然后你睡三天大头觉,这样不就好了吗?”赖子宣说完有点后悔,万一陆云楼真出去发誓怎么办?
“殿下的法子不错。”陆云楼很赞同,接着,他很快要出门。
“等等!”赖子宣急着起身拦住陆云楼,她小跑几步扯住陆云楼,这时的陆云楼已经一只脚踏出了门槛,她猛地一用力,就把陆云楼拽进了自己怀里,或者说,她是自己扑到了陆云楼怀里。
“殿下,你……”陆云楼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就这么僵住了。
“孤绊了一脚,这是个意外!”赖子宣后退一步,“你出去后不要乱说!”
“是,”陆云楼心里复杂,他犹豫了一会,开口说,“殿下,我在临走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赖子宣点点头:“你说。”
陆云楼轻声问:“殿下在过去的十四年内,是如何隐瞒月信一事的?”
“月信?难道是……”赖子宣想了一会,脸上立刻红透了,“你好奇这个做什么!”
“我是很好奇,因为宫人说殿下的衣服及被褥上常有血迹,且每月都有,像极了食女经中记载的月信,殿下现在沐浴时,也会屏退旁人,”陆云楼认真道,“这么久以来,我一直在想,其实原本殿下的身子是宫人们见过的,殿下确是男子无疑,现如今的殿下,该如何解释这些呢?”
“都这么久了,你现在还偷偷怀疑我?”赖子宣气势不减,“我是特殊体质,你懂不懂,忽男忽女,我都跟你说了,父皇知道这件事,你才入宫几年,那些宫人们又入宫几年?你们有父皇了解我吗?”
陆云楼想了想,认为有理,但还是问道:“殿下为何会忽男忽女?”
赖子宣胡诌道:“这就说来话长了,想当年,在我未出生之时,有邪恶的巫师给我下了诅咒,当我是男子时,就纵情声色,当我是女子时,就不学无术,你看,应验了吧!”
“应验了,”陆云楼点点头,显然是信了,“那有何办法可解?”
“这个嘛,据传说,首先要找到一百味珍稀药材,例如龙角凤毛等,一碗水煎成三碗水,清晨对着初生的日光一口饮下,再斋戒沐浴,闭关修炼七七四十九日才行。”赖子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陆云楼却听得很是认真。
陆云楼皱眉评价道:“听起来匪夷所思。”
赖子宣小声道:“是啊,所以孤现在只能这样了,你看父皇禁足我一年,就是在帮我隐瞒此事,我偷偷告诉你,一年后,我就变回去了。”
“这样甚好。”陆云楼的眸光有些黯淡。
“那你还走吗?”赖子宣道,“我是说,我把这些事都告诉你,说明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你不是一直嫌弃我不信任你吗?现在,你了解我的心意了,还要离开吗?”
陆云楼恭敬道:“殿下,之前是属下太过于任性了,在殿下最艰难的时期,属下不应弃殿下而去,所以,属下不走了。”
“太好了!”赖子宣拍拍陆云楼肩膀,“你可真是好样的,记住,今天的秘密谈话,千万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是,属下明白。”陆云楼勉强笑了笑。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到了年底,皇上念在赖子宣读书勤奋,没有再犯大错,特别允许赖子宣可以参加元日宴会。
宴会上除了皇上和几位皇子外,还有诸多朝中大臣,当然,在场的宾客都是些男子,故而这场晚宴成了名副其实的酒宴。
“再给我斟酒,我就打死你。”赖子宣冲着身旁的宫人挤眉弄眼,咬牙切齿,她的声音不大,在她身后的陆云楼却听得一清二楚。
陆云楼对另一个宫人小声吩咐了几句,随后,有人为赖子宣更换了酒壶和酒杯,接下来,赖子宣再入口的就都是清水了。
“楼楼真棒!”赖子宣转头夸了陆云楼一句,后者面无表情,现在的陆云楼已经完全接受了赖子宣的性格。
舞姬献舞过后,风霄组织了诗会,赖子宣听得直打瞌睡,皇上看赖子宣不成气候,担心待会风霄提问赖子宣,让赖子宣出丑,就十分善解人意的说:“临儿不胜酒力,看样子已经醉了,扶他回去吧。”
“是。”陆云楼搀扶着迷迷糊糊的赖子宣离席,赖子宣一到室外,就被冷风吹得清醒了些。
“结束了?”赖子宣看向陆云楼。
陆云楼回答:“没有,皇上以为你喝醉了,让你先回去。”
“那真是太好了,”赖子宣笑道,“看来我这个父皇还是挺不错的,哎呀,今天真累啊,咱们快回去吧,我现在只要一沾床,立马就能睡着!”
陆云楼看着赖子宣没心没肺的样子,微微叹气,他总觉得今天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果不其然,当赖子宣躺在床上时,立刻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味,这味道让她头脑不清醒,且心里有些焦灼。
这时,一个模糊的身影凑在赖子宣身旁,一只柔若无骨的手搭在赖子宣脸上,一声叹息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