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酒香
刀非刀驾着马儿在道路上行走。
自芷芊带走一个孩子后左千秋便想法将他另一个孩子留了下来。他也无可奈何,只得忍恨将妻子舒莺接回了家。而失去孩子的舒莺整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以泪洗面。
他漫无目的地骑在马背上,紧闭着双眼,任由马儿行走。
忽然马儿嘶鸣了一声,接着便在原地徘徊了一阵。刀非刀被这儿种情形惊住了,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他使劲地控制缰绳,可无奈这马儿力气实在太大。
在原地转过几圈之后这马儿终于稳定了下来。刀非刀刚松了一口气轻轻地在马脖子上拍了一下,谁知马儿忽然朝着前方狂奔而去。
刀非刀坐在马上拼命地控制住缰绳,可马儿似乎已经知道了方向,大步朝前奔去。不久马儿驮着他在一个人迹罕至的胡同内停了下来。
刀非刀并未下马,而是朝四周看了几眼。
这胡同很破旧,四周的宅子也好像已经许久没有人居住过,杂草丛生。此时一阵微风平地吹了出来。
“途妖。”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刀非刀的身后传了过来。
那马儿“嘶”地一声抬起前踢,好似回应这个声音。刀非刀猝不及防差点从马上摔了下来。
“好马,原来是在你这里。”苍老的声音又说道。
刀非刀心头意识到:这来者与自己的坐骑有莫大的关系。转念又想到:江湖人人知道这宝驹以前是“霞飞轻舞剑”朱袭的坐骑,莫非这人与朱袭的什么人。
思索之间,那说话的老者便从他身后一个鱼跃来到了他的眼前。他定睛一看此人正是道霄子。
刀非刀多年之前与道霄子有过一面之缘,此人一出他便认了出来。
“我当是何人,原来是老前辈。”刀非刀作揖问候道。
道霄子引来北方野人人犯边,自觉惭愧,于是行刺了萨尔汗。虽然失败却也缓解了边患。自后他继续潜伏在了西洛,伺机潜入皇宫图谋不轨。无奈连虚子一直呆在皇宫,凭他一己之力似乎也讨不了便宜。虽然自己的打算落了空,没想到今日意外寻到了“途妖”。
而令他没想到的是,经过几日的追踪他发现“途妖”现在的主人竟是刀非刀,更准确的是一个潜伏在御用军里伺机报仇的萧云青。
“萧少侠,可好?。”道霄子说道。
刀非刀一惊:“前辈恐怕认错人了?”
只听得道霄子哈哈一笑,说道:“老夫这几日随你出入,早已对你了如指掌,你兄弟老夫也见识过。”
刀非刀依旧提防,说道:“前辈定是误会了!”
“怎生的误会?”道霄子微微一笑。
刀非刀瞧见他那表情,不由得将手往佩剑上摸了过去。
就在刀非刀的手刚触碰到刀柄的那一瞬间,道霄子忽然发功朝他扑了过来。刀非刀随即翻身下马避了开。
那道霄子又亦转身逼了过去,左手如鹰抓去夺刀非刀的面纱,而刀非刀看出了他的目的,双手手将面纱护住。道霄子的手如铁钳一般钳住了自己的双手。刀非刀正感不妙,不料其右手如剑般刺向自己的胸口。刹那间刀非刀竟不知如何脱身,正在惶恐之际,道霄子右手忽而变化朝刀非刀的面庞袭了过去。
“萧少侠,你还认为是老夫认错了人吗?”道霄子将刀非刀轻轻往远处一推,手拿着那张面纱,说道。
刀非刀已无法否定,只得作揖道:“老前辈教训的是,晚辈失礼了。”
只听得道霄子哈哈一笑:“当年你父亲带着你去江南,我还曾见过你。”
刀非刀装作回忆:“晚辈记得当年家父去拜访前辈,还与前辈痛饮了一夜。”
道霄子见他对自己还算礼貌,便朝他走了过去将面纱递给了他。那刀非刀接过面纱,说道:“不知前辈还有没有雅兴与晚辈痛饮一番?”
那道霄子一听自然是高兴,痛快道:“马儿的事我们喝完再说。”
说着便拉刀非刀朝胡同外走了去。那马儿自知两人不是仇敌便跟在了两人的后头。
出了胡同刀非刀带上了面纱。那道霄子不愧是“酒中蓬鬼”,对西洛这一代的酒馆竟是了如指掌。他带着刀非刀来到外城的一处偏僻的胡同。胡同的四周种的都是极为茂密的松树,道路很泥泞,周围不时闯出一些嬉笑的孩童,那些孩童虽然穿着破旧但是脸上无不透露着一股快乐。
刀非刀在后面,拐过一个胡同,他便闻到一股极为香纯的味道。他感到很惊奇居然在西洛呆了这么就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产好酒的地方。
他跟着道霄子来到一个破旧的民房内。那民房里正有几名工人在热气腾腾地制作新酒,刚走到里面刀非刀顿时感觉漫天酒香迷漫,在闻着酒香便醉意上头。
“这是全西洛最好的酒坊。”道霄子擦着嘴角的口水说道。说着他朝一个酿酒的工人做了一个喝酒的动作。那工人心领神会笑嘻嘻地停住自己手中的活,看得出这道霄子是这里的常客。
工人径直朝最里面的窖室走了过去,不过多久便抱出了一坛酒。他笑嘻嘻的指了指酒然后朝道霄子竖起大拇指。
道霄子二话没说便将坛子抱了过来,动作熟练地抹去酒坛上的封泥。像久旱逢甘霖一般,抄起酒坛就大口喝了起来。
“好酒。”道霄子大声呼和到。
那工人一听笑嘻嘻手舞足蹈。
刀非刀此时方察觉这些人都是不会说话的哑巴。
道霄子放下酒坛,对工人说道:“可惜当初入库晚了一天,香味是到了,可惜还不太纯。”
刀非刀听了,感到好奇,拿起酒坛“咕咕”喝了一口。
“好酒。”他不由得叹道。可他却吃不出那“纯”差在哪里。
工人脸色一下变耷拉了下来,夺过酒坛自己和了一口。喝完便不停地朝道霄子作揖鞠躬。
“也算是好酒了……来给我来十坛。”道霄子拿出银子递给工人,然后又说:“还是送到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