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她是我未来媳妇?
放牛娃手握着那个被黄布包裹的奇怪东西,仔细地端详了起来。这是一个青绿色四四方方的东西,冲着阳光看这个东西,还是个半透明的样子,虽然放牛娃不认识,可他知道这一定是个宝贝。
“嘿嘿,这四个傻老帽,这回便宜我了吧?”
放牛娃把这个东西小心翼翼地包裹了起来,他没敢声张,也没去立即拿去闹市里叫卖,而是骑上老黄牛,往家里赶去。
在路上的放牛娃也不太看那卖柴得来的三文钱了,反而是用手捂住怀中的那个东西。同时,在他的想象中,是他与隔壁村老李家的小丫头拜堂时的场景。
没错,放牛娃是有婚约的,他今年已经十六岁了,在那个时候也是个“大龄青年”了,其他的小伙伴的孩子都快打酱油了,可他还是孑然一身,只因为家中贫困,只因为他是家里的老二。
在他的上面,他还有一位哥哥,哥哥也没有什么正式的名字,村里的人都称他为“孟老大”,称呼放牛娃自然就是“孟老二”了。孟老大已经成婚了,他的妻子是本村人,虽然妻子的脸也十分黝黑,可是她非常贤惠,很听孟老大的话,让他人也是十分的羡慕,这里当然包括我们的放牛娃。
放牛娃还在想着那隔壁村未曾谋面的老李家的小丫头,他知道,只要把这个东西买了,就有钱娶她过门了,然后就和她生许多许多的小孩子,过着平凡的日子。
在放牛娃正做着白日梦的时候,不知不觉间他已经走到了家门口。推开木栅栏,便直接跑进了院子里。
这个院子并不大,中间则是一个茅草房,茅草房看起来十分破烂,又怎么可能遮风挡雨,可在那个年代,已经是习以为常了。
放牛娃还没有进屋,便听到他爹孟老头与孟老大的谈话声。
“这次一定要他去,多少钱都得去。”这是孟老大的声音。
“可这五十文不好整啊……”孟老头叹息道。
“我是不行了,我不能让老二也苦一辈子,读点书总是好的。”孟老大的态度很坚决。
原来,村里来了一位教书先生,先生自称姓韩,是一个落魄的举人,虽然落魄,可在那个年代里能来到这个不起眼的小山村,这也是一件大事。孟老大听说后,便把此事告诉了他爹孟老头,只是这读书的费用有点多,五十文!
“大哥,我不去。”放牛娃推开门,朗声道。
“你懂啥?不读书咋行?”孟老大皱着眉头说道。
“爹,大哥,你们别说了,反正我不去!”放牛娃把手中的三文钱拍在了桌子上,便转身离开了。
孟老大看着自己的弟弟,十分生气,喊道:“不去不行!”
放牛娃又出去了,他在村子旁的小河边和同村的朋友们洗了一个澡,便不自主地谈起了结婚的事。
“我家铁柱昨天开口说话叫爹了,把老子高兴坏了。”一个膀大腰圆的壮汉说道。
“你这算啥啊,咱家老二都会说话了。”
那群男人叽叽喳喳地都吹着自己的孩子,唯独放牛娃一声不吭。
“咋的了,孟老二,平时就你话最多。”
放牛娃抬起头来,看着他的这群朋友问道:“结婚好吗?”
谁知他的这一句话引起了哄堂大笑。
“咋的了?你也想要个媳妇啦?”
“你不是要和老李家那小丫头成婚了吗?怎么?怕有人管你了?”
朋友们拿着放牛娃开玩笑,可放牛娃面色不改地说道:“我没见过她,我也不知道她长啥样,我家也没钱啊,拿啥娶她?”
一个壮汉拍了拍放牛娃的肩膀,说道:“那有啥的,你不会偷偷去瞧一眼?”
这本是朋友们开玩笑的话,谁知这放牛娃竟然当真了。放牛娃穿起衣服,转身就离开了。他真的去了一趟隔壁村。
他在一路上打听着老李家,并没有说是去干什么,折腾了一个多时辰后,终于找到了老李家。
他没有从正门大摇大摆地进去,在那个年代可不是现在这么开放,家里未出阁的黄花闺女,岂能是说见就见的呢?
放牛娃趴在墙头盯了好久,这才看见老李家的小丫头走出房门,只是这一眼,他就记了好几年。
老李家的小丫头看起来也是十分瘦弱,虽然眼睛不大,可圆圆的小脸蛋看起来也是十分的乖巧与可爱。就是这一眼,把放牛娃看的是脸红心跳,一颗喜欢的种子便埋在了心里。
放牛娃没有再看,他跳下墙去,跑回了家。回到家中,爹娘与大哥大嫂都在等着他吃饭,虽然饭桌上只是一锅很少有米粒的稀粥和一盘野菜,可一家人也吃得十分可口。
“老二,你明天去村长家吧,明天开始,你就去读书。”孟老大又提了起来。
“我不去。”放牛娃放下碗又要走。
“别走!你大哥都给你交钱了,别对不起你大哥。”孟老头喊道。
“爹,大哥,我真不想去!”放牛娃很认真地说道。
这时,大嫂站了起来,拉着放牛娃坐了下来,和蔼地说道:“咱家就只能靠你了,你也想在这个地方待一辈子吗?听你大哥的,读书去,有出息!”
“孩子,你去吧。别心疼钱,五十文还能再挣回来,等你当上了大官,咱家祖坟也冒青烟。”放牛娃的娘也说道。
“老二,你不用愁你和老李家小丫头成婚的事,放心吧,大哥给你做主。”
一听到老李家的那个小丫头,放牛娃突然精神了不少,还真是个“重色轻书”的家伙呢……
第二天,放牛娃起得格外的早,吃过早饭后,便赶到了村长家,村长家在村子的最东头,也是最气派的。说起气派,无外乎是更大的茅草屋罢了。而那教书的韩先生,就是在这里教书。
“就差你了,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