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十二生肖点穴阵
十二个白莲社弟子剑影上灼人四射的太阳光芒,似孟婆江夜晚中的渔光、幽嫣谷溪中的金色涟漪,和了一脸喜庆的陈小英与陈静。
十二个白莲社弟子眼下所使的这一个剑阵,是张伟自创不久的一个奇妙剑阵,张伟称之为:十二生肖点穴阵。十二生肖点穴阵,四尺长剑剑尖所指之处,大多都是任督二脉上的重要穴位。
以张伟想来,倘若伤其穴位再以紫檀十八弦古筝弦音伤人,必定使其经脉尽断而又不即刻致死,奄奄一息还能苟延残喘一些时日。
张伟还自以为:既然佛曰:众生皆苦,那这一技必定能让人生不如死;既然佛又曰:空即是色、色即是空,那这一技之下必定生即是死、死即是生。白莲社都言:大破之后是大立。无论儒道佛侠,终将归化于白莲社完美世界之下。
张伟自然知道:欲成大事者必先利其器。刘文之的无声之雷那是可遇不可求。有道是:弱者坐待时机、强者制造时机。更是:为无为,天下之事无不可为!靠天、靠地、靠他人,为男人不耻。眼下只有靠己最为踏实,十二生肖点穴阵配了紫檀十八弦古筝弦音,那就是“为无为“迈出的第一步!
张伟还以为:只要大胆的迈出了结实的第一步,接着就会有第二步、第三步、第四步、第五步!之后,再步步为营收缩,白莲社左护法离白莲社社长之位那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肥水不流外人田。
大年初三的这一日,也是张伟酝酿宏图大业的第一步,故而不容半分闪失。在幽嫣谷等了这么久,现在看来也是值了。
陈小英与陈静眉舒之间见奔来的十二个白莲社弟子,从右而左奔来就似一个过街老鼠终喊打、犁年老牛又一鞭、虎落平阳猎人欺、半截树桩待蠢兔、龙入鱼塘被鳖嘲、蛇行山林遭人捉、马前失蹄惊飞鸟、羊入虎口夺命逃、猴子捞月一场空、杀鸡取卵为清酒、狗盗林泉遭陷阱、猪伏案台屠一刀!
就在十二个白莲社弟子四尺长剑向前之际,张伟紫檀十八弦古筝弦音铮铮,就似百丈高山白云落低谷、万丈怒波浪涛击九天;一时又似涓涓细流东逝不回头、燕掠湖光碧波堤中柳;一时还又似大珠小珠嘈杂音落玉盘、春风润物无声酥雨夜半。张伟低头晃髻之间,十指奔放一时若烈马奔腾、蛇行蜿蜒、鸡群鹤立,张弛之间一根又一根弦音荡去了微微而又跳跃的空气,跃入了白莲社弟子心神,眼光嗜血、张口溢出的都是满满的杀气!
陈静即刻抬头与陈小英微微一笑,笑容里尽是信任、信任中全是力量,闪了一个左右上下游离的眼神,信誓旦旦道:“娘,这一些臭道士,静静要先去挫一挫他们的锐气!娘,静静要借力一用!……”
“好呐,为娘就依了静静!……”
陈小英旋即越女剑一式挑剑,荡起了一层尘灰如烟、落去了三尺之远、四尺之宽。
陈小英越女剑剑尖起肩之际,陈静身子一沉、玄色靴子一跃、玄色身影侧空翻早已立上了越女剑剑锋上,手中越女剑一道寒光映了灼人的太阳光芒越见嗜血,凌空一道剑气左右一挥,大声疾呼道:“你们这些臭道士,看剑!错负轮回剑,第四式,掌中飞燕。……”
近身白莲社弟子在陈静越女剑剑气下一阵“当当当”的声音,青色道簪纷纷落地,道髻一时飘飞似孟婆郡大街角落处的一个又一个可怜乞丐,披头散发急切之间更似刚睡醒的一个又一个邋遢妇人。
十二个白莲社弟子这是第一次与幽嫣谷墨家弟子交手,全部都以为陈小英与陈静在大圈中只会如困兽犹斗,十二柄长剑之下必定会伤了无数穴位动弹不得;一轮十二生肖点穴阵之下,最后必定如瓮中之鳖、网中之鱼。
可让十二个白莲社弟子没有想到的是:十二生肖点穴阵居然第一次出战就落了下风。
十二个白莲社弟子初战落了下风,正寻思沉默之间尽然尴尬了一个眨眼的功夫。可这一个眨眼功夫的尴尬,那就是陈小英与陈静难寻的一个大好“破绽”。
陈静看出了“破绽”,旋即又如燕影凌空一掠,在十二把袭来的四尺长剑剑锋上左突右进、右突左进之后,又一式抹剑双腿一沉如弓弩出弦蹬开了白莲社弟子后背跃身弹开直取张伟咽喉。
陈小英看出了“破绽”,旋即越女剑横飞,一式平剑与四尺长剑一连串火光,双腿下沉一字马又一式抱剑之后,又一个侧空翻又后空翻之际,一式点剑直刺白莲社弟子足下虚晃麻鞋,荡起一绺又一绺尘灰在急切之间就似那百舸争流激起的浪花,更似一弯断流瀑布落雨花。
“哎呀,贫道的脚啊!埋汰旮旯,埋汰旮旯!……”
“哎哟喂,贫道脚痛啊!奶娘的胸,奶娘的胸!……”
十二个白莲社弟子的呼声,更让陈小英越女剑横飞如浆击孟婆江流、弓弦出臂手,左右上下一道又一道玄色身影急切来回攻杀之间乱了十二个白莲社弟子的阵型。
张伟镇定抚弦之际突然又闻了十二个白莲社弟子的嚎叫声,一时混乱了十二生肖点穴阵阵型,冷眼若冰抬望眼之际又见越女剑尖闪眼而来,旋即张口厉声大喝道:“红日做将月做帅,谁人能下?惊雷为炮电为马,那个能战?弦筝是车音是卒,你能奈何?小妮子,真不知天高地厚,那贫道该当‘道可,道非,常道’了。……”
铮!
张伟右手中指一晃,紫檀十八弦古筝弦上一道影子,弦铮如雷音如电,先是“当”的一声力有千钧弹压陈静手中的越女剑剑气,荡去了十步之外一个斗大的黄土陷坑,黄土飞扬如雪如雨直下。
铮铮!
张伟右手二指一晃,紫檀十八弦古筝弦上两道影子,似霜刀冰剑、更似长弓弩箭,“噗嗤”两声从陈静耳朵边上一晃而过,闪去了身后数十丈远的一颗大树上,枝丫“噼噼啪啪”一阵响,倒地又荡起了五尺高的尘灰、漫去了三丈之远。
铮铮铮!
张伟右手凌空又一晃,紫檀十八弦古筝弦上左中右三道影子,似游龙、若猛虎。陈静玄色靴子一沉,左步右行、右步左行之际,一个后空翻之后又一个侧空翻之间,越女剑一式抹剑剑气直闪去了紫檀十八弦古筝弦头。
咔嚓、咔嚓,……
玄色靴子落地之际,陈静极速低头一寻,发现是两片纷飞的玄色行头衣角。陈静心中急剧念叨:张伟能用筝弦抚出剑气,确非等闲之辈,万万不可大意。
铮、嘭!
张伟右手又一晃,筝弦上又是一道影子与越女剑剑气针尖对了麦芒,相接之处荡起了一片尘烟若暴雨“啪啪”落地淋去了三尺之外、四尺之远,留下了斗大一坑。
“略略略,略略略。臭道士,大过年的!调调能不能喜气一点?这调调可煞了多少风景!……”
陈静一个空翻跃去了紫檀十八弦古筝正面偏右,言语之间更是对张伟的故意挑衅。陈静也顾不得十二个白莲社弟子与陈小英打斗,毕竟十二个白莲社弟子虽然人多,但是一时还没有压倒性的优势。
张伟对于陈静的故意挑衅,双手突然摁住筝弦,仰头一阵哈哈大笑道:“小妮子,贫道该为你高兴呢?还是该为你难过呢?……”
“让贫道高兴的是:小小年纪能从天罡地煞阵中脱身,那还真是万中无一;让贫道难过的是:没有命丧天罡地煞阵中,却要命丧十二生肖点穴阵中的紫檀十八弦古筝之音下。贫道虽然伤人无数,可小妮子这么小的孩子,还是第一次啊!贫道准许你投降,如何?……”
“小妮子,那一些桀骜不服白莲社之辈该当从这一个世界上消失。贫道以为:完美世界可以没有那一些老不死的家伙、可不能没有像小妮子一样的希望啊!……”
“……”
陈静越女剑旋即倒提,又正了正身子,张口打断了张伟话茬子,二指向了张伟鼻子,脱口而出大骂道:“住口!你这个臭道士,还敢大言不惭说什么投降?该投降的是你们吧!白莲社伤我幽嫣谷墨家第九十九代谷主,此仇不报愧为幽嫣谷墨家第一百代谷主!……”
“臭道士,你可听好了:再敢聒噪,本谷主让你竖着入幽嫣谷来、必定横着出幽嫣谷去。……”
张伟怒眼圆睁之际,一副不可思议的言辞冷冷说道:“小妮子,贫道这就送你上天看太阳!……”
张伟张口言语之际,双手如奔流于紫檀十八弦古筝弦上如烟如雾闪过一道又一道影子,筝弦中尽如泰山压顶之音嘈杂、天崩地裂之声急切,面色凝重又是冷冷一声大喝道:“诸多道友,十二生肖点穴阵,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