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灭门惨案
天元国,国公府。
“杀,一个不留。”随着躲在暗处的黑衣人一声话下,四周的黑衣人宛如蜂涌似的朝着眼前的这座国公府袭去。
此时刚下完雨,道路还是有些湿滑,可倒底是挡不住那些藏在暗处的人。
黑衣人各个都悄无声息地走到国公府暗处藏匿的隐卫身后,一个抹脖子瞬间就给解决了,国公府顿时间便变成了一座吃人的坟墓。
夜蒹葭本想趁乱去书房找爹爹,可一打开门就看到二个人站在自己房前,先是一惊,待仔细看了以后,是爹爹,而身边那人貌似是房六,年龄也不过十四五,虽是个小厮,却长的一副妖孽的样貌。
只见那人俊美绝伦,五官分明,显的异常俊美,外表看起来放荡不羁,但眼里露出的精光却让人不容小觑,乌黑的头发下藏着一双桃花似的眼睛,只一眼,便沦陷了进去。
他自幼便被带入国公府,有时候,夜蒹葭就会想,这房六八成是世家流落在外的公子哥,不然怎么长的那么好看。
“蒹葭,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皇上早就对为父起了疑心,只是苦于抓不到把柄,才有了今夜这么一出,你莫恨爹爹。”夜国公道。
“那爹爹,我问你,你可有造反之心?”夜蒹葭望着眼前这个才四十来岁的男人,却有着五十来岁的脸,这些可都是为了这天元国啊!
“从未。”夜父坚定地道。
夜蒹葭笑了,既没有,何来恨意,从始至终要怪就怪那坐在龙椅上的男人。
夜父见此心里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进了女儿的闺房,快步走到床前,蹲下身子,摸索的在床边上找到了一个不起眼的钉子,按了下去,瞬间出现了一个暗道,望不到底。
夜蒹葭没想到,自己的房子里竟然有一处暗道,还在自己整日睡的床上。
“房六,带着蒹葭走吧!”夜父盯着房六,怕他不答应。
“好。”短短的一个字,在国公听来,却有着万斤的重。
“爹爹,你和我们不一起走?”既然有暗道,为何留下来平白无故的断送了自己的性命。
“这些,你日后便会知道,蒹葭,答应我,好好活着。”说着,给房六使了个眼色,房六一个切手,打昏了夜蒹葭。
背着夜蒹葭道:“国公,好好活下去,小姐醒来一定最想看到的一定是你。”说完,便踏出了步子,走进那密室。
国公瞧了,赶紧把床铺恢复整齐,以免让人察觉。做完这些,国公便打开门,悄悄地从宅子的侧门逃了出去。
“他要逃。”一个暗卫眼尖,看到了。
其他暗卫们也不再理会其他不相干的人,立马运起轻功,追了上去。
“别跑了。”身后传来一阵耻笑声,惊的国公回头一看,看见大批的人在自己身后追着,国公苦笑,天要亡他,还真是逃不过啊!
罢了!从腰间拔出佩剑,大喝一声,冲了上去…………
天元六年深秋,夜国公府因失火全家死亡,天元皇帝拓跋达辍朝五日,举国哀思。
“他倒是挺会做样子的,辍朝五日,怕是在自己宫殿里笑得前仰后附了吧!”夜蒹葭望着天空,一片通透,果然,这世上,不是没谁就世界灭亡,今日你死了,明日太阳还会继续出来,生活还是继续过着。
爹爹被人害死,她定要报了这仇,哪怕,魂飞魄散,也在所不惜。
“房六,如今我已不再是国公府的大小姐,你也不必跟着我了,你走吧!”夜蒹葭漠然的望着房六,可眼里却好似是通过房六,去看另一个人。
“小姐,老爷吩咐,让小的保护小姐,那小的定会护着你的,小姐放心。”房六听到夜蒹葭说的话,吓了一跳,连忙跪了下来,恳切的说道。
“房六,你也不必这要,既如此,那我们两个就走吧!”夜蒹葭对着房六喃喃的说道。
此时的天元皇宫内,拓跋达张开双臂,哈哈笑着。
“朕的心腹大患终于没了,今晚,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他面带笑容,如释重负地说道。
“皇上--”肖贵人娇滴滴地往他怀里钻,一边解着他的腰带,一边妩媚地看着他。
他虽是笑着,可眼神却游离不定,似乎并不高兴。
肖贵人对他这种神态最熟悉不过:嘴里说一套,心里想一套。
怎么说他也是国公一手带大的。国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这么杀了,如何不惋惜?
当初先皇驾崩,他年仅8岁。皇帝临终托孤,把他交给国公守护。若没有国公,帝位早不知道被他哪位虎视眈眈的皇叔抢了去,哪还有他的份儿?
国公守护他至弱冠之年,整整12年呕心沥血、悉心辅佐、国泰民安。何来的不忠?何来的不义?
可兔死狗烹,如此忠肝义胆之国公,竟逃不过他的猜忌,死于莫须有之名!
恐怕连他自己也在替国公叫屈吧?
可叫屈归叫屈,怎敌得过他的疑心病?死人才能让他舒心!
这就是她眼前的男人,心口不一。
若不了解他,自己如何能常伴他左右,深得他的宠爱?
伴君如伴虎,这样的男人,不顺着他,不装小鸟依人,还有活路吗?
世人常说戏子,婊子无义,可这帝王家何尝不是如此。
…………
“房六,我们去六爻,拜师学艺,终有一天,我会报了这血海深仇。”若是天道不仁,那便只有自己动手了,纵使灰风烟灭,也在所不惜。
“是,小姐。”其实他都知道,报仇谈何容易,那可是一国皇帝,身边不知道藏着的暗卫、侍卫,怕是数也数不清,可如今,事已至此,说这些,她怕是听不进去。
六爻其门,早在建国前就已经在这儿了,老一辈的人都说,六爻中人,个个都是仙人,可腾云驾雾,可一挥手,便可灭了一座城。可到底有多厉害,说也说不清,要想知道,只有自己去了,才知道,毕竟,感同身受四个字早已向我们说了其中各种缘由。
“掌门,京城传来消息,夜国公府昨夜突逢大火,国公爷及其幼女夜蒹葭已经去了。”六爻的大弟子清华规规矩矩的向掌门禀告,可眼里的伤情却也是难逃易凛寒的眼的。
“好了,我知道了。”易凛寒面色有些微颤,袖子向后甩了甩,示意让来人下去。
一路走好,国公。